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帶冰塊的浪花對選手和植物都有巨大傷害,越來越多的物進入逃難的隊伍,它們成群結隊,也顧不得是不是死敵,都擠在一起往高處走。
這物都避開安以農,不去擠壓他,這很好地保證他的安全性。
“跟著。”他對後麵的三人說。三人感激不儘,緊緊跟在他後麵,不至於被逃難的物群體擠散、掉落。
突然一個半球形的冰罩出現在安以農的上,它抵擋所有飛向他的雨滴。他的嘴角往上翹,卻又開始擔心使力量對琴不利。
不是說高級蟲族不能過度使己的能力嗎?
終於,安以農爬山頂,琴早就在那裡,頭頂籠罩著薄霜,身上一點沒有濕。
風馳抖抖身上的毛,它體表似乎能分泌一種蠟質的東西保護毛發,所以這樣抖一抖,身上就沒有多少水。
安以農慘一點,他不但頭發濕透,手上還有很多擦傷,傷發白,失去痛感。
他抓住一根藤蔓回頭看。
幾次大浪之後,水緩緩上升,沒過灌木叢,又沒過小樹,物的屍體和斷裂的樹乾被波浪猛地推來,在強大的推力下撞擊著崖壁,崖壁上逃難的物和石頭一起滾落。
屍體和拍碎的樹乾在水麵上漂浮。
遠處有一個蟲族變化成蟲形,展開雙翅飛行,卻在下一秒被閃電擊落。
這種極端惡劣的環境,無論是什麼種類的蟲族,都難以在洪濤和暴雨中保全身。就算是善水的蟲族,也很難在這種裹挾著大量樹乾和浮冰,且出許多暗流的水中存活。
這不是大然的手筆,而是人的。
是遊戲主辦在後麵推劇本,毒圈開始收縮。
安以農沒有發現翻滾的洪濤中還有一個穿著破爛睡袍的人,他抱著一棵浮在水上的木頭,身體凍得顫抖,臉也發紫。
“救救。”蒼白冰冷的手指抓住一個路過選手的腳踝,那個人正要發火,甜膩的信息素飄過來,他從未嗅過這麼好聞的味。
“救。”冰冷的水麵出現一個俊美的青年,皮膚蒼白而嘴唇嫣紅,水滴順著裸露的肌膚流淌。
被抓住腳踝的男人舔舔嘴唇:“好。”
崖頂。
“還不能停,再往裡麵走。”安以農咬著牙繼續往前走。
一直走溫度稍微高一點的地,瑟瑟發抖的他也支撐不住,就靠著一塊巨石放下帳篷。
他走進帳篷,點亮戒指的燈。
琴看著帳篷上的影子,少年坐在那裡擦著頭發,然後處理傷。暖黃色的光,和藍紫色的影子,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三人組也找一樹枝樹葉,準備搭個臨時帳篷,就窩在距離琴最遠的一個角落裡。
鏡頭外,主辦也因為這一個大手筆引起熱議。
上一次遊戲的幸存者人數太多,主辦被人罵三年,觀眾就猜測今年的遊戲肯定有大,沒想遊戲開始,就這麼大。
第一層模擬特大海嘯,一波比一波高,打選手一個措手不及,直接把幾千人帶進大海裡,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時候他們就猜測,第二層還有可怕災,很多人猜測是瘟疫。遊戲會讓選手休息一,然後發瘟疫。
是他們真。
第一晚上,第二層的氣溫就開始下降,第二晚上更是驟降零下四十度,大雪封疆,極寒來襲。
此時第一遺留的海水還在,和眾多湖泊彙合,結出薄薄一層冰。選手若是不小心踩碎冰層掉進水裡,基本也扛不過幾分鐘,很快全身結冰進入冬眠狀態或者死掉。
海嘯加極寒,第一層選手死絕,而第二層能力稍微差一點的選手都撐不第二。
以為此為止嗎?
不!
主辦同時對第三層手。
第一晚上森林草地區就開始下暴雨劈閃電,森林中很多物被水澇逼出家門,和選手廝殺。
第二更厲害,閃電暴雨不停,還人工製造大洪水,還是冰鎮過的零度洪水,夾帶碎冰衝刷著森林和草地上的幸存者。
就一個晚上,選手沒至少一萬。
這個數字有點恐怖。
三萬人,第一沒一萬,第二又沒一萬,現在就剩下三分之一。
網友議論紛紛,在虛擬世界爭論災推進遊戲進度底好還是不好。另外也有人琢磨一點主辦的靈感來源。
“所以是在複刻蟲族的遠古時代嗎?”
“是複刻?不可能這麼簡單的。以這選手的能力,和他們攜帶的物品看,如果是模仿遠古環境,存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覺得,不是複刻原始環境,更是複刻蟲族經曆過的差點讓們先祖滅族的災。”
“在們蟲族的曆史中,海嘯,極寒,大洪水,全都發過,且這個順序是按著史書排列的。再加上這次遊戲代號‘失落的文’……
“有點期待接下來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