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離婚(25)(1 / 2)

風青玉的生日要到了, 她的朋友們、還有風家人都在做準備。

原本上官炎是準備在風青玉的生日上給她點小驚喜,但自從於陸勳那裡聽見了許嬌轉達的內容之後, 他在處理公務的閒暇時,注意力就都放在了許嬌的身上。

之前請劇組吃飯的時候, 他隻覺得這女O有些礙眼,他對這些柔柔弱弱的Omega都沒有什麼好感, 大約是因為他的母親太過軟弱可欺、也太過依賴Alpha的模樣, 導致他對Omega的印象自然而然停留在路邊的寄生藤蔓上。

隻要寄生的樹種強, 它們就也欣欣向榮,若是寄生的樹種沒了,它們就連爬都爬不起來,渾身上下沒骨頭似的, 看了就讓他厭惡。

他欣賞的人,該是小時候住在隔壁的那個Beta姐姐一樣,強大、能用理智處理一切事情,卻依然對周圍的人存有同情心的類型。

自從來到娛樂圈之後,他眼前出現了太多的花花綠綠,那些人的眼中不是裝滿了欲-望、就是看似堅強,其實內裡脆弱不堪,明明已經被捧到了高處, 麵對那些見不到的人隔著屏幕發出來的消息, 就崩潰地不可自抑。

有一些的性格甚至也在這其中漸漸變得扭曲,培養出那些不能見人的興趣來。

在這樣一些斑斕的色彩裡,他忽然看見了風青玉。

這人的氣質實在太特彆了, 不僅僅是皮囊,還有她那沉靜的雙眸,第一眼看見這樣的人,他腦子裡就出來一句詩“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風青玉似乎就是這樣的人,不管她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什麼樣的磨難,她都依然能夠佇立在那裡,她的為人處世風格也不會因此而變化。

這人就是在懸崖峭壁裡生長出來的蒼竹。

鬱鬱蔥蔥,節節分明。

可他在這圈子裡待久了,有時候難免擔心自己看岔眼,所以忍不住地想要測試一下風青玉,他想知道,這人是不是真的寵辱不驚,結果他還沒怎麼動手段,竟然被風青玉身邊的Omega吸引了注意力。

許嬌。

他手中握著昂貴的鋼筆,筆帽還沒摘,平滑的筆蓋在紙上輕輕摩擦而過,仿佛要寫出那個名字一樣,上官炎禁不住品出幾分奇特的意味來。

沒注意到的時候還好,可一旦將目光放在這人的身上,就情不自禁地要多看她兩眼,好像對方有什麼魔力一樣。

上官炎並不知道自己這是被創作者對造物主天然的心生好感,他隻是覺得稀奇,最開始試鏡的時候,他覺得許嬌礙眼,不願意承認這人的演技能夠打動甄迢,所以哪怕被她的戲震撼了一下,他也很快將這人拋之腦後。

隨後是劇組的那頓夜宵,她坐在風青玉的旁邊,明明該是從屬於Alpha的地位,可看她們倆的模樣,分明是風青玉依賴她更多一些。

她平平淡淡的,在自己和陸勳的信息素之下,沒有表現出半點的不適,依然穩穩地坐在那裡,往常遇到這種情況,上官炎一定會明裡暗裡用各種威脅的話讓她識趣地離開,可那一次,他竟然就這樣看著她將自己的獵物帶走。

再然後……

許嬌跟風青玉一同出席了代言廣告,在現場輕易破壞了他的計劃,也將他買來的棋子瞬間廢掉。

按理說他該是惱怒的,可不知怎麼,腦子裡卻天天盤桓著那人的模樣,往常那些想要強勢傷害的念頭都消失不見,本能告訴他既然這樣好奇,就再去仔細瞧一瞧,可他從來沒對Omega下過手,記憶中這種生物都是柔軟的、脆弱的,輕易就會崩潰的,以至於他的計劃製定了很久,都沒有頭緒。

