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想離婚(13)(2 / 2)

這若即若離、來了又走、走了又來的,撩得她心頭火起,睡意含糊之間,她抱著那團香甜的信息素源頭,像是抱住了天降的甜餡兒大餅,硬是不肯再鬆開。

睡醒之後的兩人都是大汗淋漓。

明明什麼都沒做,可身上卻不可避免地沾滿了對方的味道,睡袍裡、裙子上,那濕潤的汗意裡,甘甜的、苦澀的,花香和果香交織在一塊,熏染出不可言說的曖昧來。

許嬌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被子卷在腰間,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麼睡的,竟然把那麼大的一床被子卷壽司一樣地弄作一團。

她皺著眉頭,懶洋洋地抬手想把被子撥開,倏而聽見床邊傳來一道極冷靜的聲音:

“醒了?”

許嬌抬起頭,看到站在床沿邊,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不複那一身酒氣,穿戴整齊的風青玉。

帶著古風元素設計的、像旗袍又比旗袍更顯腰身的淺金色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大團大團、像花朵一樣的水墨在她的裙擺綻放,勾出層層疊疊的銀杏葉片形狀來,領口做出了個小小的V,既性感,又優雅。

風青玉還是那波浪卷的長發,今日特意都梳到了一側,跟往日相差無幾的溫柔氣質裡,又帶了點知性的氣質,那雙眼睛像是一片平靜的海麵,廣袤無際,像是能囊括十方天地。

許嬌跟她對視,慢慢地眨了下眼睛,聲音裡無端端帶了點疲憊,聽起來像是有點倦怠:

“你好了?”

風青玉手裡端了一個白色的瓷杯,如今對上許嬌的目光,不知想到什麼,目光往旁邊避了避,唇角抿了抿,但很快又挪了回來。

而後,她輕輕出聲:“抱歉,最近正好是易感期,昨天晚上……失態了。”

許嬌看她恢複如常的樣子,略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風青玉的易感期是過去了,下意識隨口回答:“沒事就好。”

風青玉看著她,眸子裡閃過幾分複雜,等看見許嬌準備從床上起來,遲疑了兩秒,還是忍不住出聲:“可是你……”

許嬌察覺到那天旋地轉的暈,和那久久不散的熱意,坐起來看著自己手臂上泛起的微紅,心不在焉地應她:“嗯?我好像有點發燒了?”

風青玉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把實話說出來。

“不是發燒。”

她說:“你到了結合熱時期,不是假性的那種,是真的。”

許嬌坐在床上,抬頭看了她兩秒,隨即不知想到什麼,立即道:“不行……今天還有戲要拍。”

她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在酒店隔離一周,這對劇組的拍戲進度影響太大了。

想到這裡,許嬌立刻問風青玉:“可以麻煩你去我助理那裡,讓她給我拿一瓶抑製劑嗎?”

風青玉站著沒動,隻是猶豫地看著她。

許嬌自我感覺了一下:“我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不能影響劇組的其他人,隻能先拿抑製劑湊合一下了。”

說完,她起身就想往浴室的方向走,結果剛站起來就晃了一下,還是風青玉抬手把她扶住的。

幫著許嬌站穩後,風青玉沒急著答應她的要求,隻是另一隻手上的杯子遞過來:“先喝點水吧,你昨晚出了太多汗,我怕你脫水。”

許嬌轉頭看著她,被她拉住的手臂能清楚感覺到風青玉掌心的微涼,明明昨晚還覺得這人的體溫像小火爐,如今卻已經比自己低了……可見許嬌自己的體溫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

她抬手接過杯子,道了一聲謝,低頭喝水。

風青玉看著她垂著眼睫乖乖喝水的樣子,回憶起昨晚這人在床上對自己各種命令和凶巴巴的模樣,一時間都不知怎麼樣的許嬌是真的。

等許嬌喝完水,準備朝浴室走,風青玉不太放心地跟了過去,“你不會要洗冷水澡吧?這種時候洗冷水澡,體溫不僅降不下去,還很容易感冒發燒,到時候你就隻能送醫院了。”

許嬌的心思被戳穿,扶著門回頭看她:“那你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能降□□溫,能壓住我這亂七八糟的信息素。”

風青玉怔怔地看著她,過了兩秒,她問:“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等著我說?”

許嬌:“?”

風青玉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與她對視的同時,道出那個辦法:“臨時標記,既能幫你把這一次的情-潮最快速度壓下去,又不會影響你的工作,而且隻要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就能夠通過新陳代謝把我的信息素代謝掉。”

許嬌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是了。

都怪她寫的是雙A設定,所以總是忘記A和O之間的傳統設定。

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想要和風青玉發生什麼,自然對自己和對方這關係的代入感就不深。

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許嬌卻打量著風青玉,唇角挑了挑,她問:“你不會是計劃了一早上吧?”

風青玉誠實地回答她:“我是想這麼做,前提是你答應我的建議,如果你不肯,我不會碰你。”

許嬌揚了下眉頭。

她在心中問係統:“你快給我搜一下ABO世界裡,我還有什麼辦法能度過這一遭?”

係統:“抱歉,目前最迅速有效實際的方法,就是找個Alpha對您臨時標記。”

……

幾分鐘後。

浴室嘩啦啦的水聲裡,熱氣騰騰的小隔間內。

許嬌玻璃門上的金屬扶手,五指緊握到發白,又無力地鬆開,貼著門的臉龐上,有控製不住的熱意不斷從眼眶裡滑下。

她昨夜就知道後頸腺體很敏感,並不知這處的痛苦也是成倍疊加的——

如今隻是被風青玉輕輕的咬住,她就已經渾身顫抖到淚流,簡直無法想象之後咬下去會是怎麼樣的疼痛。

風青玉從後麵攔腰抱著她,否則許嬌這會兒已經雙膝發軟地跪下去了,她看著那雪白脖頸上的輕輕的牙印,因為剛才那下許嬌抖得太厲害了,她沒忍心咬下去,不由想安撫一下這人,便撫了撫許嬌的背脊,緩聲道:“忍一忍。”

許嬌點了點頭,隻顧催她:“彆囉嗦了,快一點,等一下我們還有一場……”

戲字沒說出口。

她已經失去了聲音。

風青玉犬齒咬進了她後頸的腺體裡,難以言喻的疼痛瞬間浪潮一樣席卷大腦!腦海裡一片黑,卻又在下一刻綻出無數的煙花來,苦橙花的信息素不講道理地從傷口湧入,既讓她疼痛,又讓她從生理上感覺到一種無法言說的快樂。

她抖得不像樣子,手腳都失去了力氣,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被風青玉抱在懷裡,那人幫她將後頸滲出的血色舐去,又帶著那淺淺的鐵鏽味親了親她的紅唇,低聲哄著:

“沒事了、沒事了……”

“不痛了,乖,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