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在韓國捏糖人(2)(1 / 2)

管家打扮的帥氣小哥將安橋和小澤雅子帶上了遊輪七層的套房。另一個服務人員貼心的跟在後麵用推車幫她們運行李。

“這是您二位的皇家貴族總統套房, 在咱們遊輪的七樓,空間大視野好,噪音小,而且十分平穩,感受不到絲毫海麵的晃動。”

皇家貴族總統套房!

小澤雅子激動壞了, 她以前跟父母坐遊輪出去玩的時候,她的摳門老媽隻舍得給她訂一個普普通通的陽台房,因為位置不好在二樓靠近發動機的地方,整晚都轟隆隆吵得不行, 那是時候她就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住住頂層的豪華套房,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突然。

“七層一共兩件套房,這套是您兩位的,往裡住著另外一戶客人,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哦!”管家跟她們介紹道:“這一間是七層客人專享的健身房,旁邊是室內遊泳館, 往裡麵走還有桌球館和vr體驗館,那邊是廚房, 如果二位需要自己做吃的話可以來這裡,我們每天都會更換新鮮的食材”

瑪麗蘇都不敢這麼寫了吧, 一個遊輪而已竟然連健身房vr館都有了!這樣牛逼的遊輪她小澤雅子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坐到了。

啊!如果這是夢, 她希望永遠也不要醒來。

管家帶著安橋和小澤雅子在七樓轉了一圈,然後將兩人帶回到了他們的房間門前, 他用房卡將房間的門刷開後, 將房卡遞給了兩人道:“這是你們的房卡, 遊輪期間二位的全部消費可以直接刷房卡進行。因為您二位是本次遊輪的鑽石vip客戶,所以可免費享用船上的一切服務設施,免費餐飲免費酒水,祝您二位玩的愉快,我叫鮑勃,有任何事情您可以通過室內電話快捷鍵1聯係我。”

他說完幫兩人將行李搬進房間,然後貼心的把門給帶上後離開了。

等這位管家一走,小澤雅子立馬就柳按耐不住了她此刻激動雀躍的心,一個飛撲就朝著我是裡柔軟的公主大床飛撲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姐妹我不是在做夢吧!”她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臉蛋,發出嘶的一聲痛呼:“竟然是真的!,我這次中國之旅也太圓滿了吧!”

安橋顧不上安撫了一下小姐妹激動不已的情緒,趕緊將她沉甸甸的行李從行李車上給搬了下來。

她打開行李箱,從裡麵拿出了從白奶奶那借來的做糖人的工具,工具本來就比較老舊,她怕在行李箱裡跌跌撞撞碰壞了。

小澤雅子見到那黑乎乎的爐子和糖料立馬就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

“姐妹兒,這是什麼啊?”

“爐子,還有糖料。”安橋把工具都拿出來擺好了,問小澤雅子:“吃過糖人沒?”

小澤雅子一臉懵逼的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因為沒吃過糖人還是因為看到她小姐妹竟然帶了個小爐子上了豪華遊輪。

“待會給你露一手。”安橋還是有點手生,她怕做不好,到了韓國丟人,就想著趁還在船上在練一練。

白奶奶大方給的糖料多,整整五大罐子,夠她做幾百根的了。

看著安橋擼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小澤雅子忍不住:“姐妹兒,你怎麼想的啊。咱們做的是豪華遊輪誒!豪華!遊輪!而且咱們要去的地方是韓國!不是市場啊!你跟姐妹說個實話,你是不是遇到經濟問題,準備去韓國擺地攤了?!”

小澤雅子懷疑,該不是這次遊船之旅把自家小姐妹兒給掏空了吧。

安橋十分淡定的翻了個白眼:“遇到經濟問題還能請你做遊輪?”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擔子挑好,這做糖人工具不多隻要一根擔子,兩頭放上工具,人就能挑著走,也不重,想去哪就能去哪。

安橋試著把擔子挑在肩上走了兩步,小澤雅子一看就樂了,都顧不上再瞎想了,連忙掏出手機對這安橋就是一通照。

“哇,挑著這個東西看起來也太有意思了吧,拍出的照片都好有年代感啊,在這個豪華遊輪上跟奢侈的背景一對比還莫名有點文藝範。”

小澤雅子一邊拍一邊催促安橋:“姐妹你走兩步我給你拍個背影,對對對,步子走起來,微微回頭……媽呀,也太好看了吧。你把那擔子也借我挑兩下唄,我也想拍!”

