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偷愛局 情侶半價,哥哥追愛。(1 / 2)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15967 字 7個月前

“蘇州?什麼蘇州?”

梁小爺齜牙咧嘴, 邊跳腳邊哀嚎。

彆說紋身是他花了大價錢請專人來弄的,就連他這一套插肩袖撞色衛衣,那可是足足蹲了半年的聯名款!

國內外現貨都沒幾套!

梁小爺攢了快小半月的零花錢買的, 好不容易帥氣出一趟街, 就被他哥一壺溫茶水給泡濕了?他都心疼死了!

他哥平常端著情場大少的風度, 謙謙君子,言笑晏晏,斯文敗類,人麵獸心, 他陰人都是暗著來的,也沒這麼瘋的呀。

誰惹他老人家了?

難道剛才看到仇人心情不順所以發爛渣?那也不能拿他親弟弟最心愛的衛衣撒氣的吧!

此時稚澄終於反應過來——

她內心小人兒滿地亂爬。

我敲!我敲!我果然是表白錯人了!

難怪她說, 自從她劈磚表白之後,這廝的人格就開始不穩定, 時而動如脫兔, 時而靜如處子,時而黑如資本論, 時而魅如九尾狐,偏偏稚澄還美滋滋得很, 覺得這都是年上哥哥的釣係情趣, 每天主打不一樣的新鮮感,讓她的戀愛經曆更加豐富多彩。

現在她就想給自己來個大逼兜子!

見鬼的豐富多彩!

哪裡有什麼純情天使跟深淵惡魔的雙待機模式, 這他爹的自始自終都是雙胞胎!

她又不知道這兄弟倆長得一毛一樣,沒個留神,就給認錯人了!

《哦草這該死的一生錯愛我可以光速去世了》

稚澄想起在食堂時,這人詭異拿出baby照來逗她。

原來從那時候起,他就勘破秘密,還裝作不知情溜起她了!

這混蛋把山上的筍都奪完啦!!!

稚澄快要瘋了, 氣急敗壞踢斐狗的小腿,昂貴潑黑的西褲硬是被她連環腳踢出了一片啄木鳥似的白啄印子。

蘇州能不能上我不知道,但今天爸爸我就要命喪此地了!被現任男友知道我跟他哥有一段露水情緣,我這愛情還能活著嗎?!

啊能嗎?

事已至此,窟窿巨大,她怎麼著都得保住一個啊?!

班斐收回玻璃茶壺,裡麵被他潑得一滴不剩,又因為潑得又急又快,連他持柄的手指都濡濕了大片,路過的服務員餘光瞥見,欲言又止,她想進來收拾殘局,又被場中詭異的場景震懾,最終默默埋頭走過去。

“蘇州啊——”

班斐抽了茶台配備的濕紙巾,像擦拭銀器一樣精心擦拭著他手指,從指尖到指窩,慢條斯理地磨著缺乏耐性的小鬼。

小鬼又突突踢他小腿肌肉,氣勢洶洶,小臉又奶又熊。

“咦,我這腕繩的塔菲石不見了?”班斐自言自語,“難道是扯散了?”

梁笑寒聽聞,碎成6瓣的心臟再度碎成了12瓣。

“這都能扯掉?”弟弟心痛得發瘋,“您怎麼不說您扯著蛋呢?!”

那塔菲石每拉克快40000美元,比黃金還天價,他哥從某個遊輪拍賣會拿下來的,扔進了家裡的玩具箱,他偶爾拿出來鑒賞一番這種絕無僅有的美感,尊享上帝級的氛圍體驗,結果他哥這個敗家仔用來點綴起一根不到4塊錢的腕繩了,還扯掉了?!

你當那是河邊鵝卵石撿一個有一個?

“噢。”他親哥又說,“剛好像掉進這桌底了,有聲兒。”

梁小爺立即放棄拯救衛衣C+行動,更改成拯救塔菲石S+計劃。

他撅起屁股就找了起來。

稚澄:……?!

這都能瞞天過海?!

其實還真怪不了梁小爺。

投行那地兒,人儘皆知的金融圈頂流層,但你彆看它光鮮亮麗,其實工資還沒他哥隨手打發他跑腿來得多,梁小爺也是有骨氣的,自覺成年了不能啃哥啃爸啃爺爺,他前幾任女朋友又是花錢如流水的,他作為男人,哪能說不行呢,就給她們買這買那的。

導致少爺年紀輕輕,出入豪車會所,身家看似豐厚,根本就沒攢下多少私房錢。

他好一頓都是跑到哥哥們的地兒,蹭吃蹭喝順帶白拿的。

就這一顆天價寶石,都夠他吃五六年呢,說什麼也要掘地三尺給找到,因而梁小爺壓根沒注意到場中的風起雲湧。

等少爺頂著個雞窩頭,臉龐灰撲撲從桌底爬出來,驚喜地捧起那一顆無價之寶,外頭的暗流也恢複了正常。

“哥,哥,你看,這像不像你丟失的千萬美鈔?像不像你弟弟這個月的零花錢?”

班斐見離他三尺遠的小家夥,恨不得下一刻就要跟他恩斷義絕,頓時失了興致,潦草回了句。

“像,給你。”

梁小爺:“!!!”

梁小爺:“親哥萬歲!!!我再也不說您老扯著蛋了!!!”

多扯幾回更好呢!

班斐眯眼,“……嗯?”

梁笑寒嘿嘿一笑,獻寶般跑到稚澄旁邊,塔菲石硬度高,好險沒碎,他呼掉了上麵的灰塵,遞給女友,“這個粉澄澄的,可好看了,給你做項鏈怎麼樣?”

