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 94 章(2 / 2)

賀東霖把事情經過講給她聽,當初他遭遇車禍,醒來後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了,還好程樹生幫助了他。

老太太聽得十分感慨,“人生真是奇妙,你看你失憶後,惟惟以為自己變成了寡婦,可命運又讓你們相遇,更是把惟惟帶回我們身邊 。”

賀東霖又聊起蘇惟惟的身世,聽說孫紅英是人販子後,他愣了許久,雖然沒有見過孫紅英,可他多少了解當初結婚時的事,聽說蘇惟惟不是自願的,都是被孫紅英逼得,隻是沒想到後續竟然還有這麼多發展。

飯後一家人圍在桌子旁吃飯,蘇惟惟坐在沙發上,她左邊坐著賀東霖,右邊坐著葉沉東,她莫名尷尬,想借機逃走,卻被葉沉東毫不留情地拉了回來。

“惟惟,你還年輕,看人時要擦亮眼睛,你和賀先生感情薄弱,又有兩年的分彆,如果你對這段婚姻沒信心,可以告訴我,哥哥這裡有很多青年才俊,各個英俊瀟灑,品行端方,絕對適合你。”葉沉東一手撐在沙發上,一手端起茶杯品茶,頭也不抬。

賀東霖恨得牙癢癢,葉沉東能這樣說他他卻不能這樣回。

畢竟葉沉東如今是他大舅子,老婆的娘家人,以葉沉東的性格,完全有可能當麵挖他的牆腳。

賀東霖勾了勾唇,溫聲道:“大舅子有這時間給我老婆介紹對象,還不如替自己考慮一下。”

葉沉東蹙眉,“怎麼,你希望我找對象沉迷於家庭生活,然後把第一的位置讓給你?”

賀東霖挑眉,“我可沒那樣說,你太敏感了,再說我們東霖向來是第一,哪需要你來讓?”

葉沉東冷哼一聲,繼續低頭喝茶。蘇惟惟看著他們這種小學生吵架風格,不禁懷疑他們加起來到底有沒有三歲,話說這倆人都算是大佬了,大佬們吵架不該有點格調嗎?怎麼比她還幼稚?

蘇惟惟忍不住扶額,“話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應該沒有交集才對吧?”

葉沉東忽而意識到什麼,他抬頭挑眉倏地一笑:“看看妹妹還不知道他是誰呢。”

蘇惟惟眨眨眼,一臉“我不知我不懂我很無辜”的表情,坐等葉沉東科普,好在葉沉東也沒讓她失望。

“這位賀東霖先生是東霖的負責人,幕後老板,而我所在的辰東,恰好和東霖是對家。”

“……”蘇惟惟自以為自己知道書裡的劇情,對這種神展開已經不會驚訝了,誰知聽完後她還是滿臉震驚地盯著他們,所以他們是死對頭?剛才她差點以為他們相愛相殺,下一秒就要手拉手去搞基呢。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賀東霖是未來首富,而葉沉東跟他是對家,這是不是意味著,將來哪怕葉沉東做不了首富,卻也有很大的可能做第二或者第三?以前她雖然知道哥哥有錢,卻沒想到哥哥會有錢到這種程度,所以,她的履曆又可以添一筆了?她哥哥是未來大佬之一,所以她的親友團裡又多了一位準大佬?

