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情敵局 漂亮綠茶,風騷野狗。(2 / 2)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12327 字 5個月前

班斐歎息一聲,看來今日是無法做一出好戲了。

又有遲來的草綠衛衣女生,穿過人海擠到他麵前,目光滿含渴望,“帥哥,我已經走了倆小時,你女朋友不來的話,能不能讓我坐一會兒?”

“沒有女朋友。”班斐溫聲道,“請坐吧。”

什麼?還是朵野花?!

草綠衛衣女生欣喜無比,激動挨著絕世帥逼坐下,還試圖以相同經曆拉近距離,“今天真的好倒黴,我被同學放了鴿子,帥哥你也是吧?”

她俏皮眨了眨眼,“都說負負得正,咱們遇到就是天意的撮合,等球賽完了去喝一杯?”

絕世帥逼沒有說話。

他看向她,狹長鳳眼映出一簇爛漫的粉色。

這、這麼勾人的嗎?

女生被看得幾乎難以招架,臉瞬間發熱。

但實際上——

萬人球場,熱浪沸天,到處是看不清的麵容,或狂熱的肢體,班斐的視線裡反而隻捕捉一張氣鼓鼓的、很有辨識性的粉河豚臉,她抱著一捆比她臉盆還大的粉黛亂子草,整個人就像是淹沒在粉紅色的春日海洋裡。

她瞪著他,氣咻咻地走過來。

女生實在受不住帥哥的電眼,求饒道,“帥哥,我知道我長得很好看,但你在這樣看下去,我可就要收費了。”

忽然某種絢爛的影子切過視野。

“——嘭!”

班斐隻覺後腦勺一緊,那種熟悉的、粗暴的、又不容置疑的吸盤大法。

他被人凶狠摁進了六塊腹肌裡,又被醃入一股汽水葡萄味的沐浴露裡。大約是跑過來的,這小猛獸爆汗如雨,高溫灼傷他的皮膚。

“9917的天意!是我的!”

稚澄護食地齜出一口鋒利雪亮的牙齒。

女生:“……?!”

稚澄抓起她招蜂引蝶的9917,去了最前排的svip座,那一圈全是北體大的體育生,而且有不少熟麵孔還是見過的。

北體大的體育生們震驚目擊:

他們的前嫂子牽著新歡,坐在了顧哥給她預留的女友專座?!

“嘶——”

這一晚高低得埋個人吧。

班斐正要說話,被稚澄一把粉蓬蓬的粉黛草懟臉,“從現在起你好好反省!”都是要做家夫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姑娘勾勾纏纏的呢!

我反省什麼?

班斐有些失笑,還是把粉黛草接過來,“就為送我花遲到?”

他們這情況真是有點奇妙,他還是第一次被追得這麼熱鬨。

稚澄哼了聲。

她向來不是那種搞暗戀把自己搞得傷身傷心、還八百年都放不出一個響屁的卑微型選手,既然長了一張嘴,那肯定什麼都要表達出來的。

“我可是第一次送花,跑到舊宮古鎮采的,來回路程四小時,那地方又悶又熱,差點沒把我撅了過去,很不容易的,你要把它當兔爺一樣供起來知道嗎!”

班斐低笑,趁著顧嶼之走來的時候,故意與她親密耳語。

他俯過身,含進了耳垂那一小片肌膚,尾部圓滾滾的。

白襯衫浸著檀香、玫瑰、雪鬆,以及微末的乳香,絲絲縷縷纏進了她的感官,今天哥哥沒有穿禁欲高領,而是內搭了件巴黎限定Tee,眼底亦染了幾分情/欲之都的瑰麗,像賽因河畔壘起的那一塊浮光金玻璃,極明,極豔,又易碎。

“你都把哥哥的身心都射穿了,還能不供著?”

可想而知,他這一番撩撥,狙擊了顧嶼之的心肝脾肺。

等比賽以90:89的分數告終,北體大迎來強敵環伺下的慘勝。

體育館人都走空了,但餘興節目還沒完。

顧嶼之招了顆橘球走過來,當著班斐的麵,一下又一下拍著,那動作凶殘的,仿佛在拍他的腦袋瓜子,顧嶼之語氣不善,“姓梁的,你還記得你在射箭館裡說過什麼嗎?你他媽當那是放屁呢?”

