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幸福的故事(9)(1 / 2)

許嬌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將自己新專業的學習內容融會貫通,也將自己原本在修仙世界的那些偏僻知識都撿了起來。

她甚至還用兩個有趣的課題引起了那位厲害教授的注意力,在課餘的時間去他的私人診所學了一些針灸的手法。

因為她不是教授門下的弟子,也還沒有考研去人家手底下的打算,自然不可能見識到鬼門十三針,但許嬌並不在意,她已經大略有了應對的辦法。

與此同時——

沈夜嵐又一次接到了冬青的電話。

“師父。”她的聲音比前幾次聽起來多了一點雀躍,並不太明顯,隻是冬青是個人精,瞬間就辨彆出了這裡麵的意味。

笑了一下,冬青並不急著切入正題,而是用一種調侃似的語氣道:“聽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怎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在冬青的印象裡,沈夜嵐鮮少有這樣明顯的輕快語氣,大部分時候她的這個徒弟都有些苦大仇深的,不知道是這世界欠了她多少債,能讓她變化的唯一可能,就是長久來的心病有治愈的可能。

沈夜嵐失語兩秒,才出聲問:“很明顯嗎?”

冬青把問題拋回給她:“你自己覺得呢?”

沈夜嵐仔細回憶了幾秒鐘,未果,就不在這個問題上做更多的糾纏,哪怕她看到了許嬌這段時間的變化,其實她也依然是沒有信心的,不知道自己病好之後兩人究竟如何,也不想讓冬青看見自己的弱勢,便換了個話題:

“師父這次找我是……?”

冬青用一種剛吃過午餐的語氣隨口道:“哦,上次跟你說那孫子找著了,聽說他還找人蹲過你,據說蹲半個月沒發現機會,就掉頭放棄了,來問你一句,沒什麼事情吧?”

沈夜嵐本來就有些警惕,聽見她的內容,仔仔細細地想了想自己的出行軌跡,遲疑了幾秒鐘,才說道:“沒有……吧。”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許嬌身上。

這段時間她都和許嬌待在一起,有沒有可能已經落入有心人的眼中了呢?她沒有遇到危險,那麼許嬌呢?在她們短暫分開的那些碎片時間裡,許嬌有沒有可能遇到危險?

沈夜嵐一想到這裡,整個人就有些坐立難安,哪怕她已經努力從記憶裡翻找出許嬌這段時間的表現,並且再三確定對方安然無恙。

冬青卻不知道她這呼吸變化中夾雜著什麼樣的焦灼,半天沒有聽見沈夜嵐的下文,以為她是有什麼事情在忙,便不繼續多問,隻朝她道:

“你——”

“自己多保重。”

冬青有心想叮囑更多的事情,可是想到沈夜嵐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知道有些東西她不願意說,誰也不能強迫她,關於之前沈夜嵐要退出的事情自己也已經同意了,對這個徒弟,她著實沒有太多能交代的了。

千言萬語就隻濃縮成了這一句話。

沈夜嵐聽得眼眸彎了彎,她能從冬青這短短的一句話裡,體會到對方的關懷,輕輕應了一聲,想了想,又道:“我……”

“我可能過段時間,就會得到結果了。”

她的話說的很模糊,稍稍遲鈍一些的人,或許都難以明白她到底說的是什麼。

好在冬青是個一點就通的性子,從沈夜嵐的語氣裡琢磨出了她對事情的結果抱有希望,便順勢往下道:“希望結果能如你所願。”

“謝謝師父。”

沈夜嵐關了手機,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直到往日裡那些不願意聽的聲音又冒出來了,說著諸如“你不會真相信許嬌能治好你吧?”、“我要是你,我就不希望被治好,起碼現在還能賴著她,到時候人家再次成為了你的救命恩人,我看你怎麼好意思以身相許恩將仇報”之類慫恿她的話。

她仔細傾聽了一會兒,待到發現這裡麵的內容沒有一句好話之後,輕輕笑了一下,不去看這些蠱惑姿態的幻象,一心一意朝著許嬌在的地方去。

許嬌說過的——

那些不好的話,都是假的。

而今,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許嬌。

……

“你真的願意讓我試一試啊?”

“……嗯。”

自習教室裡。

許嬌將那一部部厚重的書疊在一塊兒抱起來,沈夜嵐抬手幫她拿了兩本,聽了她躍躍欲試的計劃,竟然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

許嬌懷疑自己就算現在說一成把握都沒有、隻想將沈夜嵐當做小白鼠紮一下,這人也會點頭同意。

她歎了一口氣,沒說自己已經做足了準備,有八成以上的把握,隻是跟著沈夜嵐往外走的時候,忍不住又問:“你就不怕我把你紮壞了?”

沈夜嵐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