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 148 章(2 / 2)

阮錦白勉強讓自己看起來和顏悅色一點,“我可以給你比這珍珠更加珍貴的東西,甚至可以傳你基本仙法,這樣你也不願意把珍珠交換給我嗎?”

阮錦白看出薑笑淵還挺喜歡這教他糕點的大娘,他就算不是什麼好人,還是顧忌著薑笑淵,不想對方為難,也沒有想過強搶,見對方不怎麼願意,這次更是提出教對方基本修煉之法的條件。

這女孩雖然是三靈根,年紀也有些大了點,但如果有阮錦白親自引導,隻要其運氣足夠好日後成就說不定能直達金丹,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阮錦白的性子自然不會給對方描述之後會如何如何,他隻是拋下一個仙緣,對方能不能握住就看對方有沒有這個踏上仙途的緣分了。

修真一途並不好走,可就這麼一個仙緣,就能讓無數的普通人人前仆後繼,不計後果。

阮錦白語氣緩和下來,小姑娘也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仙法?很多人都想去修仙,那仙師修仙真的有這麼好嗎?”

小姑娘比較好奇,沒有普通人會不好奇修仙究竟是怎樣,據說仙人都懂許多神通,填海移山不在話下,還能長生不老,修真者在普通人眼中披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誰又會不感興趣呢?

小姑娘分明是有些心動,阮錦白再接再厲說不定就能得到那可血色珍珠,可麵對這樣的問題阮錦白隻是道:“不知道吧。”

“不知道?”

“修真不過也隻是逆天改命,與天而鬥,誰又知道修仙到底好不好,有無數的人在追求大道的時候殞命,同樣有人因為天賦、資源不夠,而一世蹉跎,說不定還比不上平樂安康一輩子,但修仙追求大道既可學會神通術法,又可受人敬仰,還有望得道成仙。”所以誰又知道修仙究竟好不好。

小姑娘很糾結,她知道自己沒有力量在仙師麵前保護好這珍珠,可她同樣不想把定情信物送出去,修仙讓她心動,可阮錦白的話又讓她不那麼心動了。

“所以你要與我交換嗎?”阮錦白的聲音裡帶著一點蠱惑的味道,“本座無法保證你的修仙之路,不過本座可以舉薦你加入皓月宗。”

至於小姑娘知不知道皓月宗究竟是如何的門派,就與他無關了。

他拿走這血色珍珠絕對是為這姑娘擋災,可對方不知道這東西的危害,就算他已經說這東西很危險,這姑娘對此也是半信半疑,舍不得這小情郎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所以阮錦白才拿出仙緣與對方交換,甚至將對方引入四大宗門之一的皓月宗,而一切決定儘在姑娘的一念之間。

姑娘眼角下垂,微努著唇角,然後抬頭略出一個乖巧討喜的笑容,“算了,修仙之後肯定就不能侍候在阿爹阿娘的身邊。”

阮錦白點頭,沒有勉強。

他的眼角餘光已經瞄到薑笑淵,薑笑淵其實也剛過來,見阮錦白似乎並沒有要與小姑娘繼續說話的念頭,才上前來。

阮錦白從台階上起來,順手揉了揉薑笑淵的頭發,將一根稻草從對方的發絲中理了出來,“怎麼突然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會不會太無聊了。”薑笑淵露齒一笑,好像生怕冷落了阮錦白一樣。

小姑娘見阮錦白與薑笑淵這無意間流露出來的親昵,有些臉紅,小聲說了一句“去幫幫阿娘”,就匆匆進了灶房。

“聽到了多少?”阮錦白可不信這家夥單純出來看看他,什麼都沒有聽到。

“差不多全聽到了。”薑笑淵笑得陽光燦爛。

“偷聽可不好。”

“我這可不是偷聽,畢竟你又沒有放隔音法陣,我就一不小心聽到了而已。”薑笑淵有恃無恐。

以前的小薑朋友可不敢這樣和阮錦白說話。

阮錦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所以我們應該怎麼辦?”

