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一學期才畢業，原來是打算畢業就結的。”苟且說著伸手拿起煙，習慣性想點上，忽看了顧衍一眼很不滿地說，“顧衍，你沒覺得你梗在這裡，讓大家都很痛苦嗎，你就不能回避回避？”
顧衍不理苟且，曾維奇好奇問：“小曼媽媽不同意？”
“美國人在這方麵還不太象中國人這樣，她父母還算開明，是小曼想先工作一年再說，她現在在猶豫到中國工作還是在美國。”
曾維奇點點頭：“我明白了，不管她在中國還是在美國，你都在安南，不打算挪窩，所以你們意見不統一。”
苟且抓抓頭說：“在安南，她學的用不上，總不能讓小曼跟我一起種地吧。”
“那象山兒和小凡，羅海和小雪那樣也挺好的。”
“顧遠山和羅海待安南都是假的，鬨著玩的，想離開，隨時可以。”
“你不就兩座破山，山上種千八百棵果樹，山腳有個大魚塘，還養了不少雞鴨和羊，你就不能隨時離開了。”羅海搶白了幾句，顧遠山就說，“人家結巴的果園還沒長出車厘子，壯誌未酬，離開了不是牽腸掛肚的，那叫心願未了。”
宋詞便說：“哎呀，你們就彆打擊人家結巴了，結巴為那千八百棵果樹都快愁死了，對了，正好顧衍也在，咱們說說節前給老鬼慶重生的事吧。”
苟且就不滿了：“給老鬼慶重生的事，大家不都安排得七七八八了，為什麼好象離了顧衍，就不成一樣呀。”
宋詞不滿地拍拍苟且的椅背說：“那是你大舅子，想娶人家妹，你好歹也拿出個態度吧。”
苟且切了一聲，顧衍便說：“你們發群裡的那些安排，我看挺好的，已經想得非常全麵了。”
顧遠山就得瑟地說：“有意見隨便提啊。”
羅海便說：“我幫你們提個意見，我覺得吧，讓老鬼致詞那段可以省了。”
“為什麼？”
“你們這麼幫老鬼，相當於救了他一條命，老鬼心裡不知道怎麼感動，你們讓他在這種狀況下致詞，那致詞裡除了謝又謝，我怕他得哭，這樣的致詞有意思嗎？”
顧遠山一聽嗯了一聲說：“這個提議有道理，但是我們主要目的是為了慶老鬼重生，他不講話，好象少了點什麼。”
“找個人代替老鬼講話呀，顧衍不行，他是自帶光環，他的數學估計能教老鬼了；寧濤不行，他成績一直都不算太差，老鬼找不到成就感；宋宋和小青更不行，在數學上簡直就是老鬼的災難片，讓她倆代替老鬼致詞，老鬼估計寧願繼續病著。”
小青和宋詞氣得連好吃的魚片都吃不下去了，沈芸芸笑著靠在丁仲之肩上：“這幾個王八蛋，不損損小青和小詞，就難受。”
羅海繼續掰著手指頭說：“陳劍和你不行，你倆的數學和小青和宋詞比，隻能算是開了竅吧；所以隻能在結巴和老五當中選，這兩以前的數學一個平平，一個根本就跟沒學過一樣，但高考的時候，在老鬼的諄諄教導下，衝出重圍，生生變成兩匹黑馬，老五最黑哈，可能跟他本來長得黑也有點關係。”
顧遠山拍拍頭說：“羅海，你能不能彆這麼繞，我聽著好暈，老五是神龍不見首尾的人，到現在除了一個寧濤回答不確定到時候有假，老五是根本不回答，好不好。”
“那就隻能便宜結巴了，好了，就由結巴代老鬼致詞就全解了。”
苟且眨了好幾下眼睛：“羅大老板，我代老鬼致詞，怎麼就便宜了我呀。”
顧遠山點點頭說：“你又有機會可以抒情了，在一個春回大地，春光明媚了日子，我，我和林飛走出了教室，看見老師眼裡的好學生顧衍居然在和王磊他們打架…”
大家一聽都樂了起來，苟且哈了好幾聲，吼了顧遠山一聲：“好了，我代老鬼致詞，你們這群王八蛋該滿意了吧。”
大家又笑翻了，苟且拿起煙，出了一會兒神，大概是想起讀書那時候的事，笑了一下，想把煙點上，看了顧衍一眼，最後恨恨把煙放了下來。
吃完飯，曾維奇知道顧衍那裡的小丁搬去樂園了，除了顧衍一家四口和封劍，就隻有兩個下人和芳草，嫌顧遠山那裡遠，要住顧衍這裡。
顧衍就讓人把曾維奇的行禮先送回去，兩小隻一聽曾維奇在住在自己家，特彆高興，安安因為跟曾維奇親，彤彤是好客。
看著兩小隻纏著曾維奇去了，宋詞便對小青說：“明天我要讓彤彤做件事，你彆去訓彤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