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了就不胡思亂想了，這兩句話功夫，小栓已經吃掉半盤子了。
廢話少說，先吃為敬！
兩個人風卷殘雲般地乾掉了一大盤子爆漿紫豆肉丸子，然後眼巴巴地看著段璃璃。段璃璃一看這架勢，好家夥，活脫脫兩條餓狼。這還沒到晚飯的點呢！
不過她段大廚哪能讓吃客照著一個菜式往死裡吃呢。端出一桶老鴨酸湯：“喝點湯去去膩。”
酸湯特彆解膩，湯裡還有燉得爛爛的鴨子肉和蔬菜，直接這就是晚飯了。
但小栓還留戀剛才那個爆漿丸子的口感和味道，感歎說：“好像一次吃了好幾樣東西似的。”
他很想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段璃璃就細細講給他。
小栓出身窮苦，平時也就清炒個青菜，哪裡知道複雜的菜式還要提前準備，做法又複雜，又是低溫油，又是高溫油的，禁不住一直驚歎連連。
胡祥去前麵把鋪子門關上了，這樣今天就算歇業了。他這個鋪子賣的又不是日用必需品，又地處鎮子外邊緣，比較偏，不必開得太晚。
回到天井裡，就聽到小栓說：“太複雜了，這太複雜了。”
那爆漿丸子的確好吃，胡祥嘴巴裡好像又回味起了剛才的口感和味道。彆說小栓，其實就是他也是第一次吃這麼複雜的菜式。他心中忽然一動，走過去問段璃璃：“東家，你這菜譜賣不賣？”
段璃璃：“……”
段璃璃瞠目結舌！她這是招了一個什麼員工！
“這也能賣嗎？”她有點懷疑。
“怎麼不能賣。”胡祥說，“我聽說大地方那些大武者世家，有私房菜、密傳的香方，都是千金也不外傳的，可值錢了。”
他說：“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段璃璃也心動了。菜譜什麼的，她還真知道挺多的。她從高中時代就開始看那些做菜的視頻了，積累了相當的量。
得到了段璃璃的允許，胡祥去了廚房裡麵取了一隻食盒。這些天看來店裡添了不少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也開始變得富有煙火氣了。
段璃璃給他裝了一碗爆漿紫豆肉丸子。胡祥喊：“小栓，去，把這個送去給醉得摟的老板請他嘗嘗。告訴他這是咱們東家師門的私房菜。他若是問你這是怎麼做的……”
他剛才可是聽見了段璃璃已經把做法告訴了小栓了。
好在小栓除了勤快，也非常機靈，立刻回到：“我就說不知道，隻有東家知道。”
“好。”胡祥把食盒交給他，“機靈點。”
小栓就去了。
段璃璃說：“找個容器來，我給你們留一些。唉，就怕太熱容易壞。”
胡祥也同意，想了想說：“等我有時間，挖個地窖。”
“咦，地窖？”段璃璃反問。
“對，地窖裡陰涼，放存放東西時間長，沒那麼容易壞。”胡祥說。
忽見他東家開始卷袖子。
胡祥：“……？”
“說挖就挖唄。”段璃璃說：“你說吧，挖哪？
胡祥：“？？？”
“哦，你來的時候沒看見。”段璃璃說，“這井也是我挖的。”
當時是井挖好了，轆轤都裝上了，在等村民買粗的繩索回來的時候，胡祥來麵試來了。他就沒瞧見他東家挖井的勤勞模樣。
這一次瞧見了。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覺得主要是存儲食物的地窖，乾脆就挖在廚房的正下方。
段璃璃來鎮子上不敢像村子裡穿那麼隨便，但她穿的是勁裝，也很利落。選了廚房的一個角落，收起了地上四塊青石地板，把衣擺往腰帶裡一塞，就掄起了鐵鎬。
胡祥又開眼界了。
一下子那地上就一個四四方方的深坑。段璃璃就跳下去了。在下麵鐵鎬有點揮不開，就換成了石鎬。很快就往地下挖去。
胡祥就蹲在坑邊瞅著。
段璃璃是斜向階梯形地向下挖，挖了六七米深才開始橫著挖。
她立了火把照明，但她在下麵橫著挖進去，胡祥伸著脖子也看不見。而且也沒聲音，特彆安靜。
特彆快就挖完了，段璃璃取出幾節樓梯往階梯形的斜坡上填，階梯形的坡就變成了順滑的一道樓梯了。
段璃璃走上來：“你去看看行不行。下麵真的挺涼的，都有點冷。”
胡祥就順著樓梯走下去了，越往下走越涼。下麵被挖出了一個房間，地板和牆壁、天花板都是石材的，渾然一體，不像房子裡的青石地板看得出來是一塊一塊的。就好像一塊巨石整體雕出了一個房間似的。
中間還加了兩根方形的粗柱子支撐著，看著就結實安全，不怕榻。
段璃璃甚至連放東西的架子都做出來了，就跟庫房裡的架子是一樣的，隻不過也是石材的。才在這底下放了這一小會兒，摸上去就已經涼嗖嗖的了。
胡祥沒忍住，“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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