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澤認真和女兒解釋, “淼”是由個水字組成,上麵一個水,下麵兩個水, 讀聲[miǎo] 。
為什麼要這麼叫呢, 因為我們個人的名字,最後一個字都是水字旁,上麵的水代表媽媽,她是一家之主, 下麵的兩個水, 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小俐淇,我們要聽從媽媽的指揮,也要保護媽媽。
聽到爸爸的解釋, 程俐淇很容易地理解了這個字, 她覺得這個名字可太好聽了, 爸爸會起好聽的名字,也會認真哄媽媽開心, 她對爸爸的喜歡又多了那麼一點兒。
邵成澤哄得女兒高高興興地掛了電話, 去睡覺了。
他俯身看床上的人,“餓不餓,我做了飯,起來吃些再回來睡?”
程瑾瀾何止是餓,中午的時候隻吃了兩塊兒紅豆糕,體力和水分消耗了一下午,她被人折騰得奄奄一息,最後直接昏了過去,但她現在是隻有吃飯的心, 一點兒吃飯的力氣都沒有,全身到指尖都是那種軟綿綿的酸,胳膊和腿連抬都抬不起來,她將自己的臉悶在枕頭裡,不太想理他。
“很難受?”邵成澤貼到她的耳邊,輕聲問。
他一靠近,她就會起反射性的顫栗,程瑾瀾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冷眼睨他,“你說呢。”
邵成澤低笑,“我的錯。”
他的手隔著薄被放到她的背上,輕輕重重地按著,給她慢慢揉展開身上積壓下的酸,他很會按摩,力道也控製得很好,每一個施力點都按在她的痛處。
程瑾瀾緊咬著唇,不想讓舒服的輕哼從嘴裡跑出來,她想讓他停下,可又很想讓他繼續,他這個手法,哪怕將來有一天真的失業了,去開個按摩店,生意想必也會很好。
被子讓人丟到了一旁,他的手順著背往下走,“要不要按腰?”
程瑾瀾的臉往枕頭深處陷了陷,沒有說話。
邵成澤手上用力,“淼淼,要不要按?”
程瑾瀾吃不消這種難耐的折磨,抬起頭來回看他,眼神是凶巴巴的嬌,“你都按了還問什麼問。”
邵成澤的拇指在她腰側注力碾壓開來,茭白修長的側頸瞬間繃緊,薄背纖腰在床上拱起來,汗津津的皮膚透出粉白,嗓子裡被努力抑下去的嚶嚀衝破貝齒,回蕩在房間裡,曼妙繚繞,勾著人想要吞噬摧毀,又想要收藏珍視。
輕輕點點的吻如夏雨打落芭蕉,沿著雪肩,貼著脖頸,濕著耳根,最後又來到唇角,程瑾瀾以一個回轉扭曲的姿勢被他托著,唇被他吃進嘴裡,胳膊撐在床上,泄了力,幾次滑落,又被他撈起,炙熱的呼吸將人堵的無處躲藏,她的手軟軟地抵到他的胸前,喘息得以逃脫的間隙,顫著聲音,斷斷續續,似命令又似求饒,“邵成澤,我餓了,要吃飯。”
“好,吃飯。”邵成澤吮著香甜的津液,含含糊糊地應她,捉住抵在他胸前的柔荑,握到掌心裡,扣在床上。
程瑾瀾上身沒了支撐,隻能以他的肩做依靠,胳膊無力綿軟地勾在他的脖子上,眼尾的粉洇出了潮濕,如生了朝露的薔薇,風一吹過,晶瑩的露珠搖搖欲墜,在陽光下泛著七彩斑斕的絢麗。
邵成澤的手覆到她的腰上,將人從床上直接提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烏絲黑發拂過他的手背,帶出了些撓人心的癢,激得唇間的吞咽聲更大了些。
程瑾瀾被這曖昧模糊的聲響燒得連頭發根都是燙的,她徹底生了惱,手扯住他腦後的頭發,牙齒咬上在她唇裡翻滾攪弄的舌尖,堪堪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扯開一條欲斷不斷的縫隙,星眸美目裡帶著怒, “我要吃飯,不是吃你。”
邵成澤先是一愣,繼而倒在她瑩白的鎖骨上,悶悶地笑出了聲,“你不嘗嘗怎麼知道,也許我比飯更好吃。”
“我已經嘗過了,半點兒也不好吃。”程瑾瀾喘息未勻,軟軟嬌嬌的嗓音裡帶著纏綿的情熱,說什麼話都提不起氣勢來,反而像是在曖昧地調情蠱惑。
眸光烏沉沉地壓過來,程瑾瀾仰著脖子往後退了些,顫著手指警告他,“我要打電話給小俐淇告狀了,說你欺負我,連口飯都不給我吃。”
這個威脅著實不成樣子,也沒出息了些,可程瑾瀾一時也沒想出彆的辦法,她今天不想死在這張床上。
邵成澤的笑聲愈發得大,聲音也愈發得啞,“你真的嚇到我了,我最怕小俐淇。”
程瑾瀾瀲著清泉的眼底也泄了些笑,她正了正臉色,嚴肅又認真,“那你還不放開我。”
邵成澤壓著她的腰,讓她靠近他,“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程瑾瀾自然不肯。
“就一下。”邵成澤開出條件。
程瑾瀾嗔他一眼,小聲回他,“你都親不夠嗎?”
就算她不去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唇是腫的,舌根還發著麻,彆說一下,半下都不行。
他要張口說什麼,程瑾瀾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所以不聽也罷。
“抱我出去。”她發號施令,身上難受得很,連動都不想動,都是拜他所賜,讓他出力乾些體力活兒也是應該的。
狹眸揚起,笑容漫開,邵成澤的唇輕蹭著她的掌心,看著她的眼睛,道一聲“遵命”。
唇上的溫度穿過掌心,和她體內還沒有消散儘的熱燙對碰到一起,程瑾瀾身上起了一個激靈,她的下巴懶懶地擱到他的肩膀上,闔上了眼睛,避開和他的對視,將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到他身上,輕聲催他,“快點兒,我真的餓了。”
邵成澤托著她的腰背,輕輕鬆鬆將她抱起來,軟順的黑發和絲柔的吊帶睡裙下,掩蓋著雪白皮膚上的點點猩紅,在一上一下的走動中,若隱若現,晃到有心人的眼睛裡,讓人舍不得移不開目光。
路過沙發的時候,程瑾瀾伸手從沙發靠背上扯過一條毛毯,披到了自己肩膀上,擋住了落在身上越來越炙熱的視線。
邵成澤挑眉笑她,“你這是把我當成虎狼禽獸來防了?”
程瑾瀾垂眼回他,“你不是嗎?”
邵成澤看著她耳根處那抹沒法遮住的紅痕,黑眸轉深,也不能不承認自己做得有些狠了,得趕緊喂飽她的肚子,不然他在她這兒大概就真成了禽獸不如。
鍋裡煨著番茄濃湯,意大利麵再下鍋,很快就能吃上飯,邵成澤將她放到椅子上,拿來紅豆糕先讓她墊墊,程瑾瀾是真餓了,身上又很熱,涼涼的紅豆糕當前餐最好。
餐桌上的手機響了震動,程瑾瀾喊廚房裡的人,“你手機響了。”
“誰打的?”
程瑾瀾看了看屏幕,“錢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