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魔鬼局 純愛戰神,帶頭衝鋒!……(2 / 2)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14647 字 5個月前

他鳳眼勾魂奪魄,粼粼生波望著她。

稚澄想到哈佛大狗裡,哥哥紐扣全解,雪地坦露,也像這一顆坦桑石,被她寶貝般咬在嘴裡。

戰力+9999999!

稚澄雙手插進額頭的發際線,將濕的、黏在臉上的頭發往後撥開,她吐了一口燥熱的氣流,再度露出她銳利偏濃的貓係眼眉。

“哥哥的身體由我來守護!!!”

“誰想脫他衣服從我屍體上踩過去!!!”

“我!稚澄!純愛戰神!今夜帶頭衝鋒!!!”

顧嶼之又好氣又好笑。

這小孩子的性格還是半點都沒變。

他既是心動於她這一顆洶洶燃燒的小太陽,又愈發妒恨小太陽燃燒的是彆人,複雜的情緒激蕩之間,讓他嘴巴愈發毒辣,“你衝哪裡?!衝老子嘴裡差不多!”

而就在眨眼的瞬間,他的掌中之物再度被奪。

閃電降臨。

“——嘭!!!”

籃球條框發出嘎吱的可憐叫聲,稚澄手腕凶狠壓落,整個人徹底懸空起來,掛在籃球筐邊,她穿了件水藍色的牛仔夾克,早就濕得不行,隨著她的爆衝,露出裡頭的迷彩色緊身小背心,以及線條淩厲乾淨的馬甲線。

8:1。

野蠻劈扣。

8:3。

跳步上籃。

8:7。

後仰跳投。

8:8!8:9!8:10!

運動暴君天賦覺醒,下半場被稚澄殺得片甲不留。

全場安靜如雞。

隨著最後一顆橘球咣咣砸落在白樺樹的光滑地板上——

勝負已分。

顧嶼之心跳得厲害,他直勾勾盯著稚澄,卻發現她第一時間轉頭去尋找那一道高挑身影。

他如鯁在喉。

顧嶼之雙手交叉抓住球衣尾部,暴力掀脫,迎來全場驚呼。

稚澄正要去新歡哥哥麵前邀功呢,冷不防被一道黑影砸中。

……?!

什麼人竟敢暗算朕?!

她憤怒扒開暗器,竟然是一件橙紅無袖球衣。濕得能擰出水來,搞得她滿手都滴答答,黏糊糊的。

全是顧嶼之那一股腥膻濃烈的野狗味兒。

其實戀愛那會兒,稚澄跟人在一起不到三天就後悔了,顧嶼之體毛多,體味也重,又是運動員,每天都有大量的訓練,稚澄每次被他夾在胸肌裡,都會被熏得快要升天。因而她發誓下一任一定要找個香噴噴的,體息清淡的。

她頓時沒好氣,“你是不是有病,臥槽——”

那野狗開始當麵解開短褲抽繩。

?!!!

“你乾嘛?!”

她暴風趕到,想也不想,雙手提緊他的短褲邊緣。

“裸奔啊。”

顧嶼之是狼狗濃顏,五官其實很凶,眼圈微紅起來更泛開一種陰森的欲感,他冰冷且譏誚,“反正你都有新歡了,還為他一夜學會了打籃球,可見是真愛無疑,你還管老子的死活嗎?鬆開老子今夜造福全人類!”

“……”

稚澄沒好氣,“我那是氣話你沒聽出來嗎?我才不要我前男友造福全人類!”

顧嶼之暴怒的神經刹那被安撫,他低下頭,眼圈紅得更濃烈了。

“那你跟老子回家過夜!就今晚!”

他最恨的就是自己鬨什麼狗脾氣,把她給作沒了,現在強敵出現,他恨不得用一切的狠招留住她。

話題跳躍得這麼快的嗎?

沒等稚澄想好回答方式,視野裡斜出一隻冷青手腕。

“下輩子想去吧。”

哥哥嗓音含笑,牽住稚澄的手,睡鳳眼剪開柔情的水波,“你今晚不是要跟哥哥過夜嗎?不想上蘇州了?”

稚澄被勾引得七葷八素,暈乎乎跟著人走了。

顧嶼之罵了一聲操。

他在背後吼。

“你走試試?老子脫了!真脫了啊!”

班斐捧著一捆粉黛亂子草,衝著稚澄溫柔道,“彆回頭,哥哥也可以給你看的。”

稚澄高高興興昂了聲。

倆人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北體大,因為經過一座自助飲料販賣機前,他被這小泥猴兒推到旁邊的鏤空長條鐵椅。

她抱了好幾瓶大白梨汽水回來,像一支支半透明的大綠棒子。

班斐:?

給他開瓢嗎?

稚澄蹲在哥哥的腳邊,將他的褲管捋到膝蓋,顯露出那一塊猙獰的淤青,她心疼得直抽氣,捧著他傷口親了又親,“哥哥疼不疼呀?我給你冰敷哈!”