班斐:“。”

出息了,長進了,用親哥的東西來討好親哥的嫂子。

稚澄同樣噎住。

這修羅場怎麼搞的,是要把她往死裡燒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親哥在前幾分鐘,還用它來扣我褲腰帶!

他要挖走你家這個漂亮又可愛的奶橙色小牆腳啊你清醒點!!!

稚澄想著自己這些天被哥哥玩弄於股掌,心情異常不爽,推開了梁小爺的手,氣呼呼道,“我才不要彆人施舍的東西呢!”

“施舍?”那頭的人洞若觀火,慢悠悠地拋出一句,“這就算施舍了?”

這算什麼施舍?

他的吻,他的體溫,他的身體,全沒有落在他想要的實處。

梁小爺摻和進了這一潭亂水,隱約發現他哥跟他女友之間門似乎起了一些齟齬,他湧起一些微妙的竊喜。說句實在話,梁小爺實在怕了他哥那妲己般的男狐狸精氣質,他女朋友通常是待著待著,就待到他哥的身邊。

這種教訓他從小領悟到大,實在是太痛了!

小時候都想跟他哥斷絕兄弟關係了!

後來梁小爺長大一點,發覺能被他哥吸走的,都是一些不太忠貞的姑娘,也不能說壞跟貪婪,就是意誌不夠堅定,被美色所惑,沒有他想象中那種炙熱的、非他不可的愛戀。

他哥還說,“哥還能害你?這世上隻有我跟你是同一個卵子降生,你是我靈魂的另一半,我寧願我入地獄,你去天堂。”

梁小爺感動得稀裡嘩啦的,發誓要為他哥一輩子當牛做馬。

後來他又一任女友跟著他哥跑了。

他:“……”

好痛。

假如地獄是他哥這種,繁花錦簇,紙醉金迷,他自己都想去了!

所以,梁小爺可太恨不得他倆吵起來了!

越凶越好!

咳咳。

梁小爺收起自己的陰暗一麵,低調收拾殘局。

好在老師傅沒讓他等得太久,陸續端上了一道道鮮美菜肴。

梁小爺獻殷勤,挾了一筷子的蔥燒海參到稚澄的小青花碗裡,鮮滑得險些脫筷,“這可是煙台名菜,你嘗嘗。”

班斐重新溫杯潔具,泡了一壺普洱生茶,飄出一縷栗香。

梁小爺就見他哥啜了口生茶,似笑非笑道,“海參補腎,你個生鵪鶉蛋吃可以,彆把人家補過頭了,還以為咱家不是什麼正經人家。”

梁笑寒瞬間門臉色爆紅,他連忙撤下海參。

“那,那吃這個通天魚翅,很絲滑很糯香的,女孩子吃最好了。”

“的確。”他哥頷首,茶香嫋嫋,“人都快翻天了,吃個通天魚翅算什麼。”

稚澄:???

他在內涵我,而且我有證據!

稚澄全身皆是反骨,沒有一根是順著長著,當即張嘴,“我吃!喂我!”

梁笑寒用筷子夾著,用湯匙接著,順順當當喂了第一口金黃翅絲,女友是胖嘟嘟的小圓唇,亮亮的淺橘色,有點像河豚小嘴,那麼大根的匙羹喂不進去,她啜著湯水,就吃了個冒尖兒。

梁笑寒倒是喂得鼻尖冒汗。

這麼小小的嘴,接吻時候還沒在意,這會兒他倒是有點心猿意馬,想著以後她這麼小麵積的粉紅口器,會以怎樣的方式吃掉他。

“叮鈴——”

刺耳的響鈴聲驚醒了弟弟。

他哥側著潑黑的美人尖,下頜勾勒淩厲的弧度,對服務生說,“再加幾個菜,九轉大腸,火爆腰花,以及水晶肘。”

梁笑寒:?

他哥的胃不是赫赫有名的仙胃嗎?

下水臟器這一類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碰的呀!

梁笑寒伺候女友的溫馨用餐服務慘遭結束,因為接下來半個小時,稚澄就像是開啟了吸盤大法,風卷殘雲般吞掉了糖色大腸跟紅椒腰花,還吃掉了兩斤肘子!

連他碗的都不想放過!

梁笑寒正要推出去,班斐淡淡道,“怎麼,現在讓女孩子吃你口水,以後是不是還要她舔盤。”

“……”

梁笑寒麵皮漲紅,又把碗要了回來。

他!羞愧難當!

稚澄的目光則是惡狠狠剁著哥哥,我愛舔盤關你屁事!

又不舔你菲菲爆珠!

午飯結束在梁小爺的反省中。

正當他們開車往學校走,梁小爺接到了投行客戶委托人的電話,這意味著他的下午休閒時間門將不翼而飛。

他瞅了瞅副駕駛座的親哥,又瞅了瞅車後座的親親女友,最後將他的愛情交付到司機的手裡,他悄悄地說,“您幫我盯著點,在您眼皮子底下呢。”

司機:“……”

二少,我該怎樣告訴你,在你之前,在我眼皮底下,大少已經勾搭完了第一輪融資。

“好的,我定不辜負您的終身幸福!”

司機臉色凝重開車走了。

三分鐘後,大少開了手套箱,翻出了一瓶海鹽焦糖口香糖,看也不看,隨手往後一擲。

稚澄:暗器?!

稚澄敏銳伸手,糖粒被搖得清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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