安橋把擔子放在她肩上,小澤雅子立刻就化身成了造型狂魔,她作為一個夢想成為旅遊博主的女人,拍照姿勢簡直是多的擺不完,兩人越拍越起勁,從屋裡拍到了外麵走廊。

安橋一邊給她拍照,一邊跟她科普糖人在中國的悠久曆史,和那甜絲絲的滋味。

“糖人的曆史還得從600年前說起,據說吹糖人這門手藝之所以被發揚光大,全是因為明朝宰相劉伯溫,相傳明朝皇帝朱元璋造“功臣閣”火燒功臣。劉伯溫僥幸逃脫後,被一個挑糖人兒擔子的老人救下,兩人調換服裝,從此劉伯溫隱姓埋名,這劉伯溫是個聰明人,他在賣糖的過程中,就開始創造新的製糖方法,通過加熱變軟,他將糖做成了不同的款式樣子,小豬小狗、八戒悟空……小孩子們總是爭相購買,看到了就挪不動腿呢……”

“哇!”小澤雅子一不小心就聽得入了迷,她趕緊拉住安橋的胳膊央求她:“那姐妹你現在快做一個給我看看唄,你說的我都好奇了!”

“行!”安橋爽快的答應了她:“咱們去廚房做吧。”

這裡的廚房很大,正對麵是一個巨大的落地窗,旁邊直接連通外部的陽台,走出去有吊床秋千,可以吹海風看海景。

安橋走到廚房做飯的台子上將將擔子兩頭跳著的框裡的東西往外拿。

擔子的一頭裡麵放著的是一個小櫃子,床頭櫃般大小,兩邊釘有一個長方形的木框,框中間的銅環上拴著根短繩頭,用來穿扁擔。櫃子裡一塊大理石板,是用來畫糖人的。櫃子右上角有個洞用來插竹簽的,不管吹還是畫的糖人都插在上邊。

擔子的另一頭放了一個小炭火爐子支著一口銅鍋,做的時候就要用這口鍋來熬那些糖稀。

安橋將那幾大罐的蔗糖和麥芽糖拿出來在桌麵上擺好。

“哎呀,好甜啊。”小澤雅子忍不住湊近了那幾個罐子,伸出鼻子嗅了兩下:“好好聞的甜味呀,我都迫不及待了。”

安橋喜歡吃麥芽糖,甜味中還有香味,跟蔗糖甜的齁嗓的感覺不一樣,有一種甜到心眼兒裡的滿足感。

她打開了麥芽糖的罐子,又拿了一個竹簽給小澤雅子沾了一點,讓她嘗嘗。

“唔。”小澤雅子眯起眼睛:“啊,姐妹兒,這甜到心尖尖兒上的味道,哎呀,又想戀愛了!”

安橋:“……”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麥芽糖的香甜味,彆說十一月還真是個戀愛的好季節。

安橋一瞬間想起了一下某個被她扔在華盛頓的狗男人,莫名有一丟丟的心虛,但很快就又被拋到了腦後去。

怕什麼,性感橋姐的字典裡就沒有怕這個字!

她把思緒重新轉回到糖上,吹糖不能直接用麥芽糖或者蔗糖,要加上澱粉,選合適的量製作熬製成一種叫飴糖的糖料,糖稀為咖啡色。

安橋一邊回想著白奶奶教她做飴糖的場景,一邊開始給飴糖加熱,等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就學著白奶奶之前的樣子,伸手猛地從飴糖上揪下一團,揉成圓潤的小糖球,在用食指沾上一點兒的澱粉在小圓球上壓出一個小小的深坑。等深坑有了她就趕緊收緊外口,快速拉出細長的糖棒然後猛地折斷。

