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莫斯科弘揚中華武術(10)(1 / 2)

安橋聽他這麼一說樂了。

“那你就跟著吧。”

原本因為和鈳多契夫針鋒相對而站直了的身子,重新坐回到了一邊的石凳上。

她還伸手拉了拉身邊成保護狀的奎因,示意她一起坐下來。

鈳多契夫還以為她妥協了,剛露出個得意的笑容,一見她這動作,頓時就僵在了臉上。

她這樣可不像是要離開,倒像是要繼續打球的架勢。

“你什麼意思?”他臉色黑了下來,有點被戲耍了的感覺,語氣不善的說道:“不趕緊帶我去找他們坐在這裡乾什麼?”

安橋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說你要跟著我已經同意了。但是你跟著我又不是我跟著你,難道我的行程還要因為你們跟著而做改變?我們出來的打球的。沒有道理球還沒有打完就回去吧?”

安橋神色毫無俱意的跟他相對。

“你……!”鈳多契夫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咬牙切齒的朝身後的跟班們打了個手勢:“好啊,打球是吧!我到要有誰敢陪你們打!”

跟班們立刻會意,挺著胸就朝安橋身後的瓦斯特和那一群籃球青年們圍去。

安橋立馬又說:“不能打球也沒關係。”

她從石凳上起身,理都沒理鈳多契夫,直接拉起了斯帝因的手道:“既然打不了球了,那我們隻能去約會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多,我們可以先去圖書館看會書,然後去這邊的特色市場逛一下,賣點特產帶回去給我爸媽,再去本地的餐廳吃頓飯,最後去看場電影吧。電影結束時間應該已經很晚了吧,那正好我們就不回來了,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一晚,明天可以直接去隔壁市逛逛。”

斯帝因毫無異議的點了點頭。

安橋立馬朝奎因揮手:“我就和斯帝因約會去啦,你們也趕緊走吧。”

說完,看都沒看鈳多契夫一眼,兩人手拉手,就要離開球場。

鈳多契夫的臉綠了。

這將近四十度的鬼天氣,早就熱的他已經滿身大汗了。僅僅隻是在球場邊坐著等待他都不願意,更彆說要跟在這兩人後麵看他們約會了。

安橋說得那些行程他光是想一想就已經開始累了。

人家是約會,他可就是明明白白愛白的吃狗糧了。

想想,這要是被認識的人看到了,會怎麼嘲笑他們。

知道的是他們在跟蹤安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這倆人的保鏢呢!

鈳多契夫可丟不起這個人。

這哪裡是找珍妮弗和老王,這簡直就是受虐。

眼看兩人就要離開球場,在看看頭頂上火辣辣的太陽,他立馬就認輸了:“等等!”

安橋回頭看他。

鈳多契夫隔空瞪了她幾秒,最終還是妥協了,氣急敗壞的朝著那群還沒搞清狀況的跟班們喊道:“還愣著,把人都鬆開,讓他們打!”

鈳多契夫想的很明白,與其跟她針鋒相對,到最後能不能看到珍妮弗都不一定,還不如就乾脆順了她,然後等他們玩累了,順順利利的回家酒店,帶他找到珍妮弗。

權衡了利弊之後,他立馬能屈能伸的做了妥協。

他這話一出,以瓦斯特為首的籃球青年們立刻就樂了。

瞅瞅,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群惡霸竟然也有吃癟的一天。

彆說,還真爽。

有人偷偷拿手機錄了下來,準備發去網上好好殺殺他們的威風,也讓他們常常被嘲笑的滋味。

幾人回到了球場上,朝著斯帝因招手:“來,兄弟,打球!”

安橋也重新停下了腳步,回到奎因的身邊坐了下來。

眾人十分一致的無視掉了鈳多契夫和他的跟班們。

“噗。”

奎因看著像透明人一樣的鈳多契夫,忍不住捂著嘴發出了一小聲噴笑。

她感到難得的大快人心,朝安橋豎起大拇指:“Qahira你可真厲害!這惡霸,在莫斯科為非作歹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吃癟。”

“我們國家有一句老話:對付無賴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比他更無賴。”

她說完朝場上揮了揮手,對斯帝因大聲說道:“你們慢慢打,咱們時間很充足,想打多久都行。”

鈳多契夫的的臉色瞬間又黑了八度。

“你們幾個!”

