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北望(三更)(圍觀雷劫。...)(2 / 2)

“二位,我們幾個兄弟來晚了,麻煩借個位置。”

杜聖蘭隱藏後的氣息在外人看來還不到金丹期,顧崖木給人的感覺也僅僅是剛到金丹期,來的一行人中有一個元嬰,完全是一副命令的語氣。

趾高氣揚慣了,難免踢到鐵板,顧崖木瞬移到對方身邊,為首的元嬰想作出反應時,已經被捏碎了幾根肋骨。

他的瞳孔都因為恐懼而開始顫抖,顧崖木很想直接毀了對方的丹田,因為已經引來太多側目,到底留了一手,冷著一張臉退到杜聖蘭身後。

杜聖蘭故作驚訝:“顧爺爺,你好厲害。”

“……”

周圍人收回視線,不動聲色離他們遠了一些,看來是某個老怪物假扮成年輕人的樣子,帶孩子出來漲見識。

顧崖木的年紀,做杜聖蘭的祖宗都綽綽有餘,他沒計較這個稱呼,反而遙望遠處,嘴角有了弧度,似乎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

沒過一會兒,便聽人群中有人喊道:“竹墨來了!”

金烏道場離斬月山如此近,本身又是附屬勢力,支持杜北望一脈的長老今天全都來護道,竹墨不出現,也說不過去。

青衣長劍,竹墨的周身永遠散發著一股荒蕪的氣息,讓外人看了想要敬而遠之。

他禦空而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半空中稍作停留,微微側身看向人群。

眾人不明所以,杜聖蘭難免有幾分緊張。

手腕突然被握住,顧崖木用平淡的口吻說:“彆緊張。”

寬大袖袍掩飾下,握著細白手腕的是一隻龍爪。

杜聖蘭又想吃雞爪了,哪裡還能感覺到緊張,他頗為無奈道:“為什麼要用爪子?”

顧崖木麵不改色道:“我不想再被人抓手喊娘。”

話語平淡,暗含殺機。

杜聖蘭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半空中,竹墨的突然停頓讓不少人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很快,竹墨繼續前行,來到了杜北望附近。他沒有收斂身上的氣息,杜北望感覺到強烈的壓力,壓根喘不過氣來,俊逸的麵龐微微有些蒼白。

杜家長老想要分散這股氣息,反而被壓製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空間被撕裂,一道模糊的人影逐漸凝實:“竹兄何必跟一個小輩開玩笑?”

伴隨三言兩語,身上的壓力頃刻間煙消雲散,杜北望鬆了口氣。他看著麵前的長輩,心緒複雜。杜青光一旦回心轉意,家主之位便有可能落到杜聖蘭身上,那才是他的親子,所謂的繼承人之爭,不過在對方一念之間。

然而麵對這位現任族長時,哪怕是支持他的長老,亦或是自己的母親,都不敢有多餘動作。

杜青光在杜家的權威可見一斑。

遠處山坡上,顧崖木朝身旁看了一眼,先前杜聖蘭見到竹墨時,還有些氣息不穩,如今卻是丁點氣息都不曾泄露。

他做著最惡劣的推測:“該不會杜北望才是你爹的親子?”

杜聖蘭並不作聲。

顧崖木惡劣道:“在想什麼?”

“想未來怎麼搞死這老東西。”

杜聖蘭口中的‘老東西’,實則外表可和‘老’字扯不上乾係,從外表看,杜青光的年紀甚至和杜北望差不多,神情溫和,就像是凡塵一普通書生。

唯有那雙眼睛,滄桑深邃,眼角有細微的紋路,讓人永遠無法測量出這人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開玩笑的應該是杜兄才對。”遠處竹墨話語平靜:“杜家占據整片南部的地盤,偏偏要擠在金烏道場渡劫。”

越是天才,天劫越恐怖。

倘若他不來,杜北望的天劫足以毀滅整個金烏道場。

“金烏道場有一麵玉璧,是劫後悟道首選之地。”

二人並沒有刻意掩飾交談,修為深厚的人,完全可以憑本事聽見,頓時明白這是杜家因為悟道丹被盜,故意落竹墨的麵子。

有人開始打退堂鼓,考慮要不要離開,萬一杜青光和竹墨打起來,這裡的人免不了要遭池魚之殃。

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內傳出嗡嗡轟鳴之聲,這是天劫即將降臨的預兆。

杜北望站在原地,握了握拳,希望杜青光不要挑在這個時候發作。

不知是不是他無聲的祈禱奏效,杜青光退到一邊:“等北望渡過天劫,我再與竹兄一敘。”

隨著兩位當世大能退開,整片天空被劫雲充斥,擴散至千裡不止,雲層間閃電遊走,沒有直接落下,而是朝以杜北望為中心的區域點彙聚。

“這劫……”近處的修士心中驚駭,他們中不乏有化神期,但他們化神期渡的劫,和杜北望的比簡直是就是小兒科。

他們心下顫抖,可以預料到,倘若杜北望真能在如此恐怖的劫雲下存活,未來杜家將更上一層樓。

杜北望一動不動,心下比起畏懼,更多的是亢奮。

都說杜聖蘭才是氣運彙聚之人,現在看來,未必!

閃電已經破雲而出,不等天劫降下,他義無反顧主動迎上。

杜北望手持銀槍,長發飛舞,這一幕在無數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不愧是杜家的麒麟子。”這一刻,就連一些小家族的老祖都在感歎。

“天道……”杜青光也在抬頭,不過他看得不是杜北望,而是整片天空。

杜聖蘭也在感歎,他看得和所有人又都不一樣,是在雲中穿梭的雷電,是斜劈下來的天劫,這一條由無數細小雷電彙聚而成的劫,如同千軍萬馬衝鋒陷陣。

“這雷劫,好生威猛雄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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