蘇惟惟心裡差點歡呼,麵上卻眉頭微蹙,想著大哥這麼牛逼,她要怎麼花式抱大腿才行?然而她這表情看在賀東霖和葉沉東眼裡,就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呢。

葉沉東喝了口茶,輕飄飄開口:“原來賀總沒有對我妹妹交心,身份地位的事對自己老婆有什麼可瞞的?賀總如此不誠實,難不成是怕說出自己的身份後,我妹妹會繼續糾纏,或者會分你一份財產?我葉沉東不敢說彆的,養個妹妹還是養得起的。”

賀東霖臉都黑了,他自認為自己脾氣好,遇到事情從不著急,可葉沉東也是毒,三兩句話就挑撥得蘇惟惟麵露懷疑,如果沒有葉沉東這番話,他跟蘇惟惟好好解釋,倆人也沒有隔夜仇,可葉沉東這話說的,就好像他真的防著蘇惟惟似的。

“惟惟,你聽我說……”

蘇惟惟歎息一聲,戲癮犯了,頓時擺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其實我可以理解的,畢竟我們的關係本就不穩固,你有所隱瞞也就是應該的,從你的角度來說,你失憶兩年回來,根本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繼續做夫妻,保守一點是聰明之舉,而我這兩年一個寡婦帶著個孩子,什麼苦沒吃過什麼冷眼沒受過?這點隱瞞對我來說算什麼?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我真的能理解你,真的不會怪你,哪怕你永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說什麼。”

她的體貼和寬容讓賀東霖無地自容,蘇惟惟說得對,這兩年她一個人帶孩子吃儘了苦頭,她一個寡婦的日子有多難過,他不用想也知道,那時候她受母親打壓,沒了男人,除了琤琤還得拉扯這一家子,饒是他聽說起她賣血給梁衛東上學的事,也隻會敬她。最初他隱瞞不說難道就沒有一點想觀察觀察的意思?或許是有的,蘇惟惟說得對,這樣做是聰明人的做法,卻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他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讓妻子過好日子,與妻子分享他的財富,讓她做個闊太太享受人生,不需要為錢擔憂,用物質財富去彌補她受過的苦,而不是現在這樣……

賀東霖深吸一口氣,聲音乾啞:“惟惟,我真不是那意思。”

然而,蘇惟惟卻背過身,吸吸鼻子,仰頭望向窗外的月亮,低著頭離開了。

賀東霖被仍在原地,心裡不是滋味,偏偏一旁的葉沉東還補刀:“賀總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難不成這不是賀總想看到的?”

賀東霖咬牙,自古古人誠不欺我,跟老婆的大舅子搞好關係顯然是必要的,早知道這樣,當初他哪會跟葉沉東對上?肯定對方要什麼他給什麼,也不會讓下屬公司跟辰東的公司發生矛盾,以至於倆人竟然這麼不對付。

賀東霖最終不情不願道:“葉總手下留情。”

回去這一路蘇惟惟都拒絕交談,跟琤琤說話就是不理會他,就連琤琤都感覺到了倆人不對勁。晚上賀東霖洗好澡躺在床上等她,誰知過了十點她還沒來,等他推開琤琤的門才發現她竟然躺在琤琤的床上睡著了,小妹依偎在她懷裡就睡在邊上。

賀東霖俯視著她的睡顏,忍不住輕歎,早知現在,他定然不會瞞著她,可誰會曉得,誰會曉得他賀東霖竟然還有這一天呢?

次日一早,蘇惟惟打了個哈欠起床,她撓著蓬鬆的頭發,一個哈欠沒打完,就見賀東霖堵在樓梯口,定睛看向她。

蘇惟惟一愣,“早啊,賀總,賀總有何貴乾?”

賀東霖敢肯定,蘇惟惟這話帶著諷刺意味,雖然她不是第一次叫他賀總,可這次的稱呼明顯是有針對性的。賀東霖歎氣,還以為吃好睡好就能讓她消氣,他顯然想多了。

“惟惟,我們聊聊。”

蘇惟惟聽笑了,堂堂大佬竟然這麼小心翼翼地跟她說話,她又沒生氣,賀東霖到底在怕什麼?

“聊什麼?有什麼可聊的?我不是說了,我沒生氣嗎?”她繼續打哈欠,誰知哈欠剛打到一半,手卻忽而被他拉住,蘇惟惟嚇了一跳,抬頭就見賀東霖眉頭緊鎖,麵色沉沉地注視著她,他一向好脾氣,很少露出這樣的臉色,蘇惟惟還真沒想到。

“你還在生氣?”