他再也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心情了,點了幾個身邊的小弟,語氣衝衝地說道:“去球場門口守著,等他們球打完了就立馬打電話通知我!其他人,撤!”

鈳多契夫一走,球場上立馬爆發出了一陣哄笑。

奎因笑的最誇張,倒在石凳上都直不起腰了:“我要是鈳多契夫我就找個地縫轉進去。你沒看到他那張了,這短短幾分鐘是變了又變,都快成調色盤了。”

這一場籃球,所有人都打的十分暢快。他們再也不用算著時間,擔驚受怕的用著籃球場,畢竟以往總是欺負他們的鈳多契夫一夥,正像門神一樣的站在門口給他們站崗呢。

久彆的狂歡,讓他們打的忘了時間,一直到天都開始泛黑,奎因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嚕的響了,球場的活動才到了一個段落。

斯帝因大汗淋漓的從球場上走了下來,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顯然,他這一場打的也十分酣暢。

等瓦斯特他們一一離開球場了之後。鈳多契夫再次從球場外走了進來。

他倒是很準時,看來門外的那些小弟們都挺格儘職守的。

“打完了?”鈳多契夫臉上帶著啟迪:“準備回酒店了吧?”

“是呀,要回去了。”

她將手機放回到口袋裡,笑眯眯的跟他說道。

手機上是珍妮弗剛剛回複的信息。

她跟老王已經回了酒店,因為手機沒電了,所以一直到現在才看到安橋發來的信息。

珍妮弗沒想到這個鈳多契夫竟然會這麼無恥,騷擾自己的朋友一整個下午。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這肯定是自己的二哥斯托授意的事情。

她氣得恨不得立刻去跟自己的二哥大吵一架。

珍妮弗:Qahira,我和老王已經回到酒店了,沒關係你不用怕他們跟蹤,直接回來就行。我們住的是全莫斯科最好的酒店,保密和安保工作一流,他們根本進不來。

得到了珍妮弗的準信,安橋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便不兜圈子了,直接朝所住的酒店走去。

鈳多契夫看他們終於開始配合了,也鬆了一口氣。

熬了一下午,總算是要找到人了。

他跟在兩人的身後,這人一輕鬆,就開始好奇了起來。

作為莫斯科的地頭蛇,這周圍基本上就沒有鈳多契夫不知道的酒店,可偏偏他們找了一上午都沒有找到珍妮弗的蹤跡,這才讓他隻能舍了麵子的耍無賴跟著安橋。

他實在是有些好奇了,他們到底是住在了什麼犄角旮旯裡,才會這麼難找!

他正想著,就見前麵兩人的腳步停了。

鈳多契夫抬頭一看,矗立在他們麵前的正是全莫斯科最好的豪華酒店。

“你們該會不是想說……”你們住在這裡吧?

他翻了個白眼,臉上露出一絲嘲笑,話還沒說完,就見兩人真真走進了這裡。

“???”

鈳多契夫心裡咯噔一聲。

他趕緊也朝酒店裡衝去,結果剛到門口就被酒店的兩個彪形大漢給擋住了。

“不好意思,先生,剛剛那位小姐說您跟蹤他,您不能進去。”

“……”

鈳多契夫咬了咬牙,轉身暫且離開了酒店門口。

他倒是不怕他們,彆看這倆保安個頭唬人,要真打起來,還真打不過他。

他怕的是這家酒店背後的勢力,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莫斯科本地人,鈳多契夫太明白這家酒店代表了什麼了。

它就代表著資產積極、代表著權利和金錢更代表著絕對不能惹。

全莫斯科人民都這家酒店裡住的全都是達官顯貴和有錢人。

他就是瘋了,也絕對不會去觸這家酒店的黴頭的。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斯托的電話:“喂,老板。我找到珍妮弗和那個男人了。”

“找到了就把他帶回來。”斯托這會正在為後天的友誼賽給鐵格做特訓,對於妹妹被找到了消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這個……”鈳多契夫小心翼翼的說道:“老板,我雖然知道您妹妹住在哪了,但我進不去啊!”

“進不去?”斯托嗤笑了一聲:“這全莫斯科的賓館酒店哪家是你鈳多契夫沒有去過的。你說你進不去?。”

“老板,這真不是借口。您不是說您妹妹身上沒什麼錢,住不起好酒店麼。可是他現在住在全莫斯科最貴的“皇家”酒店裡。”

鈳多契夫還有點委屈,斯托讓他來找珍妮弗之前口口聲聲說珍妮弗沒有錢,男朋友與也是個窮小子,住不起好酒店,讓他多去招待所和青旅找找!

