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伺候的小太監還在那兒叨逼魯國公府太張揚,相較而言,出了個太子妃的安平侯府卻是□□生了,安生到給人一種慫慫的感覺。--
可太子毫不在意。
慫就慫唄,彆說安平侯府了,身為皇後娘家的安府,這些年來不都是慫著的?說好聽點兒就是韜光養晦,說難聽點兒就是膽小鬼,沒本事膽子也小,又覺得自家的前程本就不在於本朝,而在於太子登基之後……
總之,慫沒錯,囂張才是錯。
與此同時,後宮各處也得了
信兒,安雪蓮實力演繹懵逼。
她完全不清楚魯國公府是個什麼情況!
努力搜索原主記憶,僅有的印象大概就是魯國公府的大姑娘嫁給了翊王殿下,也就是謝晝唯一一個同胞弟弟。因那位是親王側妃,以往逢年過節也是會入宮向皇後磕頭請安的。其實彆說往年了,去年她就曾隨宗婦們一起入宮過。
隻是,她是側妃,沒資格在皇後麵前露正臉,連磕頭都是正妃們在前,她們這些當側妃的跪在最後頭,行
完禮就離開了。
反正對於安雪蓮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這身為親王側妃的大姑娘尚且如此,待字閨中的二姑娘就更彆提了。安雪蓮已經很努力的去想了,記憶裡好像就是個模樣清秀的乾煸豆芽菜。--
行叭,反正離大婚還有至少兩年多。
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大致的情況,安雪蓮越想越有性質,喚了錦繡到跟前,問她還知道什麼事兒不成?
錦繡作為皇後的貼身大宮女,要熟悉的可不僅僅是鸞鳳宮這一畝三分地的事兒,包括整個後宮,甚至外頭的世家大族裡的新鮮事兒,都要做到耳熟能詳。彆的不說,總不能主子問起來,她來個一問三不知吧?
當下,錦繡便道:“魯國公府早就已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勢,素來不知何謂收斂,原先國公府大老爺身子骨還康健時,瞧著尚好,可自打那位意外墜馬受重傷後,家裡的事情就都交給了府上的大公子。從那時起,魯國公府就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安雪蓮腦補了一出陰謀詭計,臨了又覺得狐疑,魯國公府就算再怎麼不靠譜,這大姑娘是親王側妃,二姑娘又成了二皇子妃,謝晝……真不怕搞出事兒來?
就算真不怕出事,可這連襟什麼的,還是叔叔跟侄兒當連襟,這口味也是夠獨特的。
這廂,安雪蓮還在為人家操心,那廂,安家人終於耐不住遞了牌子進來。
考慮到總是想借口避而不見終究不好,安雪蓮到底還是允了,同意兩天後的上午見一麵。
本以為來的隻有安母一人,不過等到了約定的時間,安雪蓮才得知來的還有她大弟媳婦。
比起後頭幾個弟媳婦,安雪蓮至少對這個大弟媳婦還是有些印象的,是屬於難得見過幾麵的娘家人。當然,見是原主見的,不是她本人。
想著來都來了,也沒必要特地趕人離開,安雪蓮還是賜了座,隻是臉上的神情淡淡的。
興許是娘家人已經習慣了她永遠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倒並不覺得驚訝。安母更是在落座後不久,就急急的道出了來意。
“娘娘,嫻兒在宮中是不是衝撞了什麼人?自打她離宮回府後,就一直病著,問她什麼都不說,眼瞅著就快要瘦脫型了……”
安母雖然語氣急切,麵上也露出了心疼的神情,不過總得來說還算穩得住,她身畔的大兒媳卻是忍不住紅了眼圈,幾乎要落下淚來。
安雪蓮正琢磨這話要怎麼回答,就看到她大弟媳婦一臉難忍悲痛的模樣,頓時無奈了:“嫻兒沒衝撞誰,隻是本宮思來想去沒尋到適合她的姻緣,就索性撂了她的牌子,讓她回府自行聘嫁了。”
“沒適合她的姻緣?”安嫻之母猛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重複了一遍,“可娘娘您先前不是這麼說的啊!您不是說……”
“本宮說什麼了?”安雪蓮一派淡定,幸虧原主是個穩得住的,所謂的看好安氏女,多半是暗示,從未明言或者承諾過什麼。在當時看著似乎是謹慎過了頭,不過如今倒是方便了她推卸責任。
這話一出,安嫻之母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才好,隻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婆婆。
然而,安雪蓮又開了
口:“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我也知道合不合適隻是我的想法,你們不一定讚同。可你們要明白一件事兒,皇上已經下了賜婚的旨意,你們是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麼想。”
安嫻之母臉色煞白,哆嗦著嘴唇顫顫巍巍的道:“可、可嫻兒對太子殿下癡心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安雪蓮:我對狗皇帝癡心一片?我侄女對狗兒子癡心一片?
敲你媽的癡心一片→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