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套路局 狼人自爆,很是囂張。(2 / 2)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15209 字 6個月前

班斐走過去,與她額貼著額,稚澄本能就要往後仰,被他手掌撈住後腦勺。

又貼了回來。

鼻尖熱氣顛沛,逃逸。

班斐聲音微冷,凝了一層薄薄的霜,“那老禽獸當人人都是他碟子裡的小點心呢,要不是哥哥少年時也是個無情無義的小壞種,早就著了他的道。”

稚澄:?

這是可以說的嗎?

班斐道,“哥哥很確定哥哥不是天閹,所以沒有被流言傷到,這點你放心。”

稚澄也認同,“我都用過的,我可以作證。”

班斐:?

這是可以說的嗎?

班斐見她孩子氣的模樣就想笑,摸了摸她毛絨絨的腦瓜子,

他風輕雲淡道,“哥哥也不是好欺負的,我拜托食品加工廠的同學,給我做出了一罐看起來像沙拉醬,聞起來像沙拉醬,吃起來也像沙拉醬的花生醬。”

稚澄被繞得暈乎乎的。

班斐有心想解釋得更清楚,又見她雙瞳清澈可鑒,瀲灩映出他的眉眼。這小老虎,一根直腸通到底,會喜歡他這種滿腹臟水的壞種嗎?

班斐輕輕掩飾過去,含糊道,“反正你知道,那老變態花生過敏,哥哥沒讓他討得了好。”

“父親勾搭老師這種事,要是給梁笑寒撞上了,估計就是一輩子的童年陰影了,哥哥比較堅強,隻是嘔吐了三天三夜,沒有進食而已。”班斐目光飄到她身上,“而且哥哥還去海邊散了心,就是過程不太美妙,被一個小學生踹青了屁股。”

稚澄跟著罵,“這熊孩子!我要是見到他,一拳一個小臉蛋兒,讓他明白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班斐含笑,“嗯,是的呢,哥哥還記得那熊孩子帶塊胸牌,好像是育民小學。”

稚澄:???

什麼什麼。

竟還是我的母校?!

等等。

海邊,少年,散心,小學生,踢屁墩?

這個。也許。可能。好像。

是我?

當時天色烏漆嘛黑,育民小學剛下課,稚澄啃著一袋同桌貢獻的冰花酥,抬眼瞅見個少年往海邊走,還將頭埋進海水裡。

是時候發揮我紅領巾的技術了!

稚小同誌當即英勇救人,沒想到對方非但不領情,臉都白了,硬是往海裡走。這麼不愛惜生命的蠢貨,氣得她賞了對方一個旋轉飛踢。

超。

這是《真·雙向奔赴》。

稚澄心虛摸起鼻尖,強裝鎮定,“我去小學同學群問問,打聽清楚再跟你講哈。”

你放心!

永遠都不會有打聽清楚這一天的!

班斐倒是好笑。

她左臉寫著罪魁,右臉寫著禍首。

早在海邊那一回,那個凶猛強勁的頭錘,超乎尋常的力量熟悉感,他就把人給認出來了,也鬼使神差了那麼一回,覺得第一次給了她興許還不賴。

誰料到這小鬼竟也是第一次,當時他沒想長久,就在最後關頭刹停。

班斐撚起那一枚白貝母耳骨夾,在唇邊輕吻,“相信哥哥,這事兒我能處理好,就彆臟了你的信物。”

他撩起她短發,又將白貝母溫柔戴了回去。

“哥哥有這個就夠了。”

他兩指夾起手巾袋裡的一枚糖紙羊角,澄金色的,邊緣被汗水泡得發軟。班斐深情眼流轉光華,“今天,你是哥哥二十一年來收到最棒的禮物。”

稚澄:“……”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

不出點血就不禮貌了。

稚澄繞著機車轉了一圈,實在沒能摳出點有用的排麵禮物,猛地抓起鮫革唐刀,橫到他麵前。

班斐:?

撩個對象而已,他罪不至死吧。

稚澄肉痛,“三十六,送你啦,你可要好好對它!”

班斐微怔,旋即低低笑了起來。

“好,哥哥定從一而終地珍惜她。”

他望進她的雙眼。

秦郵公館。

“所以,你找回了你失散多年的小初戀,人還送了把刀給你當定情信物?”

方少心道,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哪。

班斐掖起一方柿子金的絲帕,擦拭著青蛇色的狹直刀鋒,他愉悅道,“等過段時間,請你吃喜糖。”

“那你弟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哥哥理直氣壯,“長幼有序,孔融讓梨,傳承傳統美德。”

方少:“……”

我們還是來談點正事吧。

方少:“目前的輿論局勢倒向我們,就是對你的名聲不太好。”

班斐懶懶點頭,“烏合之眾,早有預料,等案件完結,我再一個個收拾過去,前途,名望,家人,社會關係,把柄多得是,頂多費點時間,不妨事兒。”

方少扶起金絲眼鏡。

“這個我倒是不擔心,怎麼陰人您比我有經驗。高家還打算撈一撈高潔謀,您怎麼看?”