可結果呢!

這特麼叫住不起好酒店麼!

“老板,皇家我是真進不去。能住進皇家您妹妹和她男朋友看起來可不像沒錢的樣子。”

說起來,鈳多契夫還有點小羨慕。他作為一個家裡有點小錢長得又有點小帥的惡霸,泡過的女孩無數,還真就是如斯托說說,基本上去過了所有的酒店——除了這家。

其實這家酒店的房費並不是頂貴的,要真想住進去,攢兩天錢還是有的。

真正難的是,他們家住店是會員製,隻有有會員卡的人才能進入。

而這個會員卡才是真正的天價。

“你說什麼?”斯托也楞了一下:“珍妮弗住在皇家?”

斯托下意識的就是不信。

皇家不是普通人能住得起的。就算是有買會員卡的錢,卻不一定有滿足會員要求的資質。就連是他們家,擁有莊園和拳館,也沒能得到一張皇家的會員卡。

“是啊老板。”鈳多契夫小聲嘟囔道:“要是早知道他們住皇家,我就不跟他們在那耗一下午了,反正也進不去……”

斯托掛掉了鈳多契夫的電話。

他望著手機屏幕微微有點出神,沉默了片刻,他突地站了起來,把一旁正在訓練的鐵格嚇了一跳。

“老板,怎麼了?”

“你先練著。”斯托皺眉:“我出去一趟。”

安橋回到酒店,珍妮弗已經在大廳等著她了。

一看到安橋回來了,她立馬起身迎了上來:“Qahira,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沒事。”安橋安撫了一下珍妮弗,然後說道:“他這次好像並不是來挑事的,隻說是你哥哥讓他來帶你和老王去拳館。”

“我是不會去的。”珍妮弗聞言冷哼一聲:“這是她請人的態度嗎?想見自己的妹妹需要讓一個小混混來請嗎?”

她說完起身朝酒店門口走去,果然看到了不遠處正站著打電話的鈳多契夫。

“告訴我哥哥。”珍妮弗站在酒店裡麵朝他喊道:“彆來煩我。我不想再見到他。”

鈳多契夫剛被斯托掛掉了電話,正不知所措著,就聽到前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可不就是老板的親妹妹珍妮弗。

“還有。”珍妮弗滿臉怒氣:“我一直以為哥哥開的是拳館,不知道什麼時候改成了混混培養所。對我的朋友客氣!”

鈳多契夫被他這麼一罵,將近1米9的壯漢硬生生哆嗦了一下,雞肉上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他想起昨天,自己還在球場外把珍妮弗用言語羞辱了一遍。

誰能想到這人就變成老板親妹妹了。

鈳多契夫感覺到了一絲涼意,這要是被老板知道了,他少說也得被扒掉一層皮。

“珍,珍妮弗小姐……”鈳多契夫磕巴著說道:“這都是誤會,我就隻是想知道您住在哪。我們老板十分關心您,怕您有危險。”

“我男朋友和朋友都在我身邊。除非是遇到像你們這樣全管理出來的小混混,否則還不真不會有危險。”

鈳多契夫臉一白,想為自己狡辯一下,但愣是半天沒想出什麼解釋的話語。

珍妮弗也沒打算跟他繼續聊下去,該說的話已經說完,她轉身回到了安橋他們身邊。

鈳多契夫繼續在酒店門口傻站著,酒店的保安已經注意到了他,正摩拳擦掌的朝他靠近。

他有點心虛了,正不知是走是留,就聽身後傳來一陣機車的引擎聲。

“她在哪兒?”