稚澄:“噯對對對那就是放屁。”

顧嶼之:“……”

沒讓你反插一刀你個叛徒?!

班斐麵孔溫善,“那再來一場比一比?”

顧嶼之眯起眼,“好啊,這次就籃球。”

高中時候的梁笑斐除了射箭這一項得天獨厚的天賦,其餘體育運動並不占據優勢,尤其是籃球足球一類的球類運動。

他就是先發製人,要他出糗!

稚澄像老母雞一樣,高高叉開兩條小胳膊,插進兩人中間,痛心道,“住手!你們不要再為我而血流成河了!紅顏禍水我認就是了!”

顧嶼之:“……”

班斐:“……”

隨後一隻冷白掌心,一隻淺麥掌根,占據了稚澄b臉的一半。

這對仇人步調一致把她推了出去。

稚澄垮下b臉。

男人!你們這麼囂張是要被炒西藍花的!

場上再度開賽,這次是單人投籃對決,就連走到半路的觀眾都被吸引了回來。

顧嶼之如同一道橘紅色流星,快如閃電,動如雷霆,衝搶籃板、內線突破、三分投射都被他玩得出神入化。

奈何旁邊有個偏心的裁判,動不動就是:

稚澄:“姓顧的你頭頂綠啦?誰乾的?我乾的!”

稚澄:“傳下去!姓顧的腰圍都小到不行!”

顧嶼之:“……”

顧嶼之那一身小麥色的健康有勁而腱子肉被汗油浸潤,完美夢回埃及法老王的統治時代,就是那張嘴臭的,張口閉口都是一語雙關的垃圾話。

他舍不得罵他的前女友,還舍不得罵他的情敵嗎?

“姓梁的你連防守都不會,你以為你防得住我?”

“嗬嗬,這發揮的真他媽的穩定,到了其他地方也一樣吧。”

“投射行不行啊?不行就換我上,你占著茅坑不拉屎呢!”

班斐解開了幾粒丁香扣,在激烈的爭奪中,他的呼吸僅是重了兩分,還能閒閒飄來一句,“小橙皮,聽見沒,他把你當茅坑使呢。”

顧嶼之:!!!

靠!這家夥又來玩陰的!

稚澄:?!!!

今天她和姓顧的非死一個不可!

等等,她不滿問,“為什麼是橙皮?!”

她之前好歹也是顆甜橙!奶橙!

班斐輕笑,“橙皮有更多用途不是嗎?”

稚澄:?!

撩、撩到了。

顧嶼之在情敵的刺激下愈發暴躁,恨不得將他的喉嚨活活咬穿。他搶過班斐的籃球,肩膀擦過之際,帶著私人恩怨重重撞了下。

“呲——”

腳底踩滑打跌的刺耳聲響。

“嘭!”

顧嶼之沒有多想,一個暴力衝鋒,高高躍起。

扣藍!

卻沒有想象中的歡呼與喝彩。

一股危險從後方傳來,他本能豎起了汗毛,轉頭猛看:

黑發男生嘴角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摔到了地板上。

“怎麼回事摔啦?!”

“你沒看見嗎那橙色球衣的撞人啊!”

“哎喲那襯衫帥哥摔得老慘了!”

稚澄就像小炮彈似的,轟隆隆衝了過去。

而班姓的陰謀家,溫順且柔弱,躺在她的胸懷。

顧嶼之當即爆火,拉他的胳膊,“你他媽裝什麼裝我都看見你笑了!”

哥哥柔弱嘶了一聲,“啊,好疼。”

班斐壓著唇心,滿臉虛弱,對稚澄輕輕說,“橙皮,你不要怪他,隻怪哥哥體力不中用,身子也不中用,輕輕一碰就碎了,啊,我皮膚天生敏感,輕輕一揉也會紅的。”

顧嶼之:這綠茶?!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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