就在這時——

許嬌讓陸勳遞過來了那樣的一句話。

明明隻是景華一個普普通通的、先前隻會嘩眾取寵、現在也頂多變得紅一點的明星,她哪來的本事這樣窺探他的事情?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上官炎在辦公室裡,隻要小憩的時候稍稍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那次酒宴上,許嬌從洗手間回來之後,由著風青玉拉著手,淡定地坐在她身側,對他微笑的模樣。

以至於上官炎都沒怎麼惦記風青玉了。

他迫切地想要分清楚許嬌對自己的吸引,是來自於Alpha和Omega之間的吸引,還是因為許嬌這人內裡有什麼更深層的東西在對他招手。

秘書忽然敲了敲門,進來問他:“炎總,風小姐的生日快要到了,您之前吩咐我挑的禮物,我已經選好了,請問您什麼時候要呢?”

上官炎睜開眼睛,手裡的鋼筆緊了一下,沉著聲音回道:“等她生日的時候,寄去風家就行——對了,最近《宮牆柳》那邊進展得怎麼樣了?”

秘書誠懇道:“快到尾聲了,應該還有一周就拍完了,現在的播出也已經到了……”

她彙報著目前這部電視劇各方麵的數據,對市場部那邊的反饋幾乎是如數家珍,讓上官炎聽得點了點頭,中途打斷道:“許嬌殺青了嗎?”

秘書不知道他怎麼忽然提到這個,尋思著自家老板不是好風青玉那口嗎,但這念頭也隻是在她的肚子裡轉了一圈,沒有往外倒,隻說:“還沒有。”

上官炎嗯了一聲,低頭去看手裡的報表,隨口道:“看看我最近的日程安排,這幾天幫我空出時間來,我們再去探一下班。”

“好的。”

……

上官炎來探班的這天,正是風青玉的生日。

她提前跟《邊關城》的導演商量好了戲份的安排,在那天空出時間來,去《宮牆柳》接許嬌。

有時候明星之間要見麵或者約會就是這樣麻煩,尤其是在兩人共同進組的情況下,風青玉甚至都沒抱許嬌今天能有空的希望,所以她自覺地往《宮牆柳》那邊跑。

仇詠梨正好結束戲份,跟她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不遠不近地跟她說道:“你來接許老師嗎?她這一場完了今天就能放假啦,現在也差不多要結束了呢。”

“不過今天炎總來了,按照他的習慣,今晚應該又是酒席見吧?我預計你們倆的二人世界要泡湯。”她調皮地對風青玉眨了下眼睛。

風青玉對她淡淡笑了一下,想到上官炎那讓她怎麼都喜歡不起來的信息素和特質,隻說:“今天比較特彆,我還是希望炎總能給嬌嬌放假的。”

“對哦!我這拍戲都拍忘了,你今天可是大壽星,我前幾天就寄禮物去你家了,祝你生日快樂,心想事成呀!”仇詠梨拍了下腦袋,衝她笑。

風青玉也和善地應她:“謝謝。”

……

鏡頭前。

許嬌的演繹已經到了尾聲——

容晴剛從身邊的阿芽那裡聽聞自己父兄在前朝與皇帝的新一輪博弈,淡淡地笑了一下,正想說些什麼,餘光瞥見有人捧著新鮮的葡萄進來,將果盤擺在桌上,又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她帶著淺淡的妝容,既不失了顏色,也沒有過分讓那些妝飾將自己帶的多麼華麗,但眉毛的顏色、眼妝都比原先更深,比起鮮豔的顏色,這會兒的她氣質更沉了幾分,很符合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形象。

瞧見那葡萄,她望向了窗外:“到了吃葡萄的季節了麼?”

阿芽笑著應了一聲:“是啊,還是柳嬪……如今該叫她柳皇貴妃,是皇貴妃娘娘著人送來的,依然是那個老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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