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第 251 章(1 / 2)

變異動物大賽後的不久後。

安以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答應這件事。

大概是腦子一抽,或者……

還是腦子一抽吧。

“楚老師,這就是這次節目的全部流程了。您看看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隨時調整。”節目組的製作人和主持人第二天就到了他家裡,還帶上一盒五星級的點心外賣。

安以農看一眼漂亮的外賣盒就知道這東西少說四位數。

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吃東西了嗎?

安以農看著製作人額角的汗和主持人曬紅的皮膚,心知這兩人在來他家之前估計在店外等了很長時間。他伸手接下這盒點心:“請坐。我不是娛樂圈的人,叫我楚洋就好。”

“是,哦,不是,楚先生。”主持人接話道。

“不要緊張,東平先生。”安以農笑著回他的稱呼。

製作人疑惑地看向主持人,而主持人驚訝地抬起頭。東平是他以前的名字,後來找大師改了,這些年知道他曾經叫東平的人不多。

“您知道我?”

“我喜歡安以農的歌,關注過他,也知道你邀請過他很多次去你主持的節目,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是我指定你做節目的主持人,所以對我不必緊張,我會配合你的工作。”

“安以農。”時隔十年,主持人再一次聽到‘安以農’這個名字,卻是在一個如日中天的大佬嘴裡,他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那時他也是年輕,也沒有結婚生子,不像現在這樣世故,所以對著受壓迫的人總是多那麼幾分同情。

安以農的聽力是怎麼沒的?不敢問。

安以農的資源是怎麼被壓沒的?也不敢問。

就是他也隻能偷偷在節目裡塞一個不需要多少話的花瓶角色,鏡頭甚至會特意避開這個年輕人。

娛樂圈是個現實的地方,那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那個年輕人爬不起來了,在綜藝節目中把他當下人使喚,隨意對他發脾氣。

直到後來他的幾首歌意外被人選中,這種生活才結束。又因為他長得好看,自帶話題度,就成了很多綜藝節目裡的花瓶。

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沒什麼聯係了。所以主持人這樣意外。

“當然,我的配合是有底線的。”安以農放鬆身體,靠在沙發上。

“節目不需要濾鏡不需要劇本,這點我之前已經說了。與其說這一次是綜藝節目,不如說它是一次‘任務’。這個意思我想你們應該明白。

“另外也不要故意剪一些曖昧模糊的鏡頭,我有家室。”

“這個當然,台長再三叮囑、耳提麵命,我們都知道,您放心。”製作人連聲應下,“並且這次節目是網絡直播。”

“直播?那倒不錯。容易出驚喜。”安以農笑了一下,拿起茶壺,翻開茶杯,一一倒半滿,“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於是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他會參加一期正熱的明星綜藝,利用媒體向年輕人展示變異動物。

至於為什麼找他,因為他名頭最大,在年輕人裡很有號召力,動物親和力最強,並且他最好看。

現在的年輕人都很看臉。

晚間,韓禦回來,看到的就是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捧著茶杯發呆的安以農。他的眸子被溫暖的燈光染成琥珀黃。

韓禦進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發現。

看來今天有什麼引起了他的回憶,因為那個邀請他的綜藝節目嗎?韓禦心想。

他走過來,腳步聲終於引起安以農的注意。

“你回來了?都這個點了?”安以農放下早就冷卻的茶杯想要站起來,韓禦卻走過來輕輕環住他。

“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那個節目組的人來了,我早就想開了,但還是想起以前的事。”

這是安以農的原生世界,這件事韓禦很早就知道,他見過安以農的靈魂,所以發現這個世界已經過世的歌手安以農,就立刻把他們聯係起來。

這個世界的安以農是怎麼死的?被刺中心肺連接的主血管,溺斃。這個熟悉的死亡診斷讓韓禦心臟驟停。

了解過歌手安以農的生平後,他也知道了為什麼那一世見到的他有著歌手的執念。

或許因為遷怒,或許因為心疼,韓禦利用自己的能力做出了不理智的報複——隻要是傷害過他心愛的人的,都永遠不會再出現在娛樂圈,甚至也不得好活彆想好死。

“前不久我才知道,那個殺我的人吞刀自殺。還有之前毀掉我嗓子的人,家裡失火造成百分之八十的皮膚燒傷,還有……”

韓禦僵在那裡,總覺得幼稚且報複心重的自己被看穿了。

“謝謝。”安以農回抱他,“我一直想做這種事。誰管它是否過度報複,他們生不如死我才痛快。”

“這是人之常情,對惡人,就該以惡人的方式。”

“你說得對。”安以農的臉上沒有成熟穩重,隻有年輕人的肆意。和韓禦說過之後,他突然就想開了。

怕什麼?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娛樂圈又怎麼樣?

“這一次我也算是故地重遊。我看誰敢給我不痛快。”

到了錄製節目的那一天,節目組來了車接他,拍攝也就從安以農的家開始了。

安以農購買的小彆墅並不大,至少比他們之前拍的明星豪宅小,而且也不奢華。但是裡麵的裝修很有品味,有生活氣息的同時又不會落於俗套。

節目組忍不住拍攝掛在牆上的畫,他不懂畫,但他懂什麼是美。這些畫就特彆美,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特彆能引起人的食欲和笑意。

“小心,那是洋洋畫的。”韓禦從樓上下來,他西裝革履,準備去學校了。

外形突出氣質也很特彆的韓禦吸引了攝影師的鏡頭,來接人的副導演做過功課,知道他是誰,他就上前打招呼:“韓教授,您早。”

“今天不是周六嘛,怎麼不多睡會兒?”坐在沙發上收拾包的安以農轉頭。

“學校裡臨時找我。晚上帶吃的,想要吃什麼?”麵對安以農的韓禦就像化開的春冰,那股高冷的氣息瞬間就沒了,反倒是一身居家味。

“XX家的手工燕皮餛飩,要大碗的,加一個煎蛋。”

“要溏心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