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維奇點點頭說：“還一點兒，哪次不是把後備箱都裝到不能裝的。”
顧衍便說：“到時候彆忘了多帶一個人，那麼多東西，托運也得要人。”
曾維奇嗯了一聲說：“鐘叔都會安排的。”
“下次過來，打電話給鐘叔。”
“本來我就介於過來和不過來之間，後來都不知道怎麼就到機場了。”曾維奇笑著搖搖頭，顧衍知道這種心情，畢竟從有到無，再從無到有這個過程太刺激了點，羅海都刺激得召開股東大會了，曾維奇受刺激來趟安南，應激反應跟羅海一比，輕了很多。
沈五河點了一份鹵味飯，幾人邊吃邊聊，三人之間隱秘的事比較少，曾維奇順帶提了一嘴虎風礦業的事，然後說準備用苟且的名字去注冊，昨天晚上已經和苟且通過氣了。
沈五河當然知道顧衍是照顧他，想說什麼，又覺得和顧衍真的用不著這麼客氣，顧衍是個非常有分寸的人，這麼多年了，連娃都養在一起，一般的自家人都無法超越這種關係了。而且說句實話，他對辦公司之類的事基本相當於文盲，曾維奇跟他說一聲，也隻是讓他知道有這麼一樁事已經發生了，並沒打算讓他給出什麼具有建設性的意見。
宋詞才知道她和苟且大魚的股份其實也是顧衍給的。
兩小隻終於發現了沈五河，那就太激動了，再次從吧台上爬下來，衝向沈五河，安安還好點，在沈五河身上賴了幾下就結束了互動，但彤彤就不答應了，必須舉高高之類。
沈五河當然在“小舅爺”的歡快叫聲中滿足了自己兒子的各種無理要求，然後抱著彤彤坐下來問：“要不要吃飯飯？”
小青都有點急了，這兩小隻剛才真的吃了不少，又吃了顧衍和宋詞的，現在又要吃沈五河的，好在兩小隻實在是飽了，都搖搖頭，再一次拋棄沈五河跑吧台去了。
沈五河搖搖頭說：“這兩小子，怎麼從小就有爬桌子的毛病？”
顧衍笑了一下說：“安安說那樣會比我們高。”
大家就樂了。
吃完飯，大家又坐在美好時光，又聊了一會兒天，才回家。
冬季本來也是安啤銷售淡季，而一月份，阿帕沒有下訂單過來，東南亞的訂單也銳減，所以酒廠的訂單將將才四百萬件，雷子、宋二哥都挺急，小青讓財務做了份一季度的預估表，因為沒有廠房這項大支出，隻要把多餘的人裁掉，還是略有盈利。小青知道阿帕、蘇東洛減少訂單的原因，也知道這樣的狀況一時半刻不可能改變的，給業務開了會，給雷子和李京施加壓力，又讓就宋二哥隻保留精銳，不重要的人都裁掉，二廠三廠的生產線暫時關閉，把生產全部安排在一廠，準備過冬。
工廠眼下這狀況，讓小青挺沒胃口的，下了班，她也沒有去外婆的鋪子，而是直接回了家，在門口就看見顧衍和封劍都在家，還有羅海，小青走進去就聽見封劍正在問顧衍：“要不要我外公給啤酒廠下點訂單？”
顧衍搖搖頭，封劍便說：“我怕你家貓貓急了，要和你打架。”
顧衍笑了一下對羅海說：“東森銷不了那麼多啤酒，用不著每個月都下那麼多單。”
正在喝咖啡的羅海聽了，嘖了一聲：“你還真想和小青打呀。”
“東森訂那麼多過去，以為銷出去了，其實全積壓在庫裡，越積越多，最後不得不停單，反而才害了貓貓，現在知道大不了把人裁了，少備原料，損失反而小一些。”
羅海便說：“高高和大老板又不是傻的，就算銷量沒有夏季好，但也不會差到哪兒去，s市沒什麼冬天，銷不掉的，估計也不會太多，夏季增量的時候，訂單不增加，估計很快就能銷掉，在s市，安啤已經有一定的市場了，雷子和李京在s市設的點，今年夏季估計都能達到五十萬件，勢頭挺好的。”
顧衍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搖搖頭說：“無所謂，給貓貓找點事做，東南亞市場現在是被蘇東洛壓著，不過他應該壓不住，畢竟趨利性是大多數人的本性，安啤有市場，就會有人冒險倒騰，西亞那塊可能還要差點。”
小青本來把財務預估表捏在手裡，聽了顧衍的話，氣哼哼塞回包裡了。
看見小青走進來，正對著門方向的羅海衝小青擺擺手，算打招呼。
顧衍扭頭看是小青，咦了一聲問：“安安和彤彤呢？”
“我今天不想吃飯，沒去外婆那兒，吃完飯，芳草會帶他們回來的。”
羅海嗬嗬一笑說：“顧衍還說無所謂，你看小青都急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我才沒急，我不想吃飯，正好減肥。”
封劍一聽就樂了：“你還減肥？你和顧衍愛愛的時候，不怕把對方硌著呀。”
羅海樂得嗬嗬嗬，小青不理封劍，噘著嘴上了樓。
羅海衝顧衍駑駑嘴說：“還不去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