那張溫潤如玉的b臉。
稚澄快準狠摁住新歡哥哥的後腦勺,咚的一聲,倆人對著電梯板磕了個響頭,背對著人。
班斐:“……”
進來的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驚訝看了那一高一矮且都圓溜溜的後腦勺,現在的高中生都有磕頭上電梯的癖好嗎?
等男人走出電梯,稚澄才鬆開了手。
哥哥額頭微微紅腫。
稚澄沉默。
愛情,我的愛情,你還活著嗎?
班斐倒是意味深長,“虧心事做多了,總會見鬼的。”
稚澄:放屁!我是網騙受害者!
稚澄小臉一癟,帶著人進店嗦粉,等那倆海碗鹵煮火燒呈上飯桌,紅澄澄的老湯汁,燉得軟爛的豬腸豬肺煨著火燒,稚澄被香味衝暈了。
壞心情一掃而空。
稚澄露出八顆小白齒,殷勤給班斐拆筷子,倒茶水,“哥哥趁熱快嘗嘗!”
“老男人又挑這地兒吃飯,生怕我不知道他喜歡我那網戀小橙子麼……”
身後傳來一道稚嫩的少年嗓音。
稚澄:天亡我也?!
班斐取過筷子,正慢條斯理挑起一塊火燒——
“嘭!!!”
熟悉的、狂野的力度,像章魚吸盤一樣,緊緊攝住他的後腦勺,摁進了那張油亮的硬木桌子,火燒也不負眾望跳進他衣服裡,暈開一片紅汙。
再度埋臉。
班斐:“???”
路過的少年:“???”
全店食客:“???”
好、好壯烈。
現在吃飯流行磕頭儀式感嗎?!
等少年走過,稚澄悄悄探出個腦袋,對著美食暴風吸入,三分鐘乾掉了滿碗。
而班斐被她強摁著磕頭兩回,那美人尖下迅速鼓起一個紅腫的肥包,他本就不愛下水這種醃臢之物,被她弄得更是食欲大減,隻草草咬了兩塊。
他麵上還是一貫從容,“胃病犯了,大概吃不完了,我們走吧。”
浪費食物要遭天譴的!
稚澄當即要過他的碗,吸溜溜吃起來。
班斐微怔,“……吃人剩下的,不覺得臟麼?”
稚澄迷茫抬頭,鼻尖是被熱氣熏得發紅的透感,“啊?不會啊?”
以後都一家人啦大被同眠的講究啥呀。
基操罷遼。
稚澄乾完倆大海碗後,側著身掃了碼,帶著人火速離開變態網騙父子倆出沒的地點。
她發誓——
這次她要過十年而不入!
又回到Ginaclub的停車場前。
班斐道,“夜深,我送你。”
司機神色複雜看大少街邊碰瓷了個女孩回來,等他們進來,他默默升起一塊弧形白擋板。
深藏功與名。
?
稚澄:神級助攻我真的哭死!!!
稚澄想到今晚一路丟分,正要開口挽救頹勢,忽見哥哥抽出了襯衫那一截臟汙的白尾,手骨從下往上,從靠近腰胯那一顆紐扣開始解起。
稚澄:?
夜裡漫天漫地的雪落進她的眼裡,緊接著就是顯露潔淨教堂下的,那巨大的、猩紅的、甚至是糜爛的殘骸。
鏽紅色與焦炭色瘢痕像沙漠的玫瑰紅蟒,它們縱橫交錯地在血肉繁殖,而在最初的時候,雙蛇殘酷灼燒了幼嫩腰腹的血肉脂肪。
稚澄小臉呆滯。
班斐內心哂笑,來。
來心疼我。
來救贖我。
發揮你那少女般閃亮又可愛的同情心,來當拉我出泥沼的神明。
這招班斐不常用,但效果顯著,起碼他初到國外受人排擠,參加一個泳池派對後,他的女性擁護者肉眼可見多了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營造主場優勢。
然後就聽見這家夥怒氣衝天,“這紋身醜得誰給你做的?我砸了他黑店!”
班斐:“……?”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認真勾引真的哭死
下次磕頭就是一拜天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