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竟然嚇一跳,坐倒在地上,荷魯斯的眼神仿佛是在判斷她有沒有威脅性,要不要殺死,她無法形容,美麗,又充滿殺意。
“感覺怎麼樣?”安以農問。
甄小天後站起來,她拍拍褲子,自己先笑了:“除了您之外,它的眼睛看誰都是冰冷的。我很確定,這是無法被我馴服的,大概會轉移目標。”
“非常理智,並且正確。所以我們選擇自己的小夥伴的時候,第一條就是尋找可以接受你的,對你友善的動物。”安以農肯定了她的想法。
“兩情相悅的生活更美好,不論是動物還是人。”
記“老師,可不可以用食物誘惑?”王藝人舉著手問。
“可以,但食物誘惑對三餐不繼或者貪吃的動物比較有效。而且你知道它們喜歡什麼嗎?變異動物和原生動物的功能不完全一樣,它們的喜好有差彆。”
王藝人陷入沉思。
“那麼提供這個動物目前最需要的東西,每天見一見,停下來聊天,慢慢培養感情呢?”唐影帝問。
“像交朋友那樣?”
“對。”
“這就是我們要注意的第二條,對待變異動物要有足夠耐心,並且足夠真誠。它們很聰明,能看出來你是否隻是做戲。
“這個過程中你還能順便判斷,它是否適合你,你是否適合它。如果你是一個安靜還有潔癖的,就不要嘗試找喜歡拆家的。如果你是宅男宅女,就不要找喜歡出門的。……怎麼說得和談戀愛一樣?”
大家又是笑。
其實安以農並沒有動物專家那樣豐富的理論知識,他隻是和變異動物接觸得多,知道它們的想法。
變異動物就和孩子一樣,甚至比孩子還麻煩,因為它們不會說話,你不知道它們在想什麼。而且它們的破壞性要比普通動物大很多。
養變異動物真的需要特彆有耐心。
他們聊的差不多的時候,第四個藝人姍姍來遲,是一個年輕男孩,長得清秀,嗓音也不錯,不知道是偶像演員還是偶像歌手。
他一來就大大方方道歉,還朝著安以農笑:“您就是楚洋先生吧,知道您參加這個節目,我激動得一晚上沒有睡,對不起來遲了。”
安以農看著他有些眼熟的臉:“你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名字?
年輕藝人還沒學會控製自己的表情,所以表情難看了幾秒,又揚起天真無邪的笑:“老師好,我叫吳佩農。”
“嗷嗚——”荷魯斯感覺到了這點不善,它站起來,並且把大家都嚇一跳。那個年輕人更是連退數步,大喊大叫。
直到發現荷魯斯沒有進一步動作,他才停下來,訕然一笑:“我小時候給狗咬過。”
“吳大豐是你什麼人?”安以農繼續問。
年輕人眼睛一亮:“他是我父親,您認識他?”
“不認識,我認識安以農。”安以農笑起來,“當初安以農失聰,你父親第一時間跑過來,甩出幾百塊錢,說要買安以農當槍手。結果沒成,就四處說他沒有唱功靠臉吃飯。後來安以農還真就靠臉吃上飯了。
“怎麼你居然改名叫吳佩農了?真有意思。”
可不就有意思?吳大豐是他死後跑出來自稱他摯友的人,結果誰也不搭理他,把他當個笑話。
現在還給自己兒子改名吳佩農?
這不是喊一次自己惡心自己一次嗎?時時刻刻提醒他‘技不如人’。
反正安以農是沒什麼感覺,最多就是好笑。
說完安以農都不帶搭理他:“現在時間也不多了。既然人來齊,那我們進去挑選未來三天的小夥伴吧。”
“我們都迫不及待了。”王藝人高興地跳起來。其他兩人也笑著跟著安以農走,隻當之前那個信息量極大的小插曲不存在。
因為戲劇性的人生,也因為出眾的才華和英年早逝的不幸,安以農這個人在某個圈子裡都快封神了。
吳佩農這是登記月碰瓷,就是一跳梁小醜,他們完全沒有放在眼裡。
倒是‘德魯伊’居然是安以農的粉絲這件事讓人意外。
吳佩農露出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想要賣慘,可是工作人員都跟過去了,並沒有人停在原地看他表演。氣急又無奈,他也隻能頂著這張吃了苦黃連的臉進去了。
“等一下,你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