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番外·麻將局 前男友們,好玩嗎你。……(1 / 2)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15853 字 5個月前

事情是怎樣發生到這個離譜的地步的呢?

當時, 稚澄坐在一個麻將桌前,她對麵是她的漂亮愛姨鬱宛君。

這是她今天的任務對象,沒錯,她特意打車過來影視城, 就是為了給愛姨送上她的結婚喜帖的!

份子錢不份子錢的不重要, 主要是讓愛姨見證她人生最重要的幸福高光!

然而。

左手邊穿了件咖啡色小羊角提花毛衣的, 是她的浪子前任淩揚。

右手邊戴了頂黑羊圖案漁夫帽的, 是她狼狗前任顧嶼之。

嗯, 斜對麵小沙發靠著的,是她女裝兼輪椅的大佬前任岑越,他今天難得換下了那一條火紅妖嬈的毛衣裙,反而正經挑了華夫格墨灰色的連帽衛衣,拉鏈掛著一隻鮮紅絨小羊羔, 連那雌雄莫辨的女相都多了一分意氣風發的少年感, 高大的骨架尤其突出了男性的硬朗感。

他似乎用一種很特彆的方式向稚澄宣告:從今天起我要做回男人。

稚澄給她的9917哥哥發了一句。

「害怕, 老婆, 救救QAQ」

本來就是跑腿, 送個結婚喜帖的, 簡單程度五顆星, 所以稚澄並沒有把殺傷力巨大的家屬給捎帶上。

誰知道一頭誤闖進前任的巨修羅場,直接卷成了前任生態末日圈!

出於一些不可言說的秘密,稚澄秀恩愛的朋友圈屏蔽了漂亮愛姨,以至於這位大美人時至今日, 還蒙在鼓裡, 帶著長輩的慈愛,很熱情給稚澄介紹,“這是小淩啊, 咱們的投資方,你彆看他長了一張風流浪子的臉,做事……”

鬱宛君想起這小家夥之前好像玩得挺花的。

但是,他那前女友似乎是個能打的,把人三番四次送進醫院,以至於情路中道崩殂,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出關的第一件事就是瘋狂投資她的電影。

資本家送溫暖,鬱宛君差點懷疑是世界末日,後來小淩一本正經地說,“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老師您路子正,好朋友多,可以帶領我們這些年輕人撥亂反正,走向新世界。”

鬱老師信了。

她的人格魅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鬱老師吞下了後半句話,真心實意地說,“小淩現在都不下海了,從良了,你們都是年輕人,談得來的話,可以整頓下友情。”

稚澄的小臉差點沒崩。

我還真整頓過他胸前兩顆油桃呢,再整頓我那爭風吃醋的正宮老婆可以當場把我送走。

超度我的地點是床頭,廚房,落地窗,以及浴室鏡子前!

要不是她沒抗住那纏磨的勁兒,也不至於剛二十二歲就被人拉著去領了結婚證!

上天堂很快樂,但事後教訓也是很慘痛的!她差點就沒穩住小泰迪的魅力人設,被人反超戰績!

“是啊,訂婚的生活那麼無聊,還是跟未婚人多出去走走,才能永葆青春啊。”

淩揚洗著牌麵,桃花眼宛若一池水墨,氣質異常成熟,反而襯得稚澄這種準結婚對象,跟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似的。

稚澄心理很複雜。

怎麼大家都成熟得這麼快,都不帶帶她的?

她感覺被落下了,可惡!

一說到結婚這人生大事,鬱老師就來勁兒了,“小顧,你也快二十六了,怎麼沒找個對象?”

小顧之前是國家隊的,後來出了點事,從基地出走,又來混劇組。

他外形耀眼,體型結實,又吃得了苦,跑了兩年的龍套後終於被導演賞識,帶進了他們這個劇組,飾演一個異國王子的角色,隻見他編著銀環小辮,淺麥色的臉龐塗抹著一兩道血與炭火的圖騰,狹長鷹目,冷厲鼻鋒,壓迫感極為厚重。

小顧野心勃勃,直勾勾盯著稚澄,“已經找了,還沒離,老子候著!”

總能有個七年之癢什麼的。

稚澄端著保溫杯,裡頭是她家屬親手泡的菊花枸杞茶,清肝明目,她剛啜一口,噴出去一粒枸杞。

好巧不巧,發射到了斜對麵的沙發。

岑越先是愣了一愣,隨後指尖撚起了這一粒濕漉漉的枸杞,笑著頂入了紅唇。

稚澄:?!!!

鬱老師這會兒扭過頭,奇怪道,“剛才是不是有什麼暗器擦了過來?還帶點兒水汽的?”

她轉頭就要看身後,稚澄眼睜睜看著那妖孽正舔著舌頭,嚼著那一枚代替她受過的枸杞粒。

枸杞:我承受的可真太多了啊。

稚澄環顧四周,也沒能從她的保溫杯之外找到第二粒可以替罪的枸杞,於是她果斷出手,二話不說就按住了漂亮愛姨的玉手。

愛姨:?

稚澄眼也不眨,“我還是第二次下場打麻將呢,手氣不好,借愛姨的用用。”

鬱宛君最喜歡小孩黏著她撒嬌了,笑得合不攏嘴,“借,借,都給你借。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探班啊?”

又問起了正事。

稚澄:“……”

為什麼我的愛姨總能在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對我發起了暴血申請?