鈳多契夫回頭一看,竟是他的老板斯托親自過來了。

“老,老板。”鈳多契夫縮了下脖子:“就在裡麵,剛剛她還出來跟我說了話。”

“說的什麼?”斯托問。

說她不想見到你。這回答鈳多契夫沒敢說出來,他怕說完之後會被暴怒的老板直接滅口。

“算了。”斯托白了他一眼:“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她說。”

鈳多契夫一聽到這句話,立刻如臨大赦,腳底生風地刷的一下就溜了,生怕自己晚一步就走不了了。

斯托朝酒店裡走去。

門口的侍從讓他出示會員卡。

他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當然不是他的,是拳館的學員的。

皇家酒店沒有會員卡無法進入,所以他來之前特意拐彎兒去學員家借了一張。

這也多虧了他們拳館名氣大,底下的學員各個階級的都有,正好有一位家裡是家族企業,財大氣粗,有一張皇家酒店的會員卡。

侍從檢查無誤後便將會員卡還給了斯托。他順利走進了酒店大廳,一眼便看見了珍妮弗。

斯托抬腳快速朝她走去,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腳步。

他輕咳了兩下嗓子,努力將自己的神色變得柔和一些。

然後才又繼續抬腳走了過去。

“妹妹。”斯托開口:“大家都在找你,我為上司的不歡而散感到抱歉。”

從昨天看到鈳多契夫之後珍妮弗就知道,被二哥找到是早晚的事。

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原本還和安橋他們聊的神飛色舞的神色刷的就冷了下來。

她冷漠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昨天……”斯托開口本來是想說昨日老王躲過了鈳多契夫五拳的事。可目光一對上妹妹那雙冷漠的眼睛之後,他話音一頓改口說道:“後天拳館和另外一家新開的拳館有一場友誼賽,我想邀請你和你的朋友們去觀看。”

珍妮弗下意識的就想拒絕。

可話還沒出口,就聽斯托又說道:“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最愛看二哥打拳,二哥的每一場比賽你都必看,要是二哥打輸了,你還會哭。我記得那時候你說二哥以後一定會成為莫斯科拳王。”

這話讓珍妮弗一頓,被他勾起了回憶中。

他說的那是珍妮弗是很小的時候了,差不多七八歲,那時候的斯托已經18歲了,這要進行他人生中的第1場全國賽。

那一場比賽很精彩,18歲的斯托對戰已經連任兩屆冠軍的20歲選手,獲得了壓倒式勝利。

也是這一戰讓斯托年少成名,被冠上了莫斯科拳王的稱號。

珍妮弗還記得在那場勝利的歡呼和掌聲中,他二哥笑得有多麼燦爛和純粹。

可惜後來年紀越來越大,這樣的笑容也越來越少,在斯托的臉上綻放。

他二哥終究是變了。

以前斯托打拳是因為愛好。可漸漸的當這個愛好成為了職業後,意義便不再相同了。

現在的斯托打拳是因為名聲,因為金錢。

珍妮弗本來是想一口回絕的,這也許是因為這些回憶讓她的心變得柔軟了些,她問斯托:“你會打嗎?”

斯托一愣,他已經很久沒有出場打過比賽了,除了在自家拳館操練新人,這幾年他甚至連跟人正式切磋我都沒有。

“我……”斯托含糊了一下說道:“我會打,所以希望你去。你已經很久沒看過二哥打比賽了。”

其實那天斯托不會打,那是一場友誼賽,也是一場新老拳館之間樹立威信的賽,隻會由他手下的弟子們打,要是他親自上去打,未免會顯得難看了一些。

可當他聽到珍妮弗問出那句話後,他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句謊話。

斯托想讓珍妮弗去看比賽其實有兩點原因,一是想找機會緩解珍妮弗和家裡的矛盾,另一個便是因為老王了。

撇去鈳多契夫昨天說的情況不暫且不講。這場友誼賽,也能讓珍妮弗看到老王和這些真正有男人味兒的男人們的區彆所在。

那天上場的人會是鐵格,經過今天一整天的訓練,斯托對鐵哥很有信心。

他想讓老王知難而退,也想讓珍妮弗迷途知返。

珍妮弗還不知道二哥心裡的這些想法,隻是單純因為過去的回憶,有了一絲心軟,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我會去看你打比賽。”

斯托笑了,從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了的6張票,放進了珍妮弗的手中。

“和你的朋友們一起來。”斯托說:“這場比賽算是上次在莊園不歡而散,我給大家的賠償吧!”

他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大家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便紛紛拿過了票。

“好了。竟然票已經給你們了,我就先離開。咱們後天晚上見。”

送完票,斯托沒有強留,十分自然的就離開了。

珍妮弗看著自家二哥離開的背影,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了:“那真的是我二哥嗎?他今天怎麼那麼好說話?我還以為他這次過來會大發一通脾氣,沒想到竟然這麼簡單就放過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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