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雙殺局 不愧是我,乾得漂亮!……(1 / 2)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13995 字 6個月前

稚澄剛興衝衝要親他, 就聽得哥哥嘶的一聲。

她連忙問怎麼了。

班斐一本正經地說,“腳扭了, 而且腫得很厲害, 要不讓你的偉人下次再說?我覺得做什麼都要可持續發展才能長久,你覺得呢?”

稚澄:“……”

可惡!

你竟敢辜負偉人的期望!

東城,某家路邊小藥店。

燈光稀薄, 淩晨五點剛營業。

經驗豐富的老中醫扶著眼鏡,瞅著一瘸一拐進來的小情侶,“小夥子, 腳扭了啊, 把褲腿拉拉我看看。孫孫, 你也看。 ”

準備繼承衣缽的孫子連忙點頭,近距離觀察這活生生的病例。

黑發男生坐了下來, 順從捋高褲腿黑管,令孫子驚訝的是,看起來很講究的矜貴男生竟沒有穿襪套, 任由雪河青筋赤/裸暴露。

腳踝那一側的傷勢清晰暴露在眾人的視野裡。

腫得老高的骨頭。

咬得青青紫紫慘不忍睹的痕跡, 甚至滲著絲絲血跡。

……?!

孫子倒吸一口冷氣,“你這是被附近的流浪瘋狗咬了吧?要去衛生醫院打狂犬疫苗啊!”他生怕班斐沒聽清,拔高聲量,“接種疫苗最佳時間是被咬後的24小時內,你這情況那麼嚴重, 還帶血絲, 可不能再拖了啊, 會有生命危險的!”

稚澄:“……”

她摸了摸鼻子,“那個,有沒有可能, 是人咬的呢?”

她小幅度說話,嘴唇閉緊,試圖藏起作案的小虎牙。

孫子反駁她,“人怎麼能咬的那麼深,這是吸骨髓呢!”

稚澄不吭聲了。

做社死人跟瘋狗之間——

稚澄嚴肅地想。

那還是先做會修勾吧。

出了藥店再切換人類身份也不遲。

老中醫咳嗽聲,“人家有女朋友呢,你瞎操心什麼。”

孫子:“?那矮的不是他女兒嗎?”

高矮明顯得讓人不在意都不行。

稚澄:“?你在說什麼很離譜的屁話?”

169cm很小嘛?!!!

她隻是被隔壁196cm那不顧眾生死活的身高襯得矮而已!

她都高這小子半個頭好嗎!

那張桃撲撲的娃娃臉在眼前放大,很凶地齜起兩顆尖尖小犬牙,老中醫的孫子冷不防嚇了一跳,往後退半步,緊接著就是被她金吉拉貓似的玻璃大圓眼珠炫到。

少年慌忙低頭,女孩兒敞開一件冰橙色小外套,奶皮頸窩爬著一團青縷縷的蟹腳狀小血管,因為店內燈光跟一些水汽作用,青綠小蟹腳愈發顯得活潑靡麗。

好、好俏。

清晰的細節紮進腦海,孫子臉紅到了脖子。

“你、你說話就說話,靠我那麼近乾什麼呀……”

“樹立你才是矮子跟孫子的正確認知!”

“???”

這一對年輕的男孩女孩在店內拌嘴,氛圍純情又曖昧,有進來的老客唷了一聲,打趣老中醫。

“老許,半天不見,細俏的孫媳婦都領回來了?”

孫子支支吾吾,燒著後頸,“才,才不是……”

殊不知他這半遮半掩吞吞吐吐的樣子,反而更加坐實曖昧與私情。

“這雞毛六畜的,像掉了魂似,好抓心哦,還說不是?”

“哈哈,老許,看來不久就得吃你乖乖的暖房酒了。”

稚澄:???

這群大爺口音濃厚,說著她聽不懂的方言,還笑得那麼賤。

根據我豐富的生活經驗推測,這其中定有陰謀!

她跑到班斐身邊,捅了捅他腰子,悄聲咬著耳朵。

“哥哥哥哥翻譯翻譯,這群老b是不是背地講我壞話?是的話我一口一個唾沫淹死老貨!”

尊老愛幼那也得因人製宜!

