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說,哪怕洛家後宅的確不乾淨,那也跟洐哥兒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今個兒就是得知睿哥兒中毒,洛芸蕊都不會這般吃驚的,到底睿哥兒交際挺廣了,說的難聽點,也是礙了很多人的眼。
可是洐哥兒……
心神不寧的回到了秦家,讓洛芸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娃娃竟然會跟她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這絕對不可能的,薛姨娘都是哪年哪月的老黃曆了?彆說她如今都成一把黃土了,就算是她還活著,又能怎樣?我不信。”洛芸蕊聽了娃娃的話,是麵色大變,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道娃娃方才說了什麼?
她告訴洛芸蕊,洐哥兒身上中毒,竟然跟當初的薛姨娘手中毒藥完全一致。也難怪娃娃方才不在洛家將話說明白了,當初薛姨娘之所以被洛家二老爺厭棄,洛芸蕊開始從中做了好些手腳的。而且,她們也無法解釋,為什麼娃娃會得知薛姨娘手中毒藥的成分。
“太太,我的好太太,您怎麼就不信了我呢?當初,薛姨娘想用毒藥害死睿哥兒,卻不曾想竟然被那個壞女人搶先拿到了手裡,竟是害死了她的小女兒。當時我雖然還沒有離開旎虛空間,但卻是從後麵的那個小池子裡看了個一清二楚。還有件事兒您或許不知道,當然我偷偷地將壞女人身上的香囊給喚進了空間裡。”
娃娃口中的壞女人自然是指庶妹了,這個稱呼已經很久了,可對於娃娃做過的這些事兒,洛芸蕊卻是一概不知。
“這是怎的?你說的香囊是什麼?”洛芸蕊之所以方才硬說不信,主要還是被驚到了。可以說,薛姨娘是她前世的夢魘,也是她今生年幼時候的惡魔,哪怕她如今早已成了一把黃土,猛然間被提起,還是將洛芸蕊給驚到了。這不,定了定神,洛芸蕊總算是有些穩定了情緒。
“太太您怎麼給忘了呢?那會兒您不是讓我將一些活血化瘀的乾花放到了香囊裡頭?先前那壞女人就已經討了一個去,倒是起了作用,讓那薛姨娘流了孩子,總算是沒白瞎了那香囊。不過,可惜的是薛姨娘發現後氣得用剪子絞了那香囊,我還記得那壞女人哭的差點兒背過氣去。後來她不是又管太太您這裡討了一個?便是那個了。”
若是一般的人,對於年幼時候的事兒未必還會記得。可洛芸蕊到底是經曆過重生的,縱使那些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被娃娃這麼一提醒還是記起來了。
微微點頭,洛芸蕊又問道:“可你拿了她的香囊又是要做什麼?而且,我後頭仿佛也沒聽說她有丟了東西。”
庶妹是個什麼性子的人?成年之後暫且不說,小時候的她卻是極為驕縱任性的,若是心愛之物丟了,不但會大吵大鬨,弄個不好還會將氣都出在她房裡的貼身丫鬟身上。洛家有多大?若是庶妹鬨將開來的話,她是不可能沒有聽說過的,但洛芸蕊仔細想了想,卻仿佛真的沒有這回事兒。
“因為我順走她東西的時候,正是她最心慌意亂之時,她哪兒有心情管這些小東西?”
娃娃仔細打量了洛芸蕊一番,在確定她並沒有生氣的跡象後,很是鬆了一口氣,便將當初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那個精致的香囊是庶妹的愛物,這個是錯不了,庶妹曾經將香囊一直貼身帶著從未離身,甚至於還將最重要的物件藏在了香囊之中。那便是她從薛姨娘的房裡床板下麵拿來的毒藥!
當薛姨娘的幼女毒發身亡後,這件事情也在眾人麵前暴露了,庶妹當初是極度慌亂的,以至於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藏毒的香囊不見了。當然,事後她倒是發現了,但那個時候,薛姨娘已經被拿下,她的臉上也有傷痕,哪怕發現了香囊丟失,她也不敢再像往常那般大哭大鬨,因而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你仔細檢查過那毒藥?”
其實,有一個問題洛芸蕊當初一直沒有想明白,那就是薛姨娘一個簽了賣身契的小妾又是如何得到那些毒藥的?隻是那會兒薛姨娘垮台,她思量了許久之後見沒了後續,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如今仔細想想,卻是越想越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