班斐如沐春風,“老太太要過九十大壽,依我看,送她一份把私生子當親生兒子疼的情報禮物就很不錯,你覺得呢?”

他跟方少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了默契的笑容。

方少交流完畢,抬腳要走。

班斐想了想,還是叫住他,“你雇些水軍,重點放在班女士的案情上,我的霸淩經曆就暫時不用多說。”

方少愣了愣。

這條本來是他們的宣傳重點,最大限度博取公眾的同情,打造一個玻璃花房裡的完美受害者形象。

班斐歎道,“本來我想放一波毒就遠遁國外的,再多的醜聞也沒關係,哪裡想到這次回國,芳心竟然遺落在這片土地。”

方少起了雞皮疙瘩,忍不住道,“斐爺,您說點我能聽懂的。”

班斐笑,“我預備嫁進豪門,洗手作羹湯當賢良家妻,小對象家風正,規矩可能很多,所以你最好給我洗白點,就那種美強慘又積極向上的正麵感。”

“嗯,強調下我並不是天閹。”

方少:窒息.jpg。

中途,班斐接到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梁老爺子的,他怒斥他狀告生父,不配為子,班斐笑著道,“聽您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想來是兒子祭天,壽元大補啊。”

梁老爺子怒火攻心,掐斷了通話。

第二個電話是梁笑寒,他顯然看了庭審直播,惶恐又不安,班斐安撫道,“放心,梁先生最後肯定還是喘著氣兒的,不會讓你英年喪父的。”

?!!!

這話您還不如不說呢。

“等你回來。”他意味深長道,“哥哥就用喜事給你衝衝晦氣。”

梁笑寒:“……?”

下午,秦郵公館又迎來了不速之客。

是當天上午在法院門口辱罵他的家長。

此時的中年女人早已沒有了那會兒的歇斯底裡,滿是皺紋的麵容堆滿了驚恐。而她旁邊的男生,暴飲暴食到了300斤,皮脂腺分泌得異常旺盛,全臉鼓著痘包,下頜處整片流膿,怯懦得根本不敢抬頭。

班斐掃過他脖頸那一層厚厚的痂,顯然是日積月累撓傷的。

他笑了。

在初中時,高潔謀煽動班主任以及全班孤立他,這垃圾最是囂張,不但給他取外號梁娘娘,還逼一個女同學跟他接吻。他挑了那支年級第一的鋼筆,邀請這位馮同學欣賞了一場小型的瑪瑙瀑布,沒想到他從此以後就嚇破了膽,初中沒讀完就輟學了。

她拉著兒子噗通跪下。

“斐爺,斐爺,都是這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

班斐支著臉,“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是麼?阿姨,我若是記得不錯,您前幾個小時,不是還在罵我去死麼?”

中年女人抖得跟篩糠似的。

“彆緊張。”他溫和地笑,“借阿姨的吉言,我爭取早日死在我對象身上,至於你們麼,爛著罷。”

當晚,梁笑寒回了秦郵公館。

他收到了梁老爺子的哭求,不得不退出國外競爭項目,雇了私人直升趕回來。

庭院中,細竹節節,清禁幽絕,漆紅的美人靠被夜色籠罩。

內廳裡,螺甸紫檀唐裝,絲絨般的光影滾過主人象牙黑發與膝圈暗花,被斑駁成一座豔麗的舊式王朝。

“嚓。”

砂輪滑動,跳起一縷墨藍火焰,他哥撚著線香,插入香爐裡。

“梁笑寒,你兄長我,這些年待你不錯吧?”

梁笑寒鼻尖冒汗。

完了。

他哥不爽了,要跟他算賬了!

班斐自顧自道,“你不願的,不想的,不敢的,哥哥替你衝鋒陷陣,你惹了禍,哥哥幫你擺平,你逃課看演唱會,哥哥給你打掩護,你看上的女孩兒,哥哥也替你寫過情書。”螺甸紫檀的身影俯側過來,紅唇叼走了澄明光影,腔體沙沙作響,泛起一股沛然水汽。

“那你長大了,是不是該報答你哥?”

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

梁小爺當即挺胸,“那必須的!”

“那你哥我思春了,你是不是要上刀山下火海把你嫂子綁回來?”

“那必須的!”

他哥盤扣解了兩粒丁香,敞著冷瓷白鎖骨。

腕間滑下一道佛珠。

像聖人放蕩,菩薩犯禁。

他笑。

“那成,你身邊就有個現成,我看她當嫂子很可以,你把她綁來給我。”

梁小爺:“那必須的!”

梁小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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