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晚輩啦!

稚澄覺得自己這一刻要是拿出了那張喜帖,應該走不出這一座影視城吧?

苟!

人活九十九,苟為苟中聖!

苟澄立馬轉移話題,“喔,我到這裡訓練,就過來看看我的愛姨有沒有吃好喝好玩好。”

稚澄還承包了整個劇組的料理午餐,導演一高興,放了鬱老師半天假,於是有了這一次麻將前任會談。

苟澄:好人沒好報QAQ。

“人來了就好,乾嘛那麼破費。”

鬱老師很是受用,又遺憾道,“可惜你年紀輕輕就訂了婚,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不然這在場的,衝著阿姨的麵子,你看中哪一個,都能帶走回家。”

按她的話說,姑娘越老實,就越該多談談,開闊下眼界,彆被一根胡蘿卜牽著走,誰知道後頭有沒有更水潤的呢?

稚澄:?!

不不不。

我老實人,無福消受前任厚愛!

然後鬱老師又問,“都訂婚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帶人出來晃晃呢?唉,當時都怪我在封閉式拍攝,不然就能瞅一瞅你那姑爺了。聽說很漂亮是不是?”

您瞅完怕不是得當場送醫。

“是挺漂亮的。”稚澄調動自己抽搐失控的肉臉,裝作人畜無害的模樣,“沒事,以後有的瞧。”

此時顧嶼之突然出聲,“她那訂婚對象,是我高中同學。”

淩揚意味不明揚唇,“巧了,也是我初中同學。”

身後的岑越慢悠悠扔出一句,“喔,他啊,是我國外讀大學的學弟。”

稚澄:“……”

怎麼著的,你們還想湊一個前任同學會svip貴賓擺爛席啊?

鬱宛君好奇不已,“都是熟人?這麼巧的嗎?”

岑越吞下那一枚饋贈的軟枸杞,依稀能咀嚼出一絲絲的甜味,他無視了倆情敵炮火般的目光狙擊,似笑非笑,“這有什麼,不是有個六度分離理論麼?隻要認識六個前任,就能識彆一個現任。”

稚澄驚呆了。

爹的。

這回旋鏢還能這樣紮回我身上?

我服了我。

鬱老師摸著麻雀兒牌,開玩笑道,“小岑說的不錯,沒準也是阿姨的熟人呢,他在不在附近的?要不也叫過來,咱們一起打麻將,增進下革命情誼。”

小岑也是個天才,明明身家過億,偏偏接地氣要過來當服裝設計,他那一雙巧手跟審美簡直絕了,惹得不少女孩兒毛遂自薦,偏偏小岑說心裡鑄造了一座孤墳,此生無關情愛,眾人聽聞一度落淚,還以為他英年喪妻。

突然“去世”的稚澄:“……”

呼叫!呼叫!敵方火力太強!己方請求支援!

這份子錢我不要了行不行,能不能走?

能不能!!!

嗚嗚嗚。

中途導演生怕這一桌的火葬場燒得不夠旺,讓他侄子送來倆個水靈靈的果盤。

稚澄還沒看見人的全身,就看見瓷白果盤的邊沿搭了兩根纖長手指,它們被套進了半透明的橡膠白手套,青筋挾裹得緊實又性感,尤其是襯托在那掰開的石榴旁,愈發鮮嫩欲滴,讓人想入非非。

稚澄最近被哥哥開發出了手控的屬性,對這種細長的、靈活的、筋脈淡青的手指難以抵擋,放任自己的心頭小馬篤篤篤跑了一會兒。

等會。

這漂亮手模,怎麼漂亮得有點兒眼熟呢?

稚澄仰頭,視野跳出一張性冷淡的麵孔。

“……”

“…………”

導演,我放狠話了,今天我活不了,你也彆想活了!

自從有了現任之後,稚澄頭一回覺得她生活的這個星球格外的危險。

紀霜禮將果盤往她麵前推了一推,言簡意賅,“吃!”

稚澄沒動。

紀霜禮冷笑道,“怎麼,怕我毒死你?還是說你家那位管得這麼嚴,連劇組的水果不給吃的?”

鬱宛君丟出一張八筒,奇怪道,“你們也是認識的?”

“何止是認識,托她的福。”紀冷淡扯出一抹滲人的笑容,“我見識到了,原來初戀還能以長痘而告終。”

鬱老師:“???”

現在的戀情已經危險到一顆青春痘都能結束戰爭了嗎?!

太可怕了。

幸虧老娘中年隻愛暴富,不愛男人,不然這心理陰影得多重!

再坐以待斃我可能就要無了,稚澄立即道,“果盤太大,這牌桌放不下,你搬張椅子來嘛。”

紀霜禮沒有猶豫,從身後拖來了一張桌子,在稚澄的手邊放下果盤,甚至怕她吃著的時候那果汁會流淌到腕心,從而玷汙袖口——

他想也沒想,抽出幾張紙巾,往她袖口折疊出一個簡單防滲漏的弧度。

稚澄:???

你這是前男友妄想操心症又加重了嗎?!

等他熟練做完這一切——

他僵住了。

稚澄也僵住了。

前男友們更是大片掉血。

顧嶼之心浮氣躁打出了一板西風。

幸虧鬱老師這個賭狗專注於牌桌,“哈哈!東西南北大四喜!糊了!恭喜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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