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未來(2 / 2)

正當父子兩人僵持住之時,焦二匆匆來報。

焦二一臉灰色,微一躬身道:“老太爺,大老爺,邢家老爺子過世了!”

那怕不想承認邢氏,但賈赦做為邢家女婿,再怎麼的也得去祭祀一番,不隻如此,就連賈瑚也被拉了去。

賈瑚乍聽此事,不由得一楞,“邢老爺子死了!?”

不會吧!?那天晚上邢老爺子雖然嚇的厲害,到最後甚至還被氣暈了過去,但他還能自行回府,不需要人攙扶,可見得這人還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說沒就沒了呢?

賈赦微微點頭,“你等會換件衣裳,咱們得去邢府一趟。”

總歸名義上算是他嶽父,不好不去一趟,況且瑚哥兒將來要走文官之路,更不可不注意名聲。

賈瑚好奇問道:“邢老爺子是怎麼去的?”

賈赦讚賞的看了賈瑚一眼,這孩子當真是問到點子上了,他也不隱暪,直接給出了答案,“邢老爺子是自儘的!”

賈赦心下微感同情,也是難為邢老爺子了,養出這麼一個女兒,怪不得他羞愧自儘。

賈瑚也是微微一歎,現代有句話說什麼,和誰有仇就把女兒養壞,嫁到仇人家去;不過在這時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女兒要真是品性不好了,自家的名聲也毀了,養出邢夫人這麼一個女兒,怪不得邢老爺子會選擇自殺了。

“那邢氏……?”賈瑚好奇問道。

怎麼說都是邢夫人親爹,不好不放邢夫人出去祭拜吧?

賈赦冷哼一聲,“她傷心過度,病的起不了身了,自然得待在府中,好生調養。”

這自然是明麵上的理由,他不可敢放邢氏出去丟人現眼,再則,邢氏也確實下不了床,她用多了虎狼之藥,本就不該有孕,也不知怎麼的在眾多虎狼之藥下給她留了一線生機,讓她有了孩子,雖是如此,但那孩子脈息極弱,隻怕也是難以保住。

邢氏此人雖不要臉,但她卻是個極惜命的,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唯一的護身符,當真還乖乖的在床上安胎,那怕真讓她去祭拜她爹,隻怕為了保住她自己的小命,她也是不會去的。

賈赦帶著賈瑚親至邢家至祭,又讓林之孝幫著邢家治喪,可說是給足了邢家麵子,也將為人婿的禮數做的足足的,無論誰都挑不出理來。

就連邢何氏也說不出什麼不好,唯一的遺憾便是邢馨不知為何,治喪期間一直都不曾出麵,倒是讓邢何氏忍不住埋怨了幾句。

“老爺真是白疼她了。”邢何氏暗歎,所以說這嫁出去的女兒,撥出去的水,連父親死了都不曾回來上一柱香,當真是讓人寒心。

“你懂什麼!”邢忠沒好氣道:“這事沒那麼簡單!”

老爺臨死之前,曾把他叫到書房裡叮囑一番,大妹妹……唉,他萬萬想不到大妹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當真是讓他們邢家多年來的老臉都丟儘了。

他頓了頓道:“以後就當做沒這個妹妹吧。”

橫豎也不是親的,本就不來往了,以後更不會來往了。

邢何氏白了他一眼,“你當我是傻的啊,你妹妹那性子,怎麼可能看得上咱們家。”

大妹妹都成了榮國府的大太太了,怎麼可能還會瞧得上他們這些窮親戚。

邢何氏忍不住一歎,雖是和榮國府做了親家,但半點好處沒沾上,反而倒是狠狠的挖了邢家一大筆肉去,想想大姑娘出嫁時的那份嫁妝,直到現在邢何氏還會心疼。

邢何氏遲疑道:“我說也犯不著全家扶靈回鄉吧,要不讓德全帶著二個妹妹陪爹回去就是了,你身子不好,還是在京裡待著吧。”

邢老爺子過世,邢家再也不是什麼官宦人家,不過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家罷了,邢忠和邢德全商量了一番,決定變賣家產,扶靈回鄉,以後就在家鄉裡待著,再也不上京了,但要扶靈回鄉那有這麼容易,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邢忠身子又不好,那撐得住

一想到此處,邢何氏就糾心了起來。

邢忠曬道:“德全也不過才十歲呢,你要他一個人扶靈回鄉,你好意思開這個口嗎?況且……”

況且他決定回鄉的目的也不全是為了老爺,而是為了避難。

彆看榮國府規規矩矩的好似執儘了婿禮,但榮國府越規矩,他心底下就越不安,同為男人,他可真不明白怎麼有人能忍得住那麼大一頂綠帽子?

眼下榮國府沒做些什麼,不過是因著事情才剛發生,不好做啥罷了,但時間過去,榮國府不找邢家算帳才怪。

邢何氏忍不住碎碎念,“瑚哥兒跟德全同歲呢,瑚哥兒一個人都能打理著這麼大一間胭脂作坊,如今不過是讓德全一個人扶靈回鄉罷了,怎麼就不行。”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京城裡最出名的晉江胭脂作坊竟然是瑚哥兒的私產,每天都有好些人在晉江胭脂作坊前排隊搶購最新出的口紅,光是略算一算晉江胭脂作坊每日的進帳,她就豔羨的很。

她旁的也不敢想,就是想著賈邢兩家好歹算是姻親,不知道她們做為親戚,能不能早點買到一管最新出的口紅呢?

“瑚哥兒和德全怎麼一樣。”邢忠曬道:“要不是有榮國府在背後撐腰,你真當瑚哥兒小小孩子保得住那麼大一間作坊嗎?早就有人上門去找麻煩了。”

這晉江胭脂作坊的收益,誰見了誰不眼紅,不過那可是榮國府啊,誰敢不長眼的上門鬨事。

不過事實上……賈瑚還當真被人找麻煩了。

看著眼前的古代潑皮,賈瑚實在很想知道,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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