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1 / 2)

“你可真可愛。”在笑過之後阮錦白語帶笑意地表明自己的想法。

可愛, 這算什麼形容詞。

這個詞用在女子身上還能說是誇獎,可當用到薑笑淵自己身上時,薑笑淵就麵色古怪, 懷疑這個人真的不是在暗諷他嗎?

“你才可愛。”薑笑淵氣得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開口。

“多謝誇獎。”阮錦白看著他,驀地一笑,心情不錯。

薑笑淵就像一隻雄赳赳氣昂昂的獅子, 哪怕之前暴怒到如同要擇人而食, 但隻要將對方的皮毛擼順了,這隻大貓或許還會在他的手下撒嬌。獅子哪怕看起來再可怕, 到底也不過是一隻大貓,

“笑什麼笑?”薑笑淵冷寒著臉, 幽深的眸子裡透著煞氣,聲音又低又沉的,就如同在威脅人,可其到底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大樹下, 隻是以此表達不滿。

阮錦白儘量抑製住笑容, 很給麵子地收斂笑容,臉上神色恢複淡然,然眼中笑意卻是比唇邊的笑容更讓薑笑淵不自在。

薑笑淵彆扭地偏開頭, 這魔修實在是討厭得緊。

想是這麼想,可他的耳尖還是忍不住為此染上些許紅暈。

薑笑淵皺眉,“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曆時這麼久,他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阮錦白和薑笑淵目前就隻有一個師徒關係,不過仗著薑笑淵似乎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阮錦白麵不改色地開始忽悠人。

對於薑笑淵的這個問題, 他十分合理地作出不悅的表情, 臉色也微微冷了一點,“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薑笑淵表示自己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了,不過看這魔修的態度,他的心裡已經冒出了一個答案,他隻是不想相信罷了。

阮錦白打破大薑朋友的幻想,“如果你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再說一遍。”

薑笑淵豎起耳朵。

“我們的關係自然是道侶。”阮錦白說得肯定。

“怎麼可能?”薑笑淵不信。

阮錦白麵色更加冷了兩分,壓下眉峰直直地看向薑笑淵,那眼神如同在看那種睡了就不認賬的渣男,很可惜薑笑淵才是被睡的人,不然被這麼一個清瘦的大美人責怪地看著,他說不定還會覺得心虛愧疚。

阮錦白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聲音透著涼薄,“沒想到薑道友倒是比我們魔修還會欺騙人感情。”

薑·渣男·笑淵冤枉,在他看來他壓根就不認識這人,談何欺騙感情。

薑笑淵瞪著阮錦白,他自己雖然想過他們是不是這方麵的關係,但模糊記憶中的那個女子無疑在說明他喜歡的分明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女子,他就算有道侶也不可能是男子,且還是一個魔修。

阮錦白的頭發是隨便用一根發帶束著的,有那麼一縷被風吹到了眼前,一隻修長的手順手將發絲撩至耳後,動作瀟灑隨意。

薑笑淵盯著那雙手愣了一下。

這手手指勻稱,骨節分明,皮膚白皙而細膩,指甲圓潤整齊,色澤好看,這手極美,是一個美人的手,好看到隻是憑借一隻手就能吸引到人所有的目光,讓人欲罷不能。可薑笑淵目光之所以會被其吸引,更多是因為這手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眼熟。

莫非世間美人的手都有相識之處,薑笑淵覺得這手眼熟卻又實在看不出來到底是在哪裡還看見過,隻能不了了之。

阮錦白抬了抬自己的手,上下翻卷了一下,涼涼地問道:“薑道友一直看著我的手作何?莫非我手上沾上什麼臟東西了。”

“沒,就挺好看。”所以看看。

這話似乎討了阮錦白的歡心,他冷氣微收,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是嗎?難怪薑道友喜歡舔。”

舔?!

舔什麼?

薑笑淵不確定地看向魔修的手,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

薑笑淵的反應徹底取悅了阮錦白,這個俊美的男人唇邊帶起了些許笑意。

薑笑淵鬆了口氣,果然是在開玩笑。

“是真的。”阮錦白似乎看透了薑笑淵的想法,繼續道。

薑笑淵手指收緊,險些在手掌中留下掐痕,“道友就不要再拿我取樂了。”

“你怎知我是在拿你取樂,而不是在闡述事實。”阮錦白語調漫不經心,看不出情緒。

薑笑淵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眼皮一撩,冷冷淡淡地開口,“因為我們不可能是道侶。”

“薑道友既然說自己記不清之前的事了,又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道侶。”阮錦白依舊是之前那副看不出情緒的模樣,不過語氣倒有那麼點步步緊逼的意思。

薑笑淵被問到了。

他抿了抿唇,“那道友莫非有法子證明自己是我的道侶。”

薑笑淵沒有證明對方就不是他道侶的法子,對方自然也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是。

阮錦白挑了下眉,他還真有法子,“薑道友其實喜愛紅色,這一點不是親密之人很難知道。”

“可有心人想知道也並不難。”薑笑淵反駁。

“那好,你說是就是吧!”阮錦白沒有和薑笑淵就這個問題理論,而是繼續道,“那薑道友知道你手中的劍是來自何處嗎?追雲劍便是這劍的劍名,薑道友以為追雲二字又是取自何處?”

這一個個問題砸下來,薑笑淵有點接受不能。

他自然知道這劍與他失去記憶的身體有關,從第一次看見這劍內心欣喜,他就知道,可他從沒有想過這居然會是一個魔修送的。

景雲公子名字中剛好有一個雲字,血炎絲又是紫極魔宗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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