班斐坐得散漫,半隻肘臂撐在老槐木的硬方桌,冷白掌根懶懶拖著下頜,幾根手指搭在臉側,指甲蓋修剪得齊整斯文,淡肉桂茶色,冰白透著粉。

即便坐在那一塊沉厚包漿跟陳年酸菜似的老座凳上,依然清淡貴氣,與周圍老舊的藥櫃、積灰的燈泡處處有壁。

哥哥雙腿微分,朝她招了招手,稚澄很自然蹦進Y字口,被他膝蓋圈住。

班斐單手支著臉,另一隻手捏起稚澄黃雨衣的拉鏈,由下往上,那一排鯊魚似的小白齒哢噠噠地咬合起來,遮住女孩兒頸邊的那一團招人喜愛的青細蟹腳。

這麼溫柔的嗎?

稚澄很自然想起幼兒園家長給小孩子整理衣服的場景。

草。

可是大哥我要跟你談戀愛,不想要這種舐犢情深啊?!

班斐把稚澄攏到腿邊,狹細鳳眼瞟過那群起哄的老大叔們,以及滿臉通紅的孫子,對老中醫懶懶道,“大爺,我這種腳傷情況,今晚是不是不適合跟匣子上蘇州?”

腔調溫柔清澈。

稚澄:?

又是加密通話?

但奇怪的,這個藥店的人類,包括大爺孫子跟其他散客,在這一霎全部消音。

稚澄小聲:“方言做法?”

班斐笑:“嗯,家傳絕學。”

在維揚老家,匣子是小孩的意思。

至於上蘇州,懂的都懂。

他自控力強悍,到底是留了手,沒有帶她去到那春江泛濫的蘇州,好在這家夥理論經驗豐富,其實沒怎麼經曆過,輕易被他糊弄過去了。

他本就是彆有用心接近她,再奪她的蘇州,那就不禮貌了。

這小家夥更適合心思單純、性格陽光、體力充沛的小狼狗吧。

班斐暗想,他那傻不拉幾的弟弟就很適合。

但可惜,她先遇上的是他這個陰險壞哥哥,她這一次的戀情注定要夭折。

到時候會哭成怎樣呢?

嘖。

稚澄不知道他的打算,興奮道:

“哥哥教我,我也跟你上蘇州!”

“咱們雙排做法,主打就是一個以多欺少!群毆他!”

她稚嫩地模仿他方才罵人的語氣。

聽聽,這什麼話。

那麼多詞不記,就記了個最葷的,明明不懂,撩得比小妖精都狠。

難怪顧嶼之那個雙性戀,都追在這小魔頭的屁股後頭跑。

班斐捋她頰邊碎毛。

他笑。

“好啊,有空教你怎麼下揚州,上蘇州。”

這輩子大概都沒機會了吧。

班斐拿了幾貼膏藥跟藥油,領著人迤迤然出了門。

孫子仍有幾分莫名情愫,目送著他們離開,餘光裡瞥見一條黑影衝刺過來,他一個激靈,衝著稚澄大喊,“快躲開!是那條流浪瘋狗!它叫鬼冕,鬼神冠冕,牙口很毒的,咬一口都得見鬼!”

孫子鑽回藥店裡,堅定抓起門背後的掃帚,準備英雄救小妹仔。

鬼冕眼冒綠光,目標是那滲著血味的腿兒!

稚澄:?

衝我新歡哥哥來的?

這黑狗什麼天庭來曆啊還跟我搶東西吃!

稚澄拎著黑塑料袋,運動小白鞋衝著那硬腦殼就狠狠來了一腳,咣當一下,鬼冕被她踢飛到旁邊的鐵欄杆上,軟趴趴地滑了下來。

稚澄露出了八顆小俊白齒,那兩顆虎牙尤為陰森。

“敢搶爺吃的可不多了,你是想做成哮天犬牌狗肉煲嗎?”

鬼冕:?!

它嗷嗷幾聲,殺狗了啊,有人類殺狗了啊,有沒有天理了啊。

沒有人理它。

甚至有被咬過的,歡天喜地拍攝這一幕,通知朋友圈:

普天同慶,鬼冕終於遇到了克星,今晚有沒有慶祝喝兩杯的?!

鬼冕狂叫半天,無一友軍支援,它深感狗生寂寞如雪,夾著那根粗壯油亮大尾巴,灰溜溜遁入車流裡。

少年跟他的掃帚杵在原地:“……”

戰、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他想,他終於明白男生那腿是被什麼咬的了。

原來一眼心動的愛情真的會如風而逝是我不配嗚嗚嗚。

稚澄趕退瘋狗,捍衛了私人領土的主權,她異常得意。

可下一秒,新歡拒絕了她送他回家的請求。

巨沮喪。

班斐讓稚澄回的是自己的地盤,並在蜂巢大廈附近下車,叫司機過來接他。轉頭就看那家夥耷拉著腦袋,連她的哈佛大狗趴在原地,仿佛都可憐巴巴委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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