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九叔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住在隔壁的？”安以農用蛋糕叉子威脅他，“想好了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被蛋糕叉對著的謝九捂著額低笑：“我還以為你會很不高興。”畢竟隱瞞了他,感覺上好像耍一,知道他住在隔壁，還假裝不知道，一直飛鸚鵡傳書。
“這有什麼可……咳,我的確是不高興,還讓我喊九叔，平白矮了一輩。”安以農叉了一大口的蜂蜜檸檬蛋糕，“還有那個鋼筆，不會是一大早特意我買的吧？刻了字呢，雛鳳清聲,是麼？”
他的這種直接簡直讓謝九無法招架,他舉手投降：“隻是剛好經過附近，覺得鋼筆適合你。”
“真的隻是剛好路過？”安以農忽靠近了,飛揚的眉毛下是一雙狡黠的大眼睛,那咬著蛋糕叉的嘴唇紅潤又飽滿，像是熟透的漿果，飽含汁液,輕輕一咬就能滴出蜜露來。
謝九屏住呼吸，怔怔他。
“買鋼筆我簽嗎？”
謝九回過神,他小心往後退了一點，並且努力壓著怦怦跳的心臟，故作鎮定：“小孩子想太多容易長不高。”
“誰是小孩子？我十六了。”
才十六啊，謝九了他好一會兒,才側過臉喝茶。
“實，我也九叔準備了一份禮。”
謝九轉，到安以農拿出一模一的禮品袋，後從這個禮品袋裡拿出一模一的包裝盒，打開。
他著包裝盒裡一模一的鋼筆：“這是？”
“店員說這種筆就剩下兩支了，一支你買了，一支我買了。是不是很有緣？”
謝九緊緊握住鋼筆，沒有說話。
送走謝九之後，安以農伸著懶腰來到樓上，休息這麼多天，《禦靈少女》的存稿接近不足，他要繼續畫了。
雖城寨帶他的靈感一直在大腦某處閃動，提醒他早點開新，但是做事要有始有終，禦靈少女沒有完成前，‘超現實城寨’的構想必須先放到一邊。
而帶著鋼筆的謝九也回到自家彆墅，他到了樓上書房，打開保險箱想把鋼筆放進去，想想還是拿出來，放在自己書桌最顯眼的地方。
至於之前那支價值五位數的鋼筆，已經被丟進了抽屜。
之後，他兩就正式來往了，偶爾謝九到安以農家裡，偶爾安以農到謝九家裡，還會留下吃飯。
謝九家裡的廚師很喜歡安以農，有了這位捧場的客，他才覺得自己的高薪拿得不虛。
“從謝先的臉上完全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之前吩咐廚房做蜂蜜檸檬蛋糕的時候我很驚訝，他並不喜歡甜食。”廚師笑著說。
“是這嗎？”安以農回憶了和謝九在一起喝下午茶的畫麵，他覺得謝九應該還是喜歡吃甜食的……吧？
‘謝謝’因為突的下崗，患上了‘下崗綜合症’，它想要找一個媳婦了。安以農承諾幫它留意雌的鳳鸚鵡。
“要好的！”鸚鵡‘謝謝’說。
上學，畫畫，找鄰居增進感情，安以農的小日子不知道過得有多好。而有些就是見不得他好。
甄威龍，還有一個陌的漫畫家突跑出來，他在報紙上大肆批判‘以農’、‘顧盼’這兩個和他的作品。
“保羅·李是誰？”安以農邊喝牛奶邊報紙。
‘保羅·李’是華裔，畫的是黑/道漫畫，因為經常畫到他各黑色勢力，被稱讚有‘際視野’、‘大格局’，但也有本土漫畫家認為他的漫畫就是‘暴力和奪眼球的血腥’。
這個還有個很不好的特點，他既不起武俠，也不起女。
武俠漫畫因為漫畫家多勢眾，保羅·李再罵也不影響，但是女題材漫畫就很慘了。之前漫畫圈有過兩本女題材漫畫，被這個羞辱到退圈。
很多指責保羅·李太過放肆無禮，他不當一回事。他在黑/道漫畫中渲染的血腥暴力的確狠狠吸引了一批中二青年，這些就是他敢這麼囂張的底氣。
這一次，保羅·李盯上了‘以農’和‘顧盼’，一個新代‘武俠漫畫家’，一個‘女題材漫畫家’。
“巧了，是我。”無辜被罵的安以農抖一抖報紙，“甄威龍搞的鬼？”
安以農最近心情好，到報紙上這些東西也沒有氣，他反而換了一個思路，保羅·李有海外讀者，有沒有可能借助他，把自己的漫畫推向海外呢？
一個在海外有基礎的漫畫家，起來易爆易怒格衝動，萬一他被激怒，鬥賭，會不會到他的大本營喊救兵呢？那麼港城漫畫圈不就和海外漫畫圈對接上了嗎？
安以農摸著下巴，覺得此事大有可為。
“以農的對外形象更溫和，而顧盼的形象更犀利直接，要把對方氣炸，估計得顧盼出馬才行。”
這個時候安以農還感覺這不太厚道，雖保羅·李自己上趕著找罵。
不過他了保羅·李在報紙上的全部發言後，就完全沒有負罪感了——嘴這麼臭，活該被懟。
保羅·李大概是外長大的，用詞也是特彆直接。
他在報紙上說，武俠漫畫是保守華的一場自我狂歡，世界上根本沒有武術，他打不過空手道也打不過西洋拳。
華落後愚昧，卻還沉浸在拳打白的精神麻藥（武俠漫畫）裡，實在可憐可歎。
“港城的大部分漫畫，局限太強，根本沒法走出這個小小地方，美麗卡的甚至不會多一眼。
“想要讓彆到你，就改一改自己身上的陳腐氣息吧。”
“混賬東西！”這下整個武俠漫畫圈坐不住了，什麼叫‘落後愚昧華的自我狂歡’？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個漫畫圈的老前輩站出來，兩個漫畫圈的老前輩站出來，他大聲斥責保羅·李，數典忘祖、目光狹隘、狂妄自大。
保羅·李不以為意，還哈哈大笑，說他是上個世紀的遺毒，還想繼續迫害這個世紀的青年，他這些，應該抱著自己落伍的陳舊觀念入土為安了。
他的觀念並不是一點道理沒有，但是太過偏激和自以為是，有種高高在上指點江山的傲慢。
安以農就以‘以農’的身份在報紙上發言，稱保羅·李既沒有繼承到東方的君子風範，也沒有繼承到西方的紳士禮節，這沒有禮貌不夠尊重的行為不應冠以‘新時代新思想’之。
並且，我對於老事，一直是一種‘選擇繼承’的態度，全部放棄和全部繼承很不可取。
保羅·李當不能承認，他再次發言，認為‘以農’作為新代的漫畫家，是抱著舊時代牌位的守墓。
針對完有武俠漫畫家之後，他的目光再一次對準‘女漫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