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山林遇到劇情主角的時候，你也是這副冷淡的樣子，好像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不過，宿主這樣，我倒是放心了。”係統忽說了這一大通。
“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
係統的心思一直很好猜，這麼天了，他變女王沒有露麵，看到劇情主角也沒露麵，現在突冒出來說了這種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哎。”係統盤腿坐在安以農邊，它個頭很小，隻占據了耳朵旁一個小小的位置，唉聲歎氣的樣子好像手辦娃娃，“玩忽職守被發現了。”
“會怎麼樣？”安以農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會提回去審查，當，因為這個界沒有結束，所以暫時沒事。下一個界可有彆的係統接手了。不過，宿主你無所謂吧？”
係統又不是真的蠢到無可救藥，它早就看出來宿主對它對商場很警惕。
安以農的指尖了一下，但他很快想到，這個界在某個力量的監視，所以他次放鬆身：“我不想適應一個新的係統。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會束手就擒。”
“嘿嘿嘿嘿……騙你的。”係統的眼睛眯起來，哪兒有沮喪的樣子，“宿主，我帶你一起換個老板怎麼樣？”
坐在篝火前的琴似乎覺到了什麼，他看向身後的安以農。
安以農舒展四肢，他的氣息和沙灘和海風融合在一起，好像變成的自的一部分。風馳就臥在他邊，看起來好像睡著了，但其他人一有作，它就會醒過來。
不遠處的帝娜蹲坐在礁石，看著夜幕下的大海，也看著海邊掠食的物。
這一整條海岸線就隻有他們三人，耳邊隻有浪潮打過來的嘩嘩聲，界很安靜。
“是我的錯覺嗎？”琴想，他次轉向篝火，但身每一根肌肉都調起來，隨時準備著應付可的突襲。
“湊齊足夠的積分後，可以選擇一個界壽終正寢，是騙局吧？”良久，安以農問了第一個問題，卻不是係統猜想的那個問題。
“誒？宿主你怎麼……”係統大吃一驚，它以為隱藏很深的秘密，居就這樣被宿主輕描淡寫地戳破。
“怎麼說都在娛樂圈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待了那麼年，你說的是真話是假話，我一眼就看出來。而且第一個界結束的時候，我要求解綁，你一直說對不起，我就確定了。”
如果可以有了足夠積分後就解綁，係統那個時候就不會說對不起，而是告訴他，可以用積分買到自由。
也是因為係統的對不起，安以農死心了，他知道，自己就是立刻死了，靈魂也不得安息。
“你以為……我真的被那套說辭馴服嗎？如果不是為了遇到阿禦，我不會陪著玩這一場又一場的遊戲。”安以農的心情和夜色一樣涼，他沒有什麼激的覺，隻不過是很早就確定的事情說破而已。
“考慮到我這樣一個個界疊加血脈的情況，是不是越是活到後的宿主，實力越是強橫，甚至強橫到可以乾擾係統的運行？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假話，積分足夠之後找個界壽終正寢。
“但是，那些強化過血脈的宿主，根沒有壽終正寢，對吧？”
安以農想到夢自己看到過虛空，疊著一個個次元空間牢籠，而牢籠裡是強大又奇形怪狀的怪物們。
牢籠的底下，就是關押著阿禦的地方，那條黑色的龍形生物……
如果這些怪物曾經也是人類，血脈力量疊加才變成現在模樣的呢？
他之前一直沒有往這個方向想，因為他對所謂‘血脈’的力量了解不深。但是這個界之後，安以農確定，這種血脈在改變他，把他從一個人類，變成另外一種生物。
“獲得界饋贈，無法被輕易殺死，又不想輕易殺死的那些強大宿主，是不是被關押了起來？他們變成血脈覺醒後的樣子，成為養料的一部分？”
冷汗從係統額頭落下，它以為自己對宿主已經很了解了，而直到現在它才發現，宿主知道的事情比它想象的要得。
“這些事，你從未說起。哈，也是，我是係統，你不相信我……誒？”
一隻手摁在係統的腦袋，揉了揉。
係統愣住。
“在說什麼傻話？”安以農睜開眼，默默看著天空，“你這麼傻，告訴你也會輕易被人哄得全部說出來。這件事我來解決，無論我有沒有這個力。”
係統愣愣地抬頭看著自己宿主，而後竟大哭起來：“嗚嗚嗚——”
結果係統想了半天想要裝一次帥也沒有成功，反倒是哭得稀裡嘩啦慘不忍睹。
它斷斷續續說了自己的情況，因為對宿主心存憐憫，幫助過其一個宿主死遁（後沒有成功），係統已經受到過一次警告和一次處分，被發現一次就是銷毀的下場。
而現在，屢教不改的它作弊保留了安以農的情。
這就是它下定決心改換陣營的理由。
安以農繼續看著黑夜裡閃爍的星星：看，這麼傻，一點小小的善意，就哄騙出所有信息。
這麼傻的係統，丟在外麵他真有些不太放心。
而且，一邊做任務，一邊要和係統鬥智鬥勇，未免太耗費心力。所以無論出何種理由，他都不會眼看著係統被銷毀。
“所以我要像我的前輩那樣，逃到另一個主腦那邊去！”
係統手握拳：“反正壞也就是毀滅。雖那裡也沒有宿主選一個界壽終正寢的說法，但是據說那邊的任務不涉及情線，沒有做完任務就要死的要求，比較寬鬆。
“而且那些高級任務，做完一次任務就在任務社區休息一年，綁定伴侶一起任務。”
綁定伴侶？
彆的安以農都沒什麼覺，這一條引起他的注意。如果注定無法辭職，那麼給自己換個人化一點的老板，無可厚非。
“這件事你先彆和其他係統說，我們從長計議。”至少等阿禦醒了說。
“好。對了宿主，我已經偷偷接觸主腦設置的契約書，劇情主角的悔恨值一百對你沒有效果了。也就是說……宿主你不用半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