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兒:我看你就很能!
稚澄翻開自己的朋友圈,圖還是那個圖,就是模糊了五六倍,依稀能看到是一個接吻的姿勢,包括他手上的銀刻骨戒,以及她的白貝母耳骨夾。
稚澄看著看著,都覺得自己黃了不少。
都是這畜生帶壞她,換人都換得那麼高調,搞得她好像在走什麼很葷的劇本。
倆人也沒等梁笑寒跟宋沛春,先一腳回了京市,落地時間是淩晨4點多。
稚澄看他這路上還算識趣,也省得他坐夜車,直接把人帶回玉皇閣的老宅。整一條胡同都很安靜,盈滿夜色跟古舊的味道,到了一處四合院,稚澄打電話讓八堂姐開門。
這夜貓子投胎,準是沒睡!
夜貓子聞到了瓜田的味道,裹了一身大花棉襖,飛快竄了出來,“妹夫在哪呢在哪呢?!快讓你沒見過世麵的姐姐好好康康!”
稚澄:“……”
班斐從她身後走出來,雪白棒球服又套了一件黑冰花薄羽絨服,周身被月光一渡,仿佛浮動著纖細的毫芒,當場就看直了八堂姐,拉著小姐妹悄悄開麥,“這高低得幾個億吧,你沒對人家動用私刑吧,咱們可不是那種威逼利誘的不正經人家。”
稚澄:“。”
八堂姐把倆人領進去,“橙汁兒,你的房間阿姨前天剛來打掃過,應該能住,這個點兒大家都睡了,你們動靜都小點哈。”
這都冬天了,發春的小貓咪都貓冬了!
把她當什麼人了哪!
稚澄忍不住道,“我們就是……就近原則過個夜,天一亮我就得回校了。”
八堂姐:“我懂!我懂!那得抓緊時間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來去如風,鬼影重重,完美get到了助攻的心得。
稚澄:“……”
謝謝,這助攻並不想要。
班斐閒適得就像是在逛自家庭院,他繞過花鳥影壁,跟著稚澄進了一處東邊廂房,跟他想象中的女孩子的閨房很不一樣,裡頭堆滿了各種皮革地圖、沙盤旗幟、停產款的無人機等,工具箱跟也是摞起來的,軍事元素的色彩格外濃厚。
他的視野裡甚至出現了一架渦噴航模,漆黑的機翼修長且鋒利。
班斐有些愛不釋手撫摸過這冰冷精悍的機身。
“你喜歡啊?”稚澄道,“送你啊。”
班斐眼眉一挑。
“這麼貴重的禮物,說給哥哥就給了?”
“也還好。”稚澄搬出自己的睡衣,準備洗一洗再睡,“它是航模錦標賽的頭獎,我組裝用了快兩個多月,不常玩,放在家裡也隻能吃灰,就當送你的訂婚禮物好啦。”
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卻許他愛意熱烈。
她正要往浴室走,被人從身後抵住背脊,“今夜……算不算給哥哥正式名分的第一夜?”
稚澄:?
剛親完又來?
他捂住她的眼,氣息就流進了她的頸窩,稚澄捉住他作亂的手,認真地說,“沒有草莓房,不可以種草莓。”
她可是很有安全意識的!
“那哥哥不摘草莓,就在外麵散個步。”
他讓她半靠在航模的機翼,自己則是俯跪了下去,用額頭叩開了朝聖的宮殿。短直發原本闊開一抹美人尖,被稚澄揪得淩亂多情,她雙頰很快滿上了一池浮水,春天在他唇邊解了凍,猶帶著充沛的水汽。
班斐腹間著火,再也忍不住這泛濫的情潮,他捧起她的腰,幾步摔倒了帳幔間,撕裂聲在黑夜裡突兀響起。
稚澄嚇個半死,還沒轉頭去檢查帳幔,被他拖著腳跟,掐回了腰間。
“他們聽見也會當沒聽見的,咱們厚臉皮點。”
班斐這樣安撫,掌根扣過她的腰,稚澄翻了個視野,架在了他的棒球服之上。
??
“哥哥前陣子惹你生氣了,換你來騎哥哥,好不好?”
他放下身段來哄她,那墨發似流水般鑽過她的手心,稚澄沒忍住,說了一句大煞風景的話,“哥哥你這麼會,是被多少任煉出來的呀?”
班斐:“……”
好好的一張軟唇,非得說話。
他鬨了下她蹬在腰間的腳背,“多少任也沒煉出來,是哥哥的初夜。”
稚澄:?!
她瞪圓了眼瞳,“不對,不對,那咱們上次……?!”
“自然是留著呢。”班斐笑道,“不然你還說得出那般索取無度的話,小女孩兒知不知羞的。”
稚澄的頭顱漫天炸開了小煙花,黃的綠的紅的,高興得她露出了八顆小白齒,“哥哥哥哥哥哥我也是!”
她驕傲地貼貼,“哥哥是我初戀,也是第一個進到我房間的雄性人類!”
雙方坦誠前情,氣氛好得不得了。
班斐含著笑,任由她熱熱鬨鬨地拱他,就是他腰後那一塊不太舒服,好像硌著什麼硬物,班斐隨手一摸,從夾層的縫隙裡摸出一片布料。
這什麼?
他隨手抖了一抖,黑色款的,寬鬆的,男性運動短褲???
他眯眼細看,邊緣處還繡了家勁兩個字。
?!!!
緊接著。
稚澄感受到了從地獄裡刮上來的嗖嗖冷風。
“既然哥哥是你初戀,那你留著哥哥同桌的褲衩子是怎麼回事呢?還貼心收藏到你的床底?一收就是五六年?”他語氣溫柔得近乎殘酷,“可見你們才是真愛,哥哥是意外是替身是擋箭牌是蚊子血是白飯粒是你們愛情路上的試金石是嚒?”
稚澄:?!!!
她頓感窒息。
誰!是哪個龜孫子不讓她上蘇州!還要置她的愛情於死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