“哇!”小澤雅子看的目不轉睛,隻覺得還沒幾下功夫原本還軟趴趴的糖稀就在安橋手中成了型。

“彆哇了,看我給你吹個小豬。”安橋被小澤雅子崇拜的目光看的有點飄,說是給小澤雅子吹個豬,其實是因為她目前也就吹的豬還能見人。

不過可惜她還沒有白奶奶那樣熟練的技藝可以讓彆人吹自己捏,他必須得自吹自捏才能掌握我好時機,否則一準捏不出形來。

安橋鼓起腮幫子,吸足了一口氣,含住糖棒將氣朝裡吹,不一會兒就吹成薄皮中空的扁圓球狀,然後她開始動手,小心翼翼的在邊緣球上捏出四條小短腿,兩個豬耳朵,和一條小豬尾巴。吹完了她又拿畫筆粘上巧克力醬給小豬畫上了眼睛和鼻子。

小澤雅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喜愛的不得了。

安橋把小豬插到櫃子的插孔上放著:“這個是我吹得我自個兒吃,待會在給你做一個新的,這次讓你來吹。”

小澤雅子立馬橫眉冷對:“豬豬這麼可愛,為什麼要吃豬豬!你好殘忍!”

安橋:“……”

她伸手摘下小豬,麵無表情的往嘴裡一塞,發出“吧唧”一聲。

“嗯,吃起來也挺可愛的。”

小橋雅子不說話,半晌又暗搓搓的催促道:“那,那你還不乾淨也給我做一個嘗嘗!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她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這味道本來就是甜的,加熱後空氣都變成了甜的,隨便一個呼吸都能吸進一大口的香甜味。

“快把口水收收,不然待會吹進去一豬肚子的口水。”安橋一邊嘲笑她以便快速的揉糖,塑形,然後將糖棒往她嘴裡一塞道:“吹,彆太重,也彆太輕,彆停下來,我說停再停。”

小澤雅子聞言就趕緊開始朝著糖人裡吹氣,許是以內小姐妹兒心有靈犀,竟然一次就成,還做的挺成功。

安橋把沾著巧克力醬的筆給小澤雅子讓她自己畫。

小澤雅子嘿嘿一笑,她最愛吃的就是巧克力,見狀毫不客氣,直接把筆扔到了一邊,捏著簽子把小豬放進巧克力醬裡打了個滾,弄出了個小黑豬。

“放冰箱裡冰一下,等巧克力凝固了在吃口感更佳哦。”安橋提醒她。

“害!我等不及了啊姐妹!”她話都沒說完說,圓滾滾黑乎乎的小豬就被她一口吞了下去:“唔敲好吃!”

好嘛,這狠勁又不是剛剛豬豬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吃豬豬的時候了。

嗬,女人。

兩人正鬨著,突然聽到廚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小孩子的聲音。他們抬頭看過去正好瞧見一家三口正從廚房外走進來。

“哎呀!”其中的女士驚喜的叫到:“我就說是麥芽糖的味道,你還說不是。瞧吧,這不就是再做糖人的麼!”

她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跑上前去,朝安橋問到:“小姑娘,糖人多少錢一根啊!”

“這個是不賣的。”安橋笑著搖了搖頭:“我們也是船上的遊客。”

“啊!這樣啊。”女士有點尷尬,這才想起來之前管家就說了這一層還住著另外一戶客人,是一對年輕的閨蜜。

“媽媽!”可愛的小男孩從後方的男士那邊跑了過來:“好甜好香啊,媽媽我想吃糖!”

“這……”女士有點為難的瞪了兒子一眼,彆說他想吃,就是她自己也想吃啊。可人家又不是賣糖的,同樣是來消費的,人家肯定也不差錢,她總不能強買強賣吧。

安橋看小朋友一副吸溜口水的可憐模樣,忍不住就想給他做了一個。

這次她沒用吹得,而是從之前的櫃子裡掏出了那塊大理石板,這是用來畫糖人的,畫要比吹簡單許多,做起來也快許多。

“喜歡什麼動物呀?”安橋問他。

小孩想了想說:“大恐龍。”

