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成親後的第五天(2 / 2)

他從宮門到清和門,用了才兩刻鐘,應該有通風報信的,趙耀沒想到這兒這麼安靜。興許是個局,不過內宮侍衛少,就算通風報信又如何,父皇總不能什麼都猜得到。

趙耀提著劍邁上台階,劍尖還滴著血,正好落到一旁的龍眼中,血滴順著台階蜿蜒而下,好似真龍流了血淚。

台階之上,趙耀看見了守在門外的李德順,李德順腿直哆嗦,高喊了一聲“來人護駕”,就被飛來的箭矢射中左胸,直直倒了過去。

私兵先擒住了門口的李德順,李德順還剩幾口氣,捂著流血的胸口道:“秦王殿下,你這是大逆不道,你這麼做會遭天打雷劈……的……”

趙耀直接給了他一個了斷,“就算天打雷劈,李公公也見不到了。”

看見李德順,趙耀徹底放下了心。李德順是父皇眼前的紅人,若是局,父皇不會把李德順留在外麵。

趙耀揮手,私兵立刻圍住勤政殿,又有人推開門,趙耀見安慶帝一人坐在桌前處理公務,身旁隻有一個小太監和兩個宮女。

模樣很好看,真想不到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有這種心思。

趙耀喊了聲父皇。

安慶帝放下筆,抬起頭,燭光照的人有些蒼老,“來了。”

趙耀臉上有血汙,一身狼狽,跟閒適淡然的安慶帝一比,根本就是兩個不同境地的人。

趙耀道:“父皇怎麼知道我會來。”

安慶帝道:“外麵那麼大動靜,想不知道都難。”

安慶帝越是如此,趙耀就越氣憤,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是這般。是篤定還是有什麼倚仗,可勤政殿都已經被他圍了,屋裡隻有兩個宮女和一個太監……

趙耀怕宮女和太監也有問題,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遠遠看著安慶帝的目光竟然有幾分柔和,他冷道:“把那三人給綁上。”

很快,私兵就拿來繩子把三人五花大綁起來。

安慶帝歎了口氣,“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也是為父的錯……”

趙耀打斷道:“彆再說了,父皇若真覺得還有父子之情,怎會在去年祭天時命禮部準備壞了的祭禮。”

安慶帝剛想開口,趙耀又道:“父皇想說不是你?那既然知道是誰準備的為何不懲處!倒也好笑,還好言說讓兒臣避避風頭,懲處的是我,虧我那時還覺得父皇對我滿意,原來是為六弟鋪路。”

趙耀不想再廢話了,“父皇,退位吧,兒臣會善待六弟,絕對不會像你對四哥那樣趕儘殺絕。”

安慶帝沒回答這句,而是道:“你怎知我不想傳位給你。”

安慶帝眼中有淡淡的溫情,看得趙耀一愣,想過嗎,若是想過,他做的這些豈不是多此一舉?

不,就算想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說的再好也不如做的,趙耀從懷裡掏出一卷明黃色的聖旨,一手提劍,一手拿聖旨,衝著安慶帝走了過去,不過還是因為剛才的那句話軟和了語氣,“父皇,你我父子一場,還是寫下傳位詔書吧……”

就是這時,被綁著的宮女也不知怎的就掙開繩索,那動作極快,趙耀提劍去擋,可慢了一招就已經招架不住,另一個也把繩索睜開,把後麵人脖抹了,跟著趙耀纏鬥,幾息功夫,一把短刀就橫在了他脖子上。

趙耀目眥儘裂,也不顧刀刃橫在脖子上,扭頭衝著安慶帝喊道:“父皇,都到這個時候你還騙我!”

安慶帝眼中全是冰冷,他道:“朕沒你這種欺君罔上的逆子,秦王已伏罪,你們站在這兒等死嗎。”

帝王一怒,兵不血刃。

帶進來的還有門外的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慶帝道:“現在認罪,還能留你們一條命,若等人進來,隻有死路一條。”

安慶帝做了幾十年的皇帝,氣勢無人可比,微微沉下臉,趙耀帶進來的私兵就跪了一地。

趙耀想起死在門口的李德順,又看向拿刀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宮女,隻覺得好笑,這哪兒是宮

女,分明是體型瘦弱的男人。

宮女是假的,可李德順是被他親手抹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連陪了他幾十年的老太監都舍得,他輸的也不算冤。

趙耀想笑,“父皇啊父皇,真難為你為六弟這麼鋪路,讓顧見山回來又把他調走,李德順也不要了,說無情還是你最無情。你是覺得兒子心狠,可你和六弟的心比我狠多了!”

