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第十七章(1 / 2)

秦玨活了二十年,從未體會過心痛是什麼感覺。

可這一刻,他卻抑製不住心底漫出來的密密麻麻的刺痛感,猶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女人躺在床榻上,她的神情一如既往淡然,顯然並不為身軀上那些醜陋的傷痕而感到自卑畏怯。

她向來如此,自信而強大,不論是身體還是靈魂。

男人喉嚨動了動,緩緩說道:“陛下,我不覺得醜陋。”他一字一頓,仿佛在宣示著什麼,語氣低沉又鄭重,“這些傷痕,都是您獲得的勳章,它們代表著您的功績。”

“在我眼裡,它們不僅不醜陋,反而充滿了不一樣的美感。”

他這麼說著,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語,又像是情不自禁一般,低眉俯首,將嘴唇印在女人肩頭一道傷疤之上。

秦玨所言,全都發自肺腑。

他心中的確疼惜,卻也感到莫大的震撼。

就如他所說,每一道傷口,每一處疤痕,都是她所獲得的勳章。

那些猙獰的傷疤,並未消減她的美,反而為她增添了與眾不同的魅力。

若女帝不是女帝,他也不會為她意亂情迷。令秦玨動心動情、難以自抑的,從來都是那個強大無畏、高高在上的女帝。

如果她變得嬌柔造作,像尋常女子那樣在意外表容貌,深陷情愛無法自拔。恐怕從一開始,他就不會愛上她。

他的呼吸灼熱,灑在她的頸間。潮濕的氣流拂過皮膚,激起細微的戰栗。

“陛下,您在緊張?”察覺到嘴唇貼著的部位肌肉緊繃,秦玨稍稍抬眸,神情間有些詫異。

阿洛微微搖頭,她抬起手臂,屈肘橫在眼前,遮擋住視線,“不,隻是有些不習慣,與人靠得太近。”

不習慣有一點,更多的卻是緊張羞澀。

女帝在這方麵很生疏,基本可以說沒有任何經驗,就如大眾所知的那樣,她是名副其實的戰神,對男歡女愛沒有任何興趣。

在獨孤洛的記憶中,接觸最多的異性就是士兵,像今天這樣與另一個人坦誠相見,也是人生頭一遭。

男人嗓音微含笑意,在她耳旁輕聲道:“那就要勞煩陛下,儘力去適應了。”

這一聲尾音壓的極低,氣流鑽進耳內,沉沉擊打在耳膜上,心口都像被什麼用力敲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為了讓她儘快適應,秦玨的話語突然變得多了起來。

“我聽聞床笫之歡也彆有一番樂趣,陛下可曾體驗過?”

阿洛眼前一片不透光的漆黑,看不見的情況下,其他感官便被發揮到了極致,她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柔軟,他唇舌的潮濕,他聲音裡的沙啞。

像是小蟲在皮膚上爬動,帶來細微的瘙癢,隨著小蟲爬過的部位越來越多,止不住的麻癢從心口血管骨髓中湧出來,體內像是燃了一把火,將血肉全都焚燒。

她慢半拍的回答:“不曾。”

儘管竭力壓製,吐出的話語仍帶著一絲顫音。

秦玨又道:“既如此,奴便要好好表現了。”

他又開始自稱奴,大概是覺得,奴與主才最適合此刻的場景。

不過也的確如此,女帝在□□上一派懵懂,全程躺在那裡遮著眼眸一動不動,如同等待侍候的主人。

男人則溫柔小意地將自己曾經學習過的東西,一一實驗在主人身上,並且屢次在行動中征求她的感受,致力於給主人一場美味十足的饕殄盛宴。

“這樣可以親嗎?陛下。”

“……可以。”

“這樣的力道還可以嗎?”

“可以再……重一點。”

“這裡呢?”

“那裡怎麼能……彆!”

還未得到征求,男人的唇舌便落了下去。女帝猝然瞪大眼,微微挺起了腰,那下意識的動作,卻更徹底地將自己送到他口中。

片刻後,秦玨笑著退開。他的嘴唇紅潤,唇邊還沾染著晶瑩水色,湊上去想要親吻女帝。

女帝感應到他的動作,擋在眼前的手終於移開,她抬手捂住他的唇,蹙眉道:“不許親我。”

男人眉眼彎彎,笑意在眼中凝而不散,柔聲道:“味道還不錯,陛下真的不嘗嘗嗎?”

“不行……”女帝眸光閃爍,他雙眼黑漆漆像兩團漩渦,看久了真要被他蠱惑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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