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 / 2)

男神崩壞日常 白菜 11714 字 3個月前

在外人(小妖精)麵前, 顧遲就換了副樣子, 看來又是個有禮貌的好少年了,“你是小荷的同伴吧,我們之前好像在澳大利亞見過,我是顧遲。”

說著,還主動伸出手和人準備握手的樣子。

其實按照日本人的禮貌, 見麵寒暄更多是鞠躬而不是握手, 當然原本就關係很熟悉的除外。不過仁王少年多機敏一個人,見到顧遲動作根本沒有半分遲疑,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伸手,和人握了握, “沒錯,我們在澳大利亞見過。”風在中國的朋友嗎?

“哈哈,當時見到的人太多了, ”顧遲收回手, 摸著頭的樣子看起來頗不好意思,“還好仁王君的頭發顏色比較顯眼。”那個時候湧上來一堆的人, 就算顧遲對自己的記憶裡頗有信心, 也不可能全部記完,不過仁王的頭發顏色實在顯眼,他現在都還有些印象罷了。

看他一副靦腆好少年的樣子, 風荷就有種想換用王之蔑視的目光看對方的衝動,你就演你就演吧,如果是對著其他人也就罷了, 你現在對麵那個可是立海大最可怕的欺詐師啊。

更何況,顧遲同學你是不是忘記了,當時在澳大利亞你什麼上車什麼補票的演了一通,這些人精們又哪一個會忘記了。

仁王手繞了繞自己的小辮子,“顧君的記性真好。”似笑非笑的樣子,像是說了什麼,其實什麼也沒說的欺詐師。

“仁王君太過獎了,”顧遲的日語抖得相當溜,“你和小荷是怎麼認識的啊?”

仁王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風荷,“我和風從國中起就同是網球部的,”他頓了頓,像是很興趣的問道,“不過你叫風,”他模仿了下顧遲的發音,“小荷?”雖然有那麼點彆扭,但多多少少還是聽得出來他的意思。

顧遲笑得更不好意思了些,“哈哈,被你發現了,”他相當哥倆好的手往風荷肩膀上一搭,“我和小荷認識很久啦,這個昵稱聽起來不錯吧。”

仁王對於顧遲的話不置可否,“是中文?是什麼意思?”

顧遲有些得意的抬了抬下顎,“小荷的全名是風荷嘛,加個小字很親切啊。”看看,還是隻有他能這麼叫小荷吧。

這麼想著的顧遲,已經下意識忘記了,每次風荷都很不想答應他這麼叫的事實。

說完之後,顧遲還怕仁王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又相當“親切”的繼續解釋,“仁王君可能聽不懂,小這個字呢就像日文裡的……”

他雖然日語還不錯,但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很準確的字眼來形容這個詞。

風荷瞥了一眼顧遲,為了自己的形象不得不給戲精挽尊,“日文裡的桑。”他的解釋是沒錯的,中文裡偶爾也會這樣翻譯。

“不對,”顧遲想也不想的反駁,作為一個漫畫少年,他覺得桑這個詞完全不能表達他和風荷之間的關係,“有了,是醬。”

風荷在心底捂了下額頭,他就知道……

懶得理會自覺找到了一個很好詞語來翻譯的顧遲,風荷徑直轉向仁王,“彆理他,他日語不好。”

他現在巴不得顧遲一句日語都不會,這樣他來翻譯的話,還不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可惜他是這麼想的,事情卻並不一定按照他的想法來發展就是了。

“喂喂,小荷,我哪裡日語不好了,你見過像我這麼說日語這麼溜的不好的人嗎?”顧遲想也不想的抗議道。

仁王微微挑起唇角,也暫時沒管顧遲,而是看向風荷,“小荷?”看來,風說沒什麼意思的人,果然有那麼點意思。

風荷覺得自己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彆這麼叫。”聽顧遲一個人這麼叫就已經夠了,還要再加上一個仁王的話,他也覺得受不了的。

主要是,仁王的發音還不標準啊,聽他這麼叫真的非常古怪。

“puri。”仁王可不會輕易放過能看風荷笑話的機會,根本就不會直接答應風荷的話。

顧遲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等等,你不能這麼叫!”到了現在,他反而反對的很是大聲了。

仁王懶洋洋的笑著,目光掃向顧遲,“為什麼不能這麼叫?”

“小荷是我才能叫的,”顧戲精的戲碼說變就變,剛之前還是靦腆好少年,現在也不裝了,整個人以要勒死風荷的架勢往他身上一掛,手肘用勁一勾風荷的脖子,相當驕傲的樣子,“隻有我能叫小荷小荷。”這可是他的專屬稱呼,專屬的!

