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2 / 2)

毒蛇雖有些煩躁大白貓動來動去,以及對方甚至還用肉墊禁錮了它的動作,這些都讓毒蛇有些不悅,不過毒蛇到底是由著對方去了,它覺得自己應該對主動溫暖它的大白貓溫柔一點,畢竟這隻大白貓有可能以後就是它的貓了,對待自己的貓自然應該溫柔一點點。

“師尊你是不是討厭我?”薑笑淵問。

阮錦白沒有回答,因為毒蛇聽不懂小貓咪的喵喵叫,所以它不知道大白貓是在說什麼。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不討厭了。”薑笑淵繼續道。

阮錦白依舊沒有給出任何反應,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的薑笑淵快速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

薑笑淵自顧自地道:“不討厭就是喜歡,所以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他又小聲的叫了一聲“阮錦白”,這算是薑笑淵第一次當麵叫阮錦白的名字,但不得不說字符從舌尖吐出時莫名的美妙。

薑笑淵等了一會,隻要阮錦白再次沒有反應,他就可以開心的說對方是默認了,然毒蛇一直聽著大白貓喵喵叫,以為是自己咬疼了大白貓,所以它放輕了一點自己的力度,甚至暫時沒有再吸大白貓的血。

薑笑淵慌張的以為阮錦白是要拒絕,連忙摟住對方的脖子,將對方送到緩緩留著血液的脖頸,快速道:“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你已經默認了,默認就不能再反悔。”

毒蛇不懂大白貓為什麼突然奶凶奶凶的,但香甜可口的血液吸引了它,它舔了舔對方的脖頸,繼續小口小口優雅地吞食帶著特殊吸引力的血液。

阮錦白繼續小口吮吸他的血液,讓薑笑淵鬆了口氣。

似乎覺得自己這樣自說自話有些太無賴,傻不拉嘰的薑笑淵試圖以理服人,“你看你都喝了我這麼多的血了,我們已經算得上是血液交融,這是一種很親密的關係,所以你不能拒絕我。”

摸了摸阮錦白的頭,薑笑淵覺得自己實在太厚顏無恥了,小聲補充道:“不用擔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會變得很優秀,把最好的東西都捧給你。”

“唔,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還是會喜歡你的,所以師尊喜歡我一點好不好,一點點就好,隻要喜歡一點,你一定會……越來越喜歡我的,對嗎?”明明知道這個時候的阮錦白壓根就是神誌不清,可薑笑淵卻是忍不住地自說自話,試圖把對方當做是清醒的,而他們本就是親密關係,對方也是喜歡他的,雖然這種喜歡還很淡,但阮錦白喜歡薑笑淵,這本身就已經是一件極為讓人驚喜若狂的事。

薑笑淵想說這世間我是最喜歡你的人,所以試試和我在一起吧,我會待你極好,但喜歡淩雲仙子的人多的去了,而他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中飛蛾撲火的一個。

所以阮錦白壓根就沒有喜歡他的必要,他甚至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但師尊現在是壓在他的身上,而他是師尊唯一的徒弟,這又何嘗不是一種親密關係,他不想要任何的師娘,如果有,他寧願自己是自己的師娘。

薑笑淵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愚蠢的大白貓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

作出叢林的捕獵者的阮錦白從恍惚中醒來時,看見昏迷的薑笑淵其感受就更加一言難儘了。

他壓在薑笑淵的身上,而薑笑淵已經昏迷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就連嘴唇都毫無血色,阮錦白第一反應就是他不會把主角小鬼給強了吧,好在他房間壓根就沒有米青液的味道,所以不論乾了什麼都不會是他和主角小鬼睡了。

