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晴空萬裡的天空下，是一堵城牆。
牆麵呈青灰色，高大厚重，有著曆史的沉重感和一絲破舊。
城牆上站著一人，紅衣銀甲，隻是普通的遊戲小兵打扮，卻顯得威武淩厲。
工作人員調整畫麵，將鏡頭拉近。
首先印入眼底的，便是一雙淩厲鋒芒的清澈眼睛，目光直射人心。
似乎察覺到自身正在被窺探觀察，那人看過來，薄唇微勾，抬起手來，朝著屏幕外的人輕輕擺動。
似乎是在與他們打招呼。
“嘶……”工作人員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查看顯示屏中那人的數據。
並不是遊戲內測試人員的可自由操縱NPC的數據。
隻是一個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智能NPC守衛兵數據，唯一要不同一點的，就是他擁有可在限定數據內，修改自身數據的權利。
這是……產生自主思想了？
並不知道公司內部符籙問題的工作人員揣測。
身後，總監、麵容白淨穿著職業西裝的男子，以及師徒二人，抬頭緊緊盯著顯示屏。
守衛兵衛一:【不打算討論一下遊戲中出現的怨鬼嗎？】
工作人員頓時手一抖，心中莫名慌亂，忍不住朝身後的大佬們看去。
總監垂眸想了想，道：“問他有什麼目的，也是……也是怨鬼嗎？”
“肯定不是怨鬼啊，不是都說了怨鬼都是思緒混亂的，這一個我看清醒得很。”清風嚷嚷道。
“清風，凡事都有例外，且看他如何回答。”更何況，所有信息都是從古籍上得來，中年男人也拿不準這些靈異鬼怪的事。
工作人員瞪大眼睛，張開嘴望著總監，一臉呆滯，下巴都快掉下去了。
“快問。”總監微微眯眼，天生帶笑的嘴角讓他看起來仿佛在笑。
工作人員回過神來，連忙按照總監的話回複消息。
遊戲管理員:【你有什麼目的，你也是怨鬼嗎？】
現實中遊戲公司的人，果然知道些什麼。
羅哲玉心中微鬆。
不怕他們知道，就怕什麼他們都不知道，不了解。
守衛兵衛一:【同怨鬼有些區彆，遊戲中的怨鬼，源頭在哪？】
“和怨鬼有區彆……那是什麼？”清風疑惑道。
“當然也是鬼咯！”中年男人手上翻著本手抄藍皮書，邊看邊回答道。
工作人員：？？？
我怕不是活在夢裡，還沒睡醒。
怎麼世界突變了，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就我不知道。
總監顯然有很多疑惑，和旁邊麵容白淨的青年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朝著工作人員說了一大堆話，讓他進行轉達。
消息發過去後……
守衛兵衛一:【彆廢話，時間不多了，你現在浪費的時間，可能就是某個玩家的生命。】
……
總監辦公室內。
清風拿著一本藍皮手抄書，邊翻邊念道：“……黃布、長桌、朱砂、黑狗血……這狗血得取純正的黑狗血，並且不得取殺狗之血，此舉會令狗血含有怨氣，起不了作用，還會遭到反噬……黑狗要膘肥體壯，身體健康……”
正用手上擁有小型智腦的手表記錄信息的青年眉頭一皺，不滿道：“上哪找這種黑狗血去，現在養得起生物寵物的人都非富即貴，還要求純正黑狗，膘肥體壯……這都是人家心頭好，能讓抽血？”
“古籍上就是這麼寫的！你當我想故意為難你？那麼多人命等著救呢，我可沒你們那麼黑心！”清風白眼一翻，毫不客氣道。
麵容白淨的青年狠狠皺了眉，忍了。
“法衣、符紙、銅錢劍、淨壇咒、搖鈴……噢這些不用，這些我們道觀裡有，師父已經回去拿了。”
“糯米、香燭、公雞，公雞要精神抖擻，頭冠鮮豔的成年大公雞……誒，食用肉雞可不行哦，那個不達標的。”
“你！”白淨青年控製不住怒氣。
這年頭有除了肉雞之外的雞嗎？有，野生動物園，古老藝術館裡的鬥雞觀賞，以及昂貴的生物寵物店。
哪一個不燒錢？
聽這意思，還要品相極好的，已經不是燒錢的問題了，是根本不好找。
“按他說的去找。”站在一旁的總監出聲道。
“哼，聽到沒，按我說的去找！找岔了，可是不生效的！”清風滿眼不屑的瞅著他。
“哦對了，彆忘了再找個小瓷碗，裝糯米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