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1 / 2)

這年頭的考古工作可真不好做,什麼餐風露宿,伴屍為眠……已經是小事了,最麻煩的還是要麵對永不死心的盜墓賊,而且隨著科技的發達與盜墓的暴利,盜墓賊的手法也越來越粗暴直接,什麼人手一鏟早就落伍了,現代的盜墓賊拿的不再是洛陽鏟,而是直接拿炸/藥雷/管了。

於是乎,賈瑚做為考古學者,也需要與時俱進、因地製宜,人手一機,遇上盜墓賊時……

馬上報警!

咳咳,像顏峻那樣肉身擋怪手這種事情,基本上正常的考古工作者是不會這樣做的。

在這沒有警方幫忙捉賊的年代,賈瑚便乾脆去跟賈代善告狀去了,做為一個晚輩,他不好收舍賈二老爺,便乾脆讓能收舍的人動手了。

張奶娘性子怯懦,本來是極不讚同賈瑚跟賈代善告狀之事,不過再怯懦的人碰到像二老爺這般不要臉的人都難免有火。

張奶娘勸了兩句,還是順著賈瑚的意思悄悄的讓人去了梨香院問了一聲。

聽賈瑚的要求,賈代善也忍不住微微一楞,“你想要回你母親的嫁妝?”

賈瑚重重地點了點頭。

賈代善皺眉問道:“可是銀錢不夠使了?”

可這不該啊,他都提醒老妻彆在張氏的事上省銀子了。

“這不過是其中一個理由罷了。”賈瑚微微一歎,“伸手要銀子太麻煩了,橫豎我娘還有嫁妝,直接拿嫁妝銀子花銷便是。”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二太太雖然沒什麼壞心,不過就是嘴上不饒人,愛說些酸話,但她底下的周瑞家的著實不是個東西,每每推三阻四的,還裝做好心要幫著采買,不過采買回來的東西……

賈瑚微微冷笑,當他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嗎?還真沒想到,二太太的腳跟還沒站穩呢,周瑞家的就迫不及待的撈錢了。

賈代善微微皺眉,他雖不管家,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彆看張氏躺在床上,這每日的花銷可是不少,每日的湯藥不斷,普通一點的人家那裡養得起,光是張氏一人的湯藥便抵得上二房一家子的花銷,也怨不得老二家的不滿。

所謂不瞎不聾,不作家翁,老二家的也不過是讓底下人說幾句閒話,也不敢真的虧了大房的,賈代善也不好多管,不過……

賈代善沉吟許久,“有你祖母與你爹在,你要管著你娘的嫁妝,怕是不適合,況且你一個小孩家家,還得讀書呢,怎好花心思在這上頭,說起來,你也有好些時間沒去你張爺爺那兒聽課了吧?”

那怕他知道瑚哥兒內裡是個成年人了,但對外人而言,瑚哥兒始終是個孩子,那有越過史氏和赦兒自己管起張氏嫁妝的理,況且那些管事、莊頭也不會聽服瑚哥兒的話,與其花費心力跟那些管事、莊頭鬥智鬥勇,為了銀錢之事而操心,瑚哥兒還不如多為了自己著想一些。

賈瑚死而複生之後,那怕他隱藏的好,但賈代善還是瞧出賈瑚眸底始終未解的戾氣,隻不過眼下因為操心張氏之事,暫且按捺下來罷了,如果他知道真凶的話,怕是……

因著如此,賈代善便舔著老臉,讓老友張道士來給瑚哥兒講經,希望能用無邊的道法來化解瑚哥兒的戾氣,不過……他安排的再好也經不住孩子愛逃課啊!

說到聽課一事,賈瑚尷尬的輕咳一聲,做為在現代社會長大的五好青年,他真的對那些道家的學說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賈瑚不情不願的保證道:“我過兩天就去清虛觀裡聽課。”

“哼!可要真心誠意才行。”賈代善教訓道:“你這次要是再拆了人家的香燭,回來後小心你的皮!”

賈代善嚴厲的聲音裡不免有一絲心虛,這孩子當初死後是不是多年無人祭拜?怎麼碰到了蠟燭就想去摸摸聞聞?清虛觀裡好些香燭都被他給禍害掉了,好在這孩子還是有點分寸,隻是把香燭又切又磨,倒還沒有把香燭給吞下肚裡。

賈瑚尷尬一笑,要論那處的香燭最多樣化,自然是寺廟裡了,為了符合不同客戶的荷包,道觀裡的香燭從最便宜的一文錢三根的線香到十兩銀子的香油燈都有,正好他最近又想攻克蠟燭的課題,這不……一看到這麼多的香燭頓時手癢了。

賈瑚連忙打了個哈哈過去,再三保證一定會專心聽課,賈代善這才放過他。

見祖父消了氣,賈瑚忍不住又開口問道:“那我娘的嫁妝?”

賈代善沉吟許久,“你小孩家家的,犯不著操心這銀子的事情,我讓你祖母每個月撥一筆銀子給大房,倘若不夠,你儘管跟祖父開口便是。”

不經過老二家的手,也省得她嘴裡不饒人。

賈瑚眼眸微闇,他知道自己終究是年輕了些,不過他有非要回母親嫁妝的理由,缺錢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

賈瑚直言道:“祖父可知道二叔拿了我娘陪嫁的春苑泛舟圖走禮!?”

賈代善原本半眯半張,似睡非睡的眼眸瞬間放大,賈代善大怒道:“他竟然敢!”

那副春苑泛舟圖可是老大家的嫁妝中的精品,當年張閣老曾說希望他們家能留做傳家之寶,老二既然敢私自取走,而且還拿去走禮!?他也不怕丟了他們賈府的臉。

賈瑚微微點頭,“祖父隻要一打聽便就知道,畢竟這春苑泛舟圖是我娘嫁妝中的珍品,想來府裡也有不少人也注意到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