“行!”安橋答應了他,心想還好自己學過幾天的簡筆畫,不然還真畫不出來。

她從工具箱裡掏出油氈子在大理石板上輕輕蹭了一下,然後拿出白奶奶給她的那把精致小巧的銅勺,舀上了少許熬製好的糖稀,讓勺子微微傾斜,手朝著上麵一提就成了一條糖線,從勺子上傾斜而出,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銅勺,幾個翻轉,仿若變魔術一般,一個憨厚可愛的恐龍形象就躍然紙上。

“哇!恐龍!恐龍!”小孩激動的直在一旁大叫,一邊拍手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恐龍糖人。

安橋等那恐龍涼了定型了,就又用糖稀在恐龍頭尾上分彆點兩個點,把竹簽朝上一貼就拿起來了。

“喏。”她把恐龍糖人遞給了小孩:“嘗嘗看。”

小孩不舍得吃,抱著恐龍愛不釋手。可那味道卻又太香甜了,他忍不住伸出舌頭朝恐龍腦袋上舔了一下。

“吸溜!”隻碰到那糖人的瞬間,他就按耐不住了,太好吃啦,他肉痛的把整個恐龍頭都塞進了嘴裡,隻努力不用牙齒碰壞。

小孩這模樣逗樂了安橋就跟他說:“大膽吃,吃完姐姐還給你做。”

這話一出,小孩眼睛噌的就亮了,像是得到了保證一樣,他看向安橋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求證:“真的麼?吃完了你還給我做?我想要大老虎,也可以麼?”

“可以。”安橋點點頭。

小孩的父母有點不好意思了,把男孩從那一罐罐麥芽糖前扯了回來:“彆聽小孩瞎說。”

女士順手從男孩嘴裡拿過還剩一半的恐龍糖人:“方小南,你的牙齒都蛀成什麼樣子你忘了麼?不許吃了。”

說完她把糖人塞進了自己嘴裡。

嘶,可真甜。

女士眯了眯眼,有點沉醉在這甜絲絲的味道重。

“這個味兒跟我小時候吃的一樣。”她沉浸在孩童時期無憂無慮的回憶之中:“我們那會啊大街小巷都是賣糖人的,孩子們都可喜歡了,見著了那就是要走不動道了的,趴在攤架子上眼巴巴的看著老師傅在那做,那個味道又香又甜,看著看著,口水兒就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那個時候可愛吃糖人了,隻要見到了就得買,不過那會手裡沒多少錢,就跑回家去纏著我爸媽要錢,要是實在要不到錢,那隻能回去眼巴巴地光盯著看了。我還記得有段時間啊,那糖人都不用花錢買了呢!可以以物換物,用風油精或者是一筒牙膏皮就可以換一個孫猴或是其他的小糖人。我可沒少從家裡偷拿東西去換”

方小南氣呼呼的打斷了女士的回憶:“媽媽!你不是說隻有沒教養的孩子才會眼巴巴的盯著彆人的吃的看麼!那你怎麼能這麼做呢!還有,隻有壞孩子才會偷偷拿家裡的東西,媽媽,你小時候是壞孩子麼?”

額……那誰還沒有個放蕩不羈的童年了。女士強行把自己從十來歲的青蔥歲月裡給拉了回來,有重新擺上了那副家長麵孔,虎著臉凶他:“媽媽是媽媽,你是你,能一樣麼?就是因為媽媽小時候做錯事情了所以現在才再三告誡你不要犯媽媽的老錯。”

“哦。”方小南委屈巴巴的癟癟嘴,不說話了。

後方的男士打圓場,把自己不靠譜的老婆跟兒子都揪了回來:“好啦,你們不是說要去樓下劇場看表演的麼,再晚可就結束了。”

他這麼一說,兩人的注意力立馬就又轉到表演上,趕緊急急哄哄的就要下樓。

臨走前方小南還依依不舍的問安橋:“漂亮姐姐,請問我明天還可以吃到你做的糖人麼?”

“可以哦。”安橋跟他揮手告彆。

等一家三口走了,小澤雅子才不高興的開口:“誒,姐妹兒,你督促我學中文吧。我的中文果然還是太差了。”

虧她還學了好幾周的中文了,剛剛竟然就沒聽懂幾個字,這樣是真到了中國留學,那還不得成了睜眼瞎了。

小澤雅子有點挫敗,中文可真難,比英文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