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搖了搖頭,“跟他家有親戚關係吧,也姓王。”
“……原來是這樣。”
“原來她不是那個王家的親孫女啊……可她總是爺爺爺爺的叫。”
“我之前誤會了。”
王悅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也從沒聽說過薑爺爺打算跟王家結親。”
“你沒聽說過那是因為她們跟你關係一般再加上我不願意。”王悅臉上的笑極為扭曲,她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蘇曉蔓提起王菲菲和王萱萱,難道她認得王家的人?
蘇曉蔓是在故意詐她?她怎麼可能認識王家姐妹呢?她們難不成還聊過天?
……
之後王悅在寢室裡也沒敢再提王家了,事實上她的父母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父親隻是個普通職工,家裡跟另一個王家有點關係,並不親。
寢室裡其他幾個人跟她的關係變得一般,張穎也很少跟在她背後捧臭腳,這讓王悅十分難受。
蘇曉蔓的那一出獨舞得了獎,上麵挑她和覃珊珊去排演另一部革命舞劇的重要女角色。
*
謝明途待了好幾天,蘇曉蔓去文工團忙活了,他就陪著爺爺奶奶,爺爺最喜歡拉著他東拉西扯,奶奶就在一旁搖著頭看他們爺孫兩個。
蘇曉蔓一回來,謝明途的雷達警報自動亮了,緊緊跟在自家蔓蔓的身邊,夜裡自然是加油賣力乾活。
一開始縱容了他兩三天,沒想到這家夥就是得寸進尺,玩得花樣越來越多,一點也不能慣著,被蘇曉蔓訓了大半天,罰他去踩縫紉機。
蘇曉蔓覺得就應該找點事情來安放這隻哈士奇無處安放的精力。
是的,蘇曉蔓覺得他現在就是一隻拆家哈士奇,欠教訓的。
就喜歡在她身上撒歡。
黏人啊,一會兒蹭來蹭去,一會兒親來親去的,至於彆的,就更不用說了,完全不知道腎虛是何物。
蘇曉蔓覺得自己現在迫切要學的一件事,就是殺兔子,要是再用那東西過分欺負她,她就殺兔子警告。
她去大院的曾奶奶家抱來了兩隻可愛的小白兔,養在院子裡,讓謝明途幫忙做了個木箱,給它們弄了個草窩窩,給它們喂青菜葉子。
謝明途見到她把兩隻小幼兔抱在懷裡的樣子,驀地又想起了她那天跳舞時候的模樣,像是那一位高高在上的蟾宮月神,清清冷冷的,卻是溫柔地抱著懷裡的小兔子。
隻有他知道,她一點也不冷冰冰,在他懷裡的時候柔的像水一樣。
對他的小兔子很好。
她溫柔地撫摸過小兔子,兩隻幼小的兔子軟的像是棉花糖似的,兔子毛白皙柔軟,長長的耳朵自然垂下……
把謝明途看得心都化了,他走過去,抱走了一隻小兔,拿一塊胡蘿卜喂它,“蔓蔓,等兩天我走了,你看著小兔子會不會想我?”
“你養它們,是不是為了以後想我?”
蘇曉蔓抱著懷裡僅剩的一隻小兔子,斜斜的瞥了他一眼,心想你這個臭狗子,臉真大。
她養兔子是為了以後的殺兔子警告。
蘇曉蔓橫著食指,在小兔子的短脖子底下比劃了下。
謝明途:“……”
莫名感覺到了一點微妙的痛。
好像明白了什麼。
謝明途把小兔子放回他自己做的養兔箱中,嘴裡喃喃道:“以後要辛苦蔓蔓把小兔子養大。”
蘇曉蔓:“?!”
總覺得他像是在一語雙關,她用什麼養大他的小兔子?
她登時後悔弄了兩隻小兔子回來,這個臭狗子是不是借小白兔故意調戲她。
蘇曉蔓覺得自己也不純潔了,都怪接連幾天笙歌,她自己腦海裡也堆滿了黃色廢料。
“你不準說了,不準再說小兔子。”
“為什麼不能說?蔓蔓以後給我生一隻小兔子。”
蘇曉蔓氣炸了,把懷裡的小白兔放回養兔箱,追著謝明途就要打他,謝明途笑著象征性躲了下,將自家小草窩抱在懷裡,腰上被蘇曉蔓惡狠狠掐了幾下。
“你明明就是一個臭狗子,我怎麼可能跟你生……一個小兔子。”蘇曉蔓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等說完了之後,她又覺得非常不對。
什麼狗子兔子的,她都不會生。
反正也不管了,蘇曉蔓自暴自棄地嫌棄他:“你一個山上的兔子殺手,也不知道殺過多少小白兔,現在還好意思說是小兔子。”
以為過去做了的事情,現在就能洗白白上岸了嗎?叫你幾天小途,真的安然無恙當兔子?
