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為什麼無視我?”張若君喘著粗氣,他發現自己可以忍受柯以農的怒目而視,卻完全不能忍受剛剛的無視,就好像他是路邊無關緊要的垃圾。

“有趣。”安以農打量著他,這個原主眼中的小人,“你生氣,是因為我無視你?我有沒有看你,對你很重要?”

張若君噎住,他惱羞成怒:“不要自以為是,我隻是要證明給你看,我比你厲害,比你受歡迎。當初錯的人是你!”

這話真是……安以農一邊喘著氣一邊笑:“包裝出來的快消品,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百萬級的修音師好用嗎?”

他沙啞的聲音帶著十足挑釁,張若君的胸膛裡有一團火在燒:“前輩您呢?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安以農單手捂著額頭輕嗤一聲。

“你笑什麼?”

“笑你蠢,偶像和歌手,是兩個概念。”安以農睜開眼,看了張若君一眼,“你要賣的是你的歌,你的才情,不是你包裝出來的臉!憑你也配和我說音樂?”

原主和張若君的決裂正是因為他們理念不合。

原主知道實力才是他走下去的根本,所以想要暫時離開浮華圈子去音樂學院求學,而張若君覺得他應該把握資本給的機會,並且遵循粉絲要求登上頂流位置——一個妄圖控製操縱偶像的私生粉。

張若君瞬間被激怒,他扣著安以農的手腕,再一次逼近他:

“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光鮮的‘柯以農’嗎?你現在沒有了‘聲音’,沒有了資源,連粉絲都跑得差不多了。你拿什麼在這驕傲?”

“嗬,你知道他們去哪兒嗎?他們在我這兒!這個綜藝是你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吧?可它現在也屬於我了。不和我說音樂,還有彆人願意陪你這個廢人說?”

被刺激到的張若君跟個燒紅眼的公牛一樣:“柯以農,你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不如回來給我做助理?我給你開最高的工資……唔!”

本來受製於人的安以農猛地用膝蓋頂張若君的腹部,並且趁對方失神一個翻轉,反將張若君按在牆角。

張若君瞪大眼睛,他被重重推倒在牆上,一隻手的手腕被扣著,脖子被修長五指鎖住,收緊。他心跳加速,嘴唇發乾,不知道因為緊張,還是因為窒息的感覺。

“張若君。”安以農的聲音沙啞又緩慢,張若君耳朵仿佛被羽毛刷過,外露的皮膚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你把‘歌手’這個職業當成什麼?你把‘舞台’當成什麼?要賺錢就去搞直播,彆來侮辱這個職業!”

“他的手,好燙。”張若君吞咽著口水,隻覺得抓握著自己的手腕和脖子的手心極熱,熱得要把他化開了。

“我們從不是一條道路上的人,滾遠點。”安以農鬆開手。

張若君全身繃緊,他沒聽清楚安以農講了什麼,隻覺得自己心跳的聲音有些過分響了。

“砰!”關閉的小門被一把推開,這聲音驚醒了裡麵的人,安以農後退兩步。

總經理出現在門口,他的視線掃過貼著牆的張若君,在安以農身上停留。

“衣服整齊,也沒有不對的痕跡。”從現場看,張若君像個受害者,而安以農是個加害者。

總經理伸手輕扯領結,眼神也平和下來。

“總經理找我?”安以農笑著問。

“嗯。”總經理表情依舊平靜,也不準備問發生了什麼事。安以農懷疑,就算這會兒突發地震,這個男人的表情也不會有太大變化。

總經理又看向張若君:“好自為之。”

“你不給我資源,隻是一味讓我練習讓我學習,我隻好自己去爭取,有什麼錯?”張若君梗著脖子。

“沒有錯,這是你的選擇。”總經理隻是點點頭,沒有憤怒,沒有解釋,簡直像個機器人。

“原來如此。”安以農終於知道了,為什麼總經理和他的辦公室都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男人似乎將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徹底。

他會在談判桌上據理力爭,但這僅僅隻是因為,這是他,一個臨時經紀人應該的工作。

這個時候原主如果堅持要繼續綜藝,他也不會阻止。也因為他隻是一個經紀人,不能乾涉藝人的最終決定。

總經理隻是把自己當做是工作的媒介,他不願意在工作中摻雜任何私人感情,也不願把這個工作變成生活的一部分。

“我有事和你說。”總經理走了,安以農跟上去。

走了幾步,總經理回頭確認了他還在,轉頭繼續走。

安以農:“……”感覺自己像是放學沒有回家的孩子,讓人操心。

張若君沒有出來,靠在牆上一動不動。

“可惡。”他用力捶牆,牙齒幾乎將嘴唇咬出血。

作者有話要說:總經理(走到一半猛回頭):嗯?我家小黃雞呢?

安以農: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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