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戴沐白就不客氣得多了。他一手支著笑彎的腰,用力拍了拍唐三的肩膀:“對對對,小奧說的沒錯!淚光點點,嬌喘微微的正經人。很好,真的很好!”
“哈哈哈!”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地遞了個眼神。
雖然主角自己不介意被笑,但好歹人家是大病初愈的病人,作為一個有人道主義的學院,他們還是要注重展現一下和諧的同學關係的。
看破一切的唐三:“……”
真的嗎?我不信:)
戴沐白、奧斯卡瘋狂點頭:真的!咳咳……噗!
唐三:“……”
毀滅吧!這個無趣的世界。
一旁聽完全程的唐菱伊皺了皺眉,掰著唐三的臉開始細細研究:“有這麼差嗎?我覺得,我的技術應該還可以吧?”
前·殺手陷入了迷茫,第一次對自己化妝的手法產生了質疑。
唐菱伊:難道之前易容沒被揭穿,真的是因為我畫得根本就不值得引起他們的注意嗎?
【貓貓皺眉jpg】
“是菱伊你給小三畫的?”奧斯卡聞言漸漸收斂了一下神色,出於對“女魔頭”的畏懼,雖然沒被揍過但他還是極有求生欲地立刻改口安慰道。
“怪不得呢,我就說誰居然有這麼大的能力讓健壯如虎的小三看起來這麼柔弱!原來是菱伊你畫的呀!”
“厲害厲害!”
奧斯卡竭力控製住眼神不往唐三的臉上亂飄,一邊還支著手肘提醒了一下旁邊的戴沐白。
“沒錯沒錯!”戴沐白輕咳了幾聲,讚同著他的話。
當然,前提是忽略他咬住的下唇的話——這看起來還是蠻有誠意的。
唐三聞言無奈地瞪了旁邊兩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損友一眼,輕輕拍了拍唐菱伊的手,鎮定道:“他們說的對,你畫的很好。”
“不用放在心上,菱伊。”
少年柔和的笑意盛滿了春日枝頭桃骨的芬芳,是細細醞釀後才得窺見的甜蜜。
語調悠揚,帶著一種特殊的平仄韻腳,像是心頭有人拿著一根細絨的羽毛在輕撓。
唐菱伊被他笑得臉頰漸漸染上一層淺暈。
她給唐三畫的妝容其實並不是很誇張,隻是為了掩蓋他氣色而撲了幾層粉,描了描眉。
約莫是因著和他以往英氣少年的模樣相去甚遠,故而這才惹得眾人發笑。
但其實,淺淺看去。
眉目俊朗、清雋秀氣的少年不過是顯得有些孱弱罷了。
而現下他一笑,倒是更具了一種風流才子、灑脫不羈的氣質。
“咳……”女孩抿了抿嘴,淺淺的笑意掛上嘴角:“我也這麼覺得。”
“嗯哼!”唐三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喧囂的呼喊聲似乎就此遠去,兩人眼中隻剩下彼此的倒影。
漸漸的,呼吸近了。
他慢慢撫上她白皙的臉,身體稍稍向前傾了傾。
兩人周遭,似乎響起了一種夾雜著春露秋雨的風聲。
它將所有人排斥在外,用甘甜的澀意浸潤抖擻著精神的嫩芽。
“菱伊……”
“你們兩個夠了哈!”
在唐三的手指觸碰著她微張的紅唇時,一道幽怨的聲音響起。
唐菱伊匆忙地與唐三對視一眼,轉頭對上了身後幾人怨氣衝天的眼神。
奧斯卡一手捂著眼睛,痛苦哀嚎:“光天化日,傷風敗俗啊!”
“沒錯沒錯。”戴沐白雙手抱胸,義正言辭地譴責道,“眾目睽睽,有辱斯文。”
一旁被大師訓完話即將上場比賽的馬紅俊也跟著湊熱鬨:“大庭廣眾,世風日下!”
三人麵上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種“老古板”的刻薄,嘖嘖的聲音不絕於耳。
唐三本還因剛剛情不自禁的舉動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但被三人這樣一說,一種逆反的心理浮上心頭。
他淺淺地笑了笑,右手扣上唐菱伊的五指,從容不迫地迎上了三道“吃檸檬”的目光。
“我懂。”少年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種同情的色彩:“不就是單身狗的嫉妒嘛。”
單身狗?
嫉妒?!
戴沐白、奧斯卡和馬紅俊聞言表情立刻猙獰了一瞬,咬牙切齒反擊道:“一個踏入墳墓的妻管嚴,哼!”
“什麼?”唐三抬起唐菱伊的手在唇邊輕輕吻了吻,以一種無辜加好奇的目光看了幾人一眼,嘴角是赤、裸、裸的炫耀笑意。
這副“目下無人”外加“清純白蓮”的形象讓三人不由地更憤恨了。
“耙耳朵!”戴沐白努力控製住臉上的羨慕,嘴不對口地罵了一句。
這種低級的攻擊半點沒讓唐三生氣,他又向唐菱伊靠了靠,一手環上她的肩膀,洋洋得意道:“可是耙耳朵有未婚妻哦!”
啊!這個家夥!
奧斯卡倏地看向一旁作壁上觀的唐菱伊,言辭懇切的建議道:“菱伊,你真的不再考慮下嗎?”
“工具人”唐菱伊:“……”
考不考慮我不知道,但我想問。
——你們男人都這麼幼稚的嗎?
【真誠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