阮錦白有點想強搶,他已經感覺到一股還算強大的氣息正在靠近,目標極有可能就是小姑娘手中的那顆血色珍珠。

“這東西我前世也曾經找過,那些蛇妖蛟龍什麼的修為越高越能感受到這珍珠的存在。”

到時候真有什麼東西找過來,可未必就如阮錦白這般好聲好氣了,就算有妖獸妖修為此屠村他都不意外。

“比起和那小姑娘溝通,我們還不如等第一個到達的人,我們隻需要趕在那人動手之前救下他們就好,這樣小姑娘肯定恨不得把這血色珍珠送給我們。”薑笑淵緩緩道。

“這麼看來本座可都算得上人美心善了。”阮錦白淡淡道,清冷的美目微轉。

薑笑淵這個法子簡單粗暴,甚至能以最少的代價換來他們想要的東西,阮錦白不是沒這麼想過,當時隻是看薑笑淵似乎挺喜歡那周大娘,所以才跟小姑娘等價交換。

“是是是,我們的淩雲尊者可真人美心善。”薑笑淵笑了起來。

“不過師尊你為何會對那丫頭那麼好?”薑笑淵聲音變得正經而低沉。

在薑笑淵印象中阮錦白算不上什麼容易心軟的善良人士,對方居然願意這樣好聲好氣地和一個小姑娘說這麼多,在他的印象中阮錦白應該是不容拒絕地給小姑娘其他等價的東西,就直接將這血色珍珠拿走。

阮錦白語氣平靜地道:“能有什麼原因,本座看那小姑娘率性可愛,算嗎?”

薑笑淵哭笑不得。

阮錦白在四下布了一個法陣就與薑笑淵和周大娘告彆了,周大娘有意留薑笑淵和阮錦白吃一個飯再走,可阮錦白拒絕了。

吃飯的時候周大娘還和男人姑娘說那俊朗仙人有多麼多麼厲害,隻是隨手一揮就能招來新鮮的桃花瓣,僅憑手就能凝聚出紫色的火焰,那火焰又是多麼好看,那仙師多麼疼另外一個仙師,對方就是為了那個人才來學習她的手藝的。

小姑娘心下暗道,什麼仙師,分明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另外一個仙師還想騙她的珍珠。

阮錦白說這珍珠很危險,但小姑娘卻覺得這珍珠暖暖的,光是帶在身上就十分讓人舒服。

小姑娘把今天和阮錦白相處的事和父母說了說,特意隱去了阮錦白說過這珍珠危險,隻說對方想要交換。

周大娘倒是尊重閨女的決定,周老爹卻覺得閨女錯失了仙緣,就算是仙師貪財想要這好東西,那送與仙師又如何,隻要能搭上修真的法門,說不定以後他們全家都有機會求仙問道,跟著閨女沾光,皓月宗是什麼地方,周老爹還是有些耳聞,就連他們帝國皇室的九公主都在那裡學習仙法,那這地方肯定是一個好地方,說出去都有麵兒。

小姑娘聽得心情鬱鬱,在她這個年紀自然覺得愛情最大,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吃完飯,他們一家人就坐在庭院裡聊聊天什麼的,聽著周老爹在那裡有的沒的亂吹一通。

小姑娘聽得還挺得趣,她阿爹最喜歡擺談那些修仙什麼怪力亂神的東西,她一直覺得自家阿爹都可以當一個說書先生了。

初春的天氣,天色早就暗了下來,周大娘和周老爹隻是在庭院小聊了一會就回房休息了。

小姑娘一個人在外麵吹風,大概是周老爹吹得太凶,小姑娘一時間又有點後悔,若是能修仙,她是不是就可以讓家裡過上更好的日子,她是不是就可以反過來保護家人了。

可這是秦三哥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啊,她怎麼能把這東西給其他人。

小姑娘十分的糾結,她還隻是一個才十來歲的少女,想東西想得總是比較簡單。

發神間,她感覺自己的珍珠又在發熱了,不,應該說是在發燙。

小姑娘想起阮錦白說過這珍珠很危險,一時間竟是有些害怕,總覺得自己被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給盯上了。

一股微風拂過,小姑娘覺得自己似乎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冰涼涼的感覺,她不自覺間就已背夾升起冷汗。

耳邊的嘶嘶聲讓小姑娘險些跳了起來,她麵色發白,這是蛇,可什麼蛇聲音會發得這麼大聲。

她定睛一看,險些嚇死,房屋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條漆黑的大蟒蛇,蟒蛇正對著她吞吐著猩紅的蛇信子。

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冷氣,嚇得險些失聲尖叫,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蟒蛇。

蟒蛇對著她張開血盆大口,如同下一秒就能把她吞吃入腹,可她的腿已經被嚇軟了。

近了,近了。

小姑娘嚇得閉上了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傳來。

她悄悄睜開了一隻眼,驟然發現她的身邊亮起了巨大的金色圖紋,那圖紋在地上繁複華麗,給人以一種震撼感,正是這圖紋才將那巨大蟒蛇抵擋在外。

小姑娘眨了一下眼,這莫非就是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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