嘴中彌漫著的血腥味一直在刷存在感,繞是阮錦白這麼冷靜的人,現在也不怎麼冷靜的下來。

他方才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細長的毒蛇,且還是蛇中美人竹葉青,先不說自己作為一條竹葉青怎麼就有兩米長是多麼的不合理,就說有一隻雪白的大白貓在他的威脅下還想要靠近他就已經極為不合理了,所以阮錦白清晰的認識到這是一個夢,可惜那隻蠢貓欺負他受了傷且還毒性不強,小心翼翼地靠近,把自己巴拉到它大白肚子下暖著,阮錦白有些嫌棄,但耐不住大白貓的溫暖體溫,迷迷糊糊地跟隨本能把大白貓給咬了,大白貓想掙紮他還不放,跟吸血鬼一樣一直吸大白貓的血,當時神誌不清的阮錦白還在想在怎麼有這麼蠢的貓,現在他知道了,原來是他家蠢徒弟。

阮錦白覺得自己有些頭疼,從空間中找了一些補血的丹藥投喂給了薑笑淵兩顆,好在高級丹藥有入口即化的功效,不然喂藥都是一個問題。

薑笑淵現在真應該慶幸阮錦白是夢見自己變成了竹葉青,而不是什麼能一口吞貓的蟒蛇,不然對方恐怕就不是失血過多這麼簡單了。

不過主角小鬼是在他神誌不清的時候說了什麼嗎?記憶中大白貓有一個時間段一直在喵喵叫,傷感到讓人近乎心疼。

阮錦白揉了揉薑小朋友的臉,“年紀不大,都學會悲秋傷冬了不成,嗯?”

隻不過陷入昏迷的薑笑淵一時無法回答阮錦白的問題。

阮錦白麵無表情地擦了一下自己的唇瓣,不出所料唇上還有著一些血漬,而原本口中就一直就有的血腥味似乎也更加濃了。

看著主角小鬼恢複些許氣色的臉阮錦白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隻覺得一陣難搞,直接讓主角小鬼完好如初,把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阮錦白也實在做不出來,隻能把對方先暫時放在這裡。

阮錦白點了些許安神的香,讓對方在睡夢中稍微舒服一點。

從香爐裡飄蕩升起的煙霧,以及彌漫整個房間的淺淡香味讓阮錦白心神安定了不少。

又過了好幾個時辰薑笑淵都還沒有清醒,阮錦白從空間中取出瑤琴,他先隨意撥了兩下,阮錦白也就幼年時學了兩年古箏,現如今早就忘了七七八八,不過瑤琴勝在音色極好,哪怕阮錦白隻是隨意撥弄,也如同涓涓細流一般撩人心弦。

撥弄了些許阮錦白停留到高音區的時間明顯要更多一點,高音區清越嘹亮,如風中鈴鐸,自帶一種空靈之感,回憶著腦海中的輕憂曲,阮錦白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彈對,彆沒把主角小鬼喚醒,反倒是把對方直接送走。

就在阮錦白都要打算不彈了時,身後突然有些粗重的呼吸讓阮錦白挑琴的手略頓了頓,他偏了偏身體,回頭看向身後的薑笑淵,道:“醒了。”

阮錦白淡定的就如同在說什麼最尋常不過的事。

薑笑淵現在還有些迷迷糊糊,醒來時就先聽見了琴聲,鼻尖聞著溫和舒服的熏香,耳邊聽著時而輕柔飄忽,時而清越熱烈的琴音,險些再次昏睡過去,不過這個撫琴的人似乎不會彈琴,原本還是沉重的音符能馬上就轉換為清脆的高音,薑笑淵第一次聽見有人能把琴彈成這樣,分明就是亂彈一通,薑笑淵勉強睜開眼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把琴彈成這樣。

睜開眼的薑笑淵看著一個身穿白衣的高挑女子背對著他,他一眼認出了這是師尊正欲說什麼,也正是這時阮錦白回過了頭表情淡然地看向薑笑淵,唇齒微啟,吐出兩個字。

薑笑淵一時間險些看呆了,白衣女子逆著光看向他,麵上雖如謫仙一般神情毫無任何變化,然隻那清麗脫俗的臉,就足以傲雪獨豔。

薑笑淵那副呆愣的模樣讓阮錦白刀削般的薄唇微不可察地略略輕扯。

阮錦白反應實在太過於淡定,反倒是記起之前發生的事的薑笑淵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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