謝明途笑著在她鼻尖上親了一下,“以後是大兔子?”
明明不小啊,很大。
“大兔子也不準說。”蘇曉蔓十分霸道地揪了下他的俊臉。
謝明途笑著將額頭抵住蘇曉蔓的額頭,“明明蔓蔓也吃過很多小兔子。”
蘇曉蔓的臉緋紅了一片,又氣又怒地瞪了他一眼,乾脆揪著他的耳朵拉進屋子裡去,免得在外麵戲弄她。
薑奶奶見他們倆這樣,連忙問發生什麼事了,謝明途隻是老老實實被揪著耳朵笑,薑奶奶立刻瞪他:“你是不是又欺負蔓蔓了?”
蘇曉蔓:“奶奶,我想讓他跟爺爺學踩縫紉機。”
薑奶奶:“對,是該好好學學,讓他爺爺教他。”
謝明途:“……”
“奶奶,蔓蔓是我叫的。”
“老薑啊,你快出來教你小孫子。”
突然被點名的薑爺爺十分無奈,在薑奶奶和孫媳婦兒的監視下,領著小孫子踩縫紉機,謝明途還真老老實實給他爺爺做了一件大爺衫,成全了一場爺孫情。
薑爺爺抵死不從:“這衣服我是絕對不會穿的!”
謝明途:“……”
薑奶奶翻了翻那件平平無奇的大爺衫,驚訝的“哎”了一聲,“曉蔓,小途他做得衣服好像還不錯。”
蘇曉蔓瞥了一眼,讚同道:“是啊奶奶,我也發現小途他很有天賦,以後讓他給奶奶也做一件。”
謝明途可是個手工帝,不僅會竹編會做木家具會雕刻會堆雪人,現在連做衣服都學會了。
薑家的男人就是要這麼賢惠,跟他爺爺一樣。
謝明途也沒能多待幾天,又要去參加培訓,不算遠,偶爾能見上一麵,但是薑爺爺說不推薦見麵,說會影響他分心,謝明途咬牙切齒說自己絕不會分心。
“好啦,去吧。”蘇曉蔓在他臉上親了下,而後緊緊抱著他的腰肢,將臉埋在他的胸膛。
雖然她嘴裡說著去吧,身體的動作卻是緊緊的箍住了他。
舍不得他走。
明明在的時候嫌棄他蔓蔓長蔓蔓短的叫著人煩,臨走的時候卻又極度不舍,還有些東西蓄滿在眼睛裡。
謝明途吻在了她的眼睛上,怕她難過,故意轉開話題,“蔓蔓,下次回來我給你做小裙子。”
蘇曉蔓真是哭笑不得,誰要你做的小裙子啊,她自己就是擅長做衣服的人。
*
謝明途走了之後,生活又回到了之前的模式,蘇曉蔓做的那一批舞蹈服裝獲得了領導的讚揚,而她跟覃珊珊等人又開始排練另外的舞台劇。
上一次雖然沒能當上女主角,但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蘇曉蔓也算了解了這個時代歌舞劇的要求,這一次排演提了不少意見,也就在這時,孫老師發現,蘇曉蔓在編舞上麵很有天賦,於是就讓她從旁協助。
“對,這邊,手的弧度再大一點。”
“你倆換個位置吧。”
……
蘇曉蔓很適應這份新工作,一邊當女主角,一邊領著排演,她還兼職跟美工組的那邊一起製作舞台衣服,一天到晚十分忙碌,卻也很充實,她不想讓自己閒下來。
閒下來的時候就會想起某個人。
這時文工團的人發現,今年剛進文工團的蘇曉蔓太優秀了,她的自身能力強,也擅長領導指揮,令人心服口服,在眾人麵前建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其他人不再將她當成剛進來的新人。
蘇曉蔓準備著端午節的幾場演出,正巧端午節前兩天是王迅安的生日,王萱萱被自己奶奶叮囑,放了學路過文工團,邀蘇曉蔓一起來自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