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番外·太太局 可以缺德,不能缺愛。……(2 / 2)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11504 字 7個月前

少女性子脆利,“阿哥剛來這裡不知道,這裡蟲蟻多,噴一噴我們自製的草本噴霧,可以睡得更香。”

稚澄挑眉,“小妹妹,你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你可以開動你的小腦筋,仔細想想,他連你們家的床都睡不慣,連夜搬走我的寢具,你確定用你家的噴霧,蓋掉我的味兒,他還能睡著?”

少女噎住。

“你、你是誰?”

“這床主人,你說呢?”

少女掩麵敗退。

稚澄很習以為常了,他那一張臉,光是放在外麵就足夠招蜂引蝶,稚澄沒好氣撥通他號碼,“你在哪呢?害得小妹妹芳心破碎,要不要臉的?”

班斐:?

班斐:“想淩/辱哥哥直說,用不著找那麼多的理由。”

班斐隨後又道,“我在雲嶺比賽,跟大家一起吃菌鍋米線呢,怎麼了,你終於記起來你還有個寂寞少夫了?”

他的腔調散漫慵懶,多了一股兒鬆弛,但稚澄聽出了些許刻意,她警告道,“寂寞少夫,你再跟我撒謊,你就要變離婚少夫了。”

“……”

半個小時後,稚澄驅車趕到最近的一家射箭館,由於賽程逼近,練手的人滿為患,全是烏泱泱的人頭,好在她家的寂寞少夫腿長,高個兒,又是一身冷白皮,稚澄毫不費勁就捉住了人,墨灰色古巴領,手踝滑下一腕翠池。

“你怎麼來了?”

班斐同旁人交談幾句,讓開場地,朝她走來,很熟稔地撚她臉頰軟肉,“讓哥哥看看,封閉式訓練瘦了沒?”

稚澄拍掉他的手,“我回家連床都沒了,氣瘦了。”

班斐短促輕笑兩聲,“知足吧。”他道,“哥哥還給你留了房間呢,沒讓你留宿街頭。”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手下留情啊。”

見她要炸毛,班斐也不再招她,識趣轉移話題,“餓了沒?吃鍋子去?”

“我吃了一路,不餓。”稚澄抱胸,“倒是你,寂寞男子,你不跟你隊友吃飯,一個人跑出來乾什麼?臨時抱佛腳?”

班斐歎息,“可不是,可惜沒正兒八經給它燒過香,佛沒給我抱呢。”

他說得有點漫不經心。

他慣是不求佛的,那玩意兒求了也沒用,隻會愈發彰顯人世無常,人事無能。

卻見人群簇簇,過耳嘈雜,她衝著他展開了雙臂。

“過來,佛不給你抱,爺給你抱!”

她的頭發已經有半年沒剪了,鋒利的發梢切口也逐漸變得蓬鬆柔軟,抵到了肩頭,翻起一兩綹小卷,京白梨兒的俏嫩小頰,水蜜桃條的軟粉唇口,就站在那光管爆亮處,夏夜裡張張麵孔都虛化成湧動炙熱的霧氣,她淺琥珀色的貓兒眼清淩淩地凝視著他。

班斐睫毛抖落一地光屑。

班斐雙臂穿過她的腋窩,把她拔地而起。

稚澄:?

讓你抱我,沒讓你拔蘿卜!

哥哥將冰涼的唇瓣埋在她的熱潮潮的頸窩裡,他歎息道,“我家祖宗得積多少年的德,才給我求來了一尊小蚌佛。”

真的是,日日夜夜,都有求必應的。

他都快愛死了。

蚌?

稚澄聽懂了,“你罵我。”

班斐:?

稚澄一本正經,“因為蚌埠住了呀。”

班斐:??

“……噗。”

他背過去,肩膀微聳,忍得很厲害,稚澄的腦袋從他腋下擠過去,歪著臉,“高興啦?”

班斐怔了一怔,低頭啞笑,“原來你是來哄哥哥的。”

稚澄嘟囔,“誰讓你三米之外,就散發著一種即將要喪偶的氣質,你可彆牽連我呀,我不想英年沒了對象。”

“胡說什麼。”

哥哥將她的嘴唇捏成粉澄澄的鴨嘴,“小孩子家家的,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氣氛鬆動,歡聲笑語。

稚澄是個閒不住,又拉著他去玩射箭,對自己的箭意沒有半點b數。

射箭館的楊老板嚇了一跳。

好家夥!

那真是三米之內,六親不認,寸草不生,一個活口都沒敢過多停留!

生怕被這對毒情侶取了狗命!

楊老板小聲衝著兒子,“你看,那穿一身黑的,懷裡還帶著小姑娘的,就是京市隊來的,準頭那叫一個潦草,我看你傳統弓組的肯定穩了!”

楊陽洋也是這樣想的。

直到,當天賽程,原野場地出現了罕見的強風,全國各地選手優勢遭到了強烈的削減,唯有本地的適應者勢如破竹。

但很快,他們的稱雄局麵被一把古舊優美的傳統弓打破。

天穹釉著一層普魯士藍,清澄瀉過弓手的指尖。

拇指環調整到最佳的扣弦角度。

班斐抽出了一枝細箭,架在楓木弓把上,徑直拉滿,勾出一輪彎月。前麵很暗,鬱沉沉凝著一層血霧,他無數夢間,都沒有看清那是什麼樣的前路,是否是新的起點,又或者是粉身碎骨的懸崖。

但是。這一刻。我心軟的戰神在注視著我。

我凝滯了六年的時間重新破冰,流動。

再次回歸到我身邊。

“嚓——”

槍響之後,仿佛赤道飛躍,爆射出一枝赤紅風暴。

它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射進噩夢的餘溫裡。

賽後,記者訪問勝者的獲勝秘笈,是否做了周全的戰前準備。

“自然。”

班斐頷首,“我連太太的愛床都空運過來,這一戰不贏,天理難容。”

稚澄:?

喂喂這是可以播出的內容嗎?

亞軍跟季軍則是被羞辱得滿臉通紅。

當時的他們還太年輕,並不知道,這僅僅隻是一個魔鬼局的開端。

當新人王橫空出世,此後的各國選手,在未來的四年內,都籠罩在那一張神秘愛床的陰影下,甚至還發起了組團偷床的缺德團建,試圖讓天神BF發揮失常,淚灑賽場。

可惜始終不能如願。

憤怒的對手們,很憤怒給他取了個不哭天神的戲謔外號。

天神:這都是謠言,我都在我祖宗的床頭哭了多少次了?

原野射箭公開賽上,春明弓社拔得頭籌,於是在庭院的月亮燈下,隊友們歡聲笑語舉辦慶功宴。

卻不知,月亮燈上,他以神軀為慶。

稚澄氣咻咻發了飆,她吐掉嘴裡被塞進來的獎牌,“你不要太過分了,這都弄了第幾次了,不讓人吃飯也就算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班斐敞著襯衫,把她扶到窗前,她睜眼就看到下方的人影。

稚澄:?!

靠,這是什麼可怕情趣!

她那漂亮對象似乎把她當成了一把絕世好弓,用他那泡過蜜汁柑橘、肉桂丁香以及寺廟檀香的玉白箭矢,不緊不慢磨著她,他腕口的玉鐲浸透了水頭,有一下沒一下撞著她。

“哥哥記得,偉人說過,年輕人可以缺德,但不能缺體力。”他笑,“如此振聾發聵的真言,真是時刻也不敢忘呢。”

稚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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