說著就上大綠棒子。

膝蓋泛起絲絲縷縷的涼意,與疼痛交纏著,班斐卻凝視著她下頜的那一道傷口,結痂了,還沒脫落,暗紅的一道油彩。

從禮花廣場他就看見了它。

他從不過問她的傷勢,甚至是有意忽略她。

而他,隻是摔了一跤,卻被她心疼得跟什麼似的。

臉頰的奶膘洋溢著年少的稚嫩與熱忱,卻傻得像個往陷阱裡撞的麅子,她甚至不知道那一層薄荷葉跟楊梅底下,其實是尖銳的碎玻璃跟木刺,謊言與虛偽輕易刺穿她的真心,讓她腐爛在他這片潮濕的玫瑰泥沼裡。於是獵人支著腮,輕輕地笑,“哇,不會吧。”

“哥哥運氣不錯,真的遇到了一個聖光普渡的小救世主。”

稚澄:?

稚澄迷茫抬眸,撞進了一片玫瑰色的沉暗泥沼裡。

哥哥好像變了副模樣。

他沒有白晝裡的斯文優雅,眉眼鬆弛,斜靠在鐵藝長椅上,從她的角度仰看,那優越的下頜骨多了一些盛氣淩人的散漫,“然後呢。”

“你要怎麼救我。”

?!!!

稚澄趕緊放下大綠棒子,雙手捧著他的臉,額頭貼著試了試體溫,她自言自語,“這也沒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班斐近得窺見她那絲毛般茸茸的長睫,琥珀色的貓瞳清澈見底。

他與她鼻尖磨著,“那,哥哥給你講個睡前故事?”

“很久以前,有個困在瓶子的魔鬼,它許願說,第一百年內解救它的勇士,它要賞賜他金銀珠寶,第二百年內解救它的勇士,它要給予他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第三百年,是長壽不死的秘籍……然後一千年過去了,有緣人終於到來,解救了魔鬼。”

睡鳳眼掠過一絲血絮,掩埋著某種惡意,“你說有緣人將會從魔鬼手上得到什麼呢?”

稚澄沉思。

“魔鬼非常感激,異常感激,特彆感激,決定給有緣人生了四胞胎,幫助她家族開枝散葉,然後征服全世界?”她感歎,“真是個有情有義又能生的魔鬼,愛了愛了。”

班斐:“……?”

稚澄聽完了故事,又蹲了下去,滾動大冰棒子給他勤快冰敷。

這麼白的肌膚,就該被她啜到發紅發腫,怎麼能有其他的外物傷口呢!

稚澄內心春潮泛濫。

卻不想下一刻,哥哥成了溫柔又殘酷的魔鬼,他對她說,“分手吧,這個家我待不下去了。”

稚澄:?

她啊了一聲,本能就回,“咱們談了嗎?”

不就是摸摸抱抱親親黏黏糊糊了些嗎,他還沒答應她的告白啊。

她戀愛儀式感很重的!

班斐:“。”

你真6。

班斐耐心耗儘,他把她的手跟冰棒子撥了下來,蓋好褲管,“沒談是再好不過了,我約了人,失陪。”

他甚至當著她的麵刪掉了她的頭像,“以後彆聯係了。”

縱橫情場多年,抽身向來不拖泥帶水。

稚澄:?!!!

她後知後覺,終於發現。

“你刪我什麼意思啊?!”

班斐側過臉,被夜色模糊了雙眼,“你想的那個意思,你太小了,不是哥哥愛吃的那款,再見。”

這爸爸還能忍?!

“嘭呲——”

大白梨汽水被她盛怒摔在地上,綠冰棒子濺開清涼的、甜絲絲的水汽。

“嘭!!!”

班斐被人屈膝頂在了那一架自助販賣機前,玻璃麵,藍綠光管交織,襯得那臉龐愈發白冷惑人,他垂眸看著她,水洗複古的牛仔外套早就爆開了半邊,迷彩背心浸透著奶腥的汗味,頸側那一團青綠色的小蟹腳因為生氣急速蠕動,顯出幾分駭人的凶相。

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將他吞吃入腹。

“姓梁的你敢玩爸爸?!!!”

在光線的淋瀑下,她的貓瞳眯成了危險的豎瞳。

“怎麼。”

“這麼舍不得跟哥哥分開?”

班斐往後仰著頸,眸底浮動著一個荒唐豔麗的夢境,稚澄望進去,依稀看到了那壞掉的動物屍體,濡染血腥的皮毛,以及一處開到糜爛的玫瑰,那種黑暗陰鬱的猩紅色調,讓他的皮膚血液裡都帶了點香腥氣。

他慢慢掀開她的迷彩背心,長指爬了進去。

“那要不要哥哥,要打個分手炮補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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