他懷疑這是局,可看見李德順後心裡懷疑卸下大半。

那可是跟了父皇多年的老太監啊,若是提前知道怎會讓他在門外守著,說舍就舍了。

他輸隻輸在太心軟。

安慶帝道:“你說的沒錯,你夠毒卻不夠狠,倘若老六真死在嶺南,死也就死了。朕不會為了一個死去的皇子跟活著的你計較,甚至還會傳位給你,可是呢,老六好好的回來了。你做這事前就沒想過?他回來之後你能好過嗎,你有沒有腦子!”

“彆的事朕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像剛才,你直接把朕殺了,自己擬旨扣上玉璽,可你也沒有。就憑這點,你就當不了皇帝!”安慶帝是選未來的儲君,而非看重的兒子,趙耀的才智並不輸趙禛,但……“是你優柔寡斷剛愎自用!”

趙耀冷笑幾聲,“父皇是皇上,說什麼都是對的,哪裡會錯。可是祭天大典呢,父皇明知不是卻也覺得是兒臣……”

此事安慶帝的確有愧,他揮了揮手,“來人,帶下去吧。”

趙禛帶兵從殿外進來,他把趙耀押了下去,而勤政殿裡的私兵都繳了兵器,有守衛在內宮,安慶帝也不敢托大就這麼把人放進來。

隻不過,若是宮城空無一人秦王不會進來,也不敢。所以此事隻有他趙禛知道,其餘人並不知。

顧見山是一步棋,用以打消趙耀的疑慮。

而李德順,則是誘餌。

李德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跟了安慶帝幾十年,在安慶帝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著了,自然有感情的

可若舍不得李德順,秦王根本不會卸下防備。

安慶帝深吸一口氣,去外麵看了看陪了自己幾十年的老太監的屍體,下令厚葬。

勤政殿地板上還有血跡,還有踩過臟兮兮的腳印,外麵火光滔天,映徹天邊,他不由想,自己做這個皇位是夠久的了。

沒哪個父親願意看到兒子想反

索,那動作極快,趙耀提劍去擋,可慢了一招就已經招架不住,另一個也把繩索睜開,把後麵人脖抹了,跟著趙耀纏鬥,幾息功夫,一把短刀就橫在了他脖子上。

趙耀目眥儘裂,也不顧刀刃橫在脖子上,扭頭衝著安慶帝喊道:“父皇,都到這個時候你還騙我!”

安慶帝眼中全是冰冷,他道:“朕沒你這種欺君罔上的逆子,秦王已伏罪,你們站在這兒等死嗎。”

帝王一怒,兵不血刃。

帶進來的還有門外的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慶帝道:“現在認罪,還能留你們一條命,若等人進來,隻有死路一條。”

安慶帝做了幾十年的皇帝,氣勢無人可比,微微沉下臉,趙耀帶進來的私兵就跪了一地。

趙耀想起死在門口的李德順,又看向拿刀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宮女,隻覺得好笑,這哪兒是宮安慶帝想要清秦王一黨,趙禛有一計,私兵挨家挨戶地傳話,傳的自然是秦王的命令,若是有哪家從府上出去,再逐一細察。

趙禛帶兵在後宮,他負責押送趙耀去天牢,見了趙耀歎了口氣,“五哥。”

趙耀沒理會,他還穿著甲兵的衣服,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就是輸了,趙禛沒必要這麼惺惺作態。

趙禛見趙耀不言語,識趣地閉緊了嘴,實話實說,他若是趙耀,能做的更周密細致。

趙耀入牢,宮裡言貴妃賜死,趙耀母家雖不像明國公府那般繁榮,可是皇子外祖,也非尋常世家可比,自然得受牽連。

還有趙耀的妻子孩子。

其餘殘黨還待細察,估計盛京城得禁嚴幾日。

趙禛雖然贏了,可心裡並沒有多高興。

他贏在於在父皇眼中,比趙耀更適合做皇帝,僅此而已。

倘若他做的不好,朝臣也不會心服口服,日後的路還得他自己走。

從宮門到清和門,屍體都堆成了堆,有趙耀的私兵,也有皇宮護衛,遠看,根本分不清楚。

趙禛讓人把屍體安葬,又命宮人把地上的血跡衝洗乾淨,而清和門前漢白玉石階上的血跡,是趙禛自己提水刷乾淨的。

等到清晨,地上的血跡已經全部清理乾淨,太陽照過來的時候,除了還有一些血腥味沒散乾淨外,乍一看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清晨,侯府門房聽見敲門聲,外頭人找永寧侯。

門房不敢應,直接跑到正院說明,“侯爺,外麵有人找您。”

鄭氏手飛快地抓住袖口,是不是已經完事了,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

永寧侯問是什麼事,門房管事支支吾吾道:“說是秦王請您出府商量要事。”

永寧侯心下一驚,難道秦王真的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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