蘇惟惟就奇了怪了,她不是說了她沒生氣?“從哪看出來的?”

“我知道你生氣,當然,你生氣也情有可原,瞞著你確實是我不對,但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明明生氣了還非要裝作不生氣。”

“……”蘇惟惟徹底無語了!所以這年頭不生氣都不可以了?做個女人怎麼那麼難?賀東霖強行把她拉到懷裡,他摩挲著她的頭頂,在她耳朵上親啄兩下,用一種蠱惑的聲音低道:“是我的錯,給點麵子?”

蘇惟惟耳朵酥麻,癢的厲害,她捂住耳朵不讓碰,可他偏偏不讓,反而抱得更緊。

她正要說話,忽而門砰地一聲被人推開。

鐘定拿著一副畫跑進來,激動道:“看你們兒子的畫!看這筆觸!這大膽的用色!這無可挑剔的構圖!這簡直是天才!”

賀東霖下意識鬆開蘇惟惟的手,蘇惟惟咳了咳上前看了個究竟,這是琤琤的畫,風格很明顯,畫的是冬季結冰的湖麵,他把冰上的人和冰下的魚蝦畫的活靈活現。對於琤琤的畫,蘇惟惟已經看習慣呢,並沒有太驚訝,琤琤的畫確實厲害,可小孩子的畫再厲害也不可能比過大師,琤琤要走的路還很長。

可鐘定顯然不這樣認為的,“不,你這是偏見。同樣的畫,你知道它是大師畫的,就會站在更高的角度上去評價,從筆法到現實意義到色彩,哪怕是缺點,你都認為那是大師故意為之,是大師的特色,可如果你看一個孩子的畫,你很容易就對它做出很低的評價,不會公正地評價它,因為你知道孩子無論如何是畫不出意義高遠的畫來,正因為如此,我提議你們公證地來看,如果你們隻看這幅畫本身,它比大師的作品又差在哪?你看,左邊是琤琤的畫,右邊是我打印出來的畢加索的畫,你們平心而論,如果你不知道這幅畫的作者是畢加索,你會認為琤琤的畫不如對方的?”

蘇惟惟說不出來,鐘定說的沒錯,一幅畫如果放在地上沒人要,哪怕再好她也不會多看一眼,可如果一幅畫放在展廳裡參展,哪怕畫再差她也覺得高大上,她是琤琤的母親,無法客觀評價孩子的畫,反正在她看來,兒子的畫都很好。

“蘇惟惟,把琤琤送給我吧!”鐘定很激動。

蘇惟惟愣了下,“那可不行,我兒子送你乾嘛?你有本事自己生一個。”

鐘定失笑,“當然不是叫你真的送給我,我的意思是,送給我做徒弟,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在國際上是有點影響力的,有我帶他,我相信他最多十歲,就能走向國際了,甚至要更早。”

蘇惟惟歎息一聲,不是她不想,而是如今的琤琤實在太吃香了,“我原本也想送他畫畫的,可現在他外婆要他學俄語,他外公要他學高數,他外曾祖父要他學物理學天文,他大舅要他學經商,他二舅要他學象棋,他幾個大伯也摩拳擦掌要帶他去做研究,他幾個堂哥邀請他加入什麼智商俱樂部去外麵參加數獨比賽,現在你要收他做徒弟教他畫畫,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孩子太吃香,家長也犯愁啊!

鐘定一愣,沒想到這小孩這麼吃香,“可他是畫畫天才,有畫畫天賦!”

蘇惟惟攤手,“他也有數學物理天賦,這麼小的年紀就會做微積分了,就能理解難懂的物理公式了,就能說俄語了,此外他象棋水平已經很高了,他的英語語文都不錯,數獨比我玩得好,我也為難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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