風荷差點被給顧遲的神來之筆給勒斷氣,都是打網球的少年,手上怎麼可能沒點力氣。

為了自救(?),風荷立刻想也不想把的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了下去,“咳咳。”

他其實大概是和顧遲有仇吧,不然顧遲怎麼用這麼大勁,與其說是表示親密,不如說是一副特彆想掐死他的樣子。

“小荷你沒事吧?”顧遲也給嚇了一跳。

“沒事。”風荷目光冷冷的掃過去,“不準再趴過來。”

風荷目光冷凝,就算是顧戲精,也是吐吐舌頭不敢再次造次。

畢竟他可是知道,小荷雖然平時脾氣很好,但也彆把他惹急了,不然連他也隻有叫救命。

而另一邊的仁王少年目光掃過表情冷淡目光銳利的風荷,又看了看裝乖的顧遲,嘴角挑了挑,絕對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如果我一定要這麼叫呢?”

顧遲聞言,猛地轉過頭來,立刻就換了氣勢洶洶的表情,“那麼,一決勝負吧!”

網球少年們的一決勝負,往往隻有一種意思,在球場上分出個輸贏來。

這裡畢竟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地盤,不管是場地也好,或者是網球球拍也罷,都是不缺的。

風荷看了眼在旁邊做熱身的仁王,順手遞了普通部員練習用的球拍給顧遲,“下一次,再這樣的話,就把你扔回中國。”

彆當他沒看出來,想和仁王比賽就直接說,竟然以他來當借口。顧遲這家夥不壓一壓,隻怕能翻天。

“小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顧遲老老實實的接過球拍,一副我很乖巧我很無辜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風荷沉下臉色,“顧遲!”雖然他平時不是輕易會發火的人,但是他做人做事也是有底線的。

見風荷變了臉色,顧遲多識時務的一個人,立刻舉起雙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果然小荷就是小荷,在他麵前耍花樣的話,他如果沒和你計較並不是沒看出來,隻不過是他不想計較罷了。

雖然顧遲的動作看起來隨便,眼神卻很誠懇,風荷這才滿意的點頭,“下次,想和誰比賽就直接說,他們是不會拒絕的。”

立海大網球部這群人,都是一局定勝負的狂熱愛好者,就算是不二,也不會拒絕任何挑戰的。

“你還真向著他們,”顧遲的語氣酸溜溜的,“都隻替他們說話。”明明他才是先和小荷搭檔的人,怎麼就比不過這群人呢。

黑發的少年斜著眼睛撇著嘴,怎麼都有種莫名的喜感,至少落在風荷的眼中就是如此。

風荷伸手拍拍顧遲的頭,就像他之前拍小海帶的時候一樣,“他們是同伴。”他覺得顧遲委屈巴巴的樣子特彆像隔壁鄰居家的那隻金毛。

不過,真要說起來,顧遲的話,應該是中華田園犬才對,還是隻齜牙咧嘴的幼犬。

顧遲揮開風荷的手,“乾嘛乾嘛,男人頭摸不得。”說罷還是不滿,“我難道不是你的同伴嗎?”他們還是雙打搭檔呢,怎麼就不是同伴了。

“嗯,你也是。”風荷想都沒想,答得很快。

然而顧遲就是覺得自己從風荷有些隨意的語氣裡聽出一種敷衍的味道,“可惡,你現在都被這些人給帶壞了,再也不是我曾經那麼可愛的小荷了。”

說完,大概覺得就這樣控訴還不夠力道,又用哀怨的目光狠狠的瞪著風荷。

風荷差點沒笑出來,這麼看起來越發像某種犬科了,“沒事,你覺得那個照相上的姑娘可愛就好。”他有什麼好可愛的,當然是顧遲的心上人比較可愛啦。

顧遲聽得差點直接後退三步,“你,你……”你了半天沒你出一個字來。

就知道你平時裡戲精作態,其實是個純情小年輕。

在心底搖了搖頭,風荷也沒繼續欺負顧遲,“去吧,仁王在等著你了。”

於是顧遲根本就沒多說,拿著拍子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走了。

這麼純情,真的能追到妹子嗎?

風荷看著顧遲的背影覺得自己是幸災樂禍呢,幸災樂禍呢,還是幸災樂禍呢?

不過不管顧遲是戲精也好,還是純情少年也罷,在站上網球場上,自然而然就收斂了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風荷和顧遲打過球,知道這家夥的網球著實不弱,所以也沒擔心他,而是饒有興致的站定在球場邊觀看這場比賽。

就像之前風荷和顧遲打球之後所了解到的一樣,顧遲上了球場下手就絕對沒有手下留情一說,更何況麵對的還是小妖精(?),所以顧遲一上來球就打得又快又狠。

和喜歡演戲的戲精作態完全不同,顧遲的網球打得很穩健,並不浮誇,但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稱得上是一流水準。

所以比賽一開始,顧遲就先拿下一分。

仁王這家夥,送分給對方來獲取情報的做法還是一點沒變。

風荷在心底翻了翻眼睛,換了個姿勢雙手抱胸,準備看顧遲怎麼應對。

沒想到,顧遲在比賽的間隙竟然球拍直指,“喂,你沒儘全力吧,快點拿出全部實力啊,不然這場比賽打起來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