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修長有力的手指不緊不慢彈了兩下煙灰才說：“曹進，你們曹家生意做到這麼大，現在反而是越來越保守了，什麼投資都想零風險，就以這幾個師兄研究的新能源為例，你大哥認為有商機，曾經提出過合作，但又害怕不成功會給他帶來損失，最後又放棄了，他是曹家的大公子，損失的不僅是錢，還有名，失敗怕家族對他失望，但他有想過沒有，一旦人家成功了，你的零風險的投資還有機會嗎?你說合作，沒有風險隻有利的合作，我也想你給介紹幾個。”
“顧衍，你這張嘴真能說，我是說不過你的。”
小青看著顧衍的手，他的手和沈五河不同，準確地說是雙沒有做過什麼重活的手，顧衍很完美，但那是在不提乾活的情況下，他不喜歡乾活，必須得乾的情況下，一定非常糟糕，但他那雙手卻很有魔力，而且什麼都敢做，想想小青有點臉紅，趕緊把目光避開。
這會的顧衍還讓小青有點納悶，顧衍對曹進一直都是不屑的，怎麼會推心置腹地說這番話，而且之前他所表現出來的都不是特彆想來參加這次聚會，怎麼突然給曹進當起了良師益友，看上去還非常誠懇的樣子。小青再看曾維奇和羅海，兩人也都在用喝茶吃東西掩飾我們很懵、很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顧衍聳聳肩接著又非常友愛地說：“曹大公子曾經資助過他們，你們在先，我在後，如果你們還有意再和他們合作，我真的收手就好，無所謂的，如果你們無意，我就和他們玩，反正也沒少錢，失敗了，從頭再來過就是了。”
曹進掩飾地笑了一下說：“還是顧大公子有錢，兩千萬，居然是隨便玩玩。”
最後曹進和李創是被許露露叫走的，小青耳朵尖聽見李創很有疑問地在問曹進：“不是說他的家產都落到姓黎的手裡了，那他哪來的兩千萬?”
小青轉過頭，忽見顧衍的眼中有點玩味、有抹狠厲，不過一閃而過，沒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羅海終於放下茶杯問：“顧衍，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玩這麼大，都沒打算告訴我們兄弟一聲?”
“怎麼，你感興趣?”
“兩百萬，我家老頭倒有可能給我，兩千萬，他肯定得考慮。”
顧衍嗯了一聲便說：“那就是嘍，告訴你又有什麼用。”
曾維奇很看得開，先把未來的客戶強行鞏固下來：“反正不管顧衍還是羅海，你們誰做大了，記得到時候到律師類的顧問費都交給我就行了。”
曹進和顧衍磨磯的時間不算短，小青一直都在喝飲料，喝得有點hold不住了，就起身去了洗手間。
包間裡的男同學剛開始還注意，後麵酒喝多了，也就有不自覺的，直接在屋裡抽上了煙，所以包間有點烏煙瘴氣的，小青用清水拍拍自己的臉，正拍著發現旁邊好象站著一個人，小青嚇了一大跳，一扭頭，看清那人竟是劉媛媛，小青又扭回頭繼續用清水拍臉，劉媛媛卻開口了：“你叫沈小青?”
顧衍剛才是這麼介紹她的，所以小青點點頭：“我是，你有什麼事嗎?”
“聽說顧衍最落魄的時候，是你收留了他?”
小青終於停了手，再次轉向劉媛媛說：“這位同學，原諒我不認識你，但是你說顧衍最落魄的時候，被我收留了，我怎麼不知道顧衍落魄過，所以請不要道聽途說。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小青從劉媛媛身邊擦過，聞到劉媛媛身上有股好聞的香味，顯然是一款特彆高級的香水。
小青回到座位上，沒一會劉媛媛也回來了，這次，劉媛媛的目光似乎就沒有離開過顧衍，真到到了尾聲，劉媛媛的目光才在失望中撤走了。
羅海被顧衍打擊了後，對魚就不感了興趣，一直嘟著嘴到結束。
出了酒樓上了車，張小凡要給羅海聚餐費，羅海才終於不嘟嘴了：“等具體是多少錢下來，你再給吧，免得到時候退過來退過去的。”
張小凡才沒再堅持，把張小凡送到慶大宿舍後，曾維奇才納悶地問：“你不說他比初中時還固執，心胸更狹窄了，這種小人少沾惹嗎?怎麼剛才話風全變了，象個淳淳教導人的鄰家大哥哥。”
“就是，顧衍剛才那一出直接把我唱糊塗了。”
顧衍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他要纏上來，那怎麼辦呢?”
“那為什麼不帶我們一塊玩?”羅海不滿地又鼓起了兩個腮幫子，象金魚一樣，顧衍卻說，“好了，這事本來就沒想和你們說，不知道姓曹的哪根筋抽了。”
“顧衍，你真的要拿兩千萬來玩?”羅海不甘，顧衍伸手擼他的頭一下，“你一天操什麼心。”
羅海不滿地問：“你們什麼時候去魔都?”
“明天一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