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衝顧衍的臥房指指問：“老顧出去了？”
“剛才好象看見兩個副市長過去了，後來應該走了吧，我就沒太注意了。”
“靠，身體還沒好，就得開始工作，給周扒皮打工，也不過如此吧，對了，兩個小家夥呢？”
“他們放學會跟小妍去外婆的鋪子寫作業，吃了飯後再回來。”
“嗯，外婆那裡的晚飯吃得晚點，七點才開飯，小青呢？”
“這陣子都十點才回來。”
“這麼拚，顧衍用得著她這麼拚嗎，看樣子，學分又得明年修了。”
晚飯送上來，羅海才不覺得自己杵在這裡，是隻大燈泡。
封劍叫丁當過來吃飯，丁當拿著英語書，一邊記單詞一邊走過來，把書放在一邊，端起碗還邊吃邊看。
羅海便說：“當當，吃完再看。”
“晚上，老師會聽寫單詞。”
“你們晚自習不是自習，還要上課的？”
丁當點點頭：“現在哪還有什麼自習。”
封劍給丁當夾了魚說：“羅海，你彆問了，你又不會再去念書了，問了也白問，還耽誤當當的時間，當當自己吃，彆理他，這魚刺少，我把刺都給你挑完了，直接吃就好。”
羅海切了一聲，用嘴型說：妻奴！
封劍剛要反擊，電話響了，羅海一聽鈴聲立刻說：“是蘇東洛那個賤人。”
封劍放下筷子靠沙發上和對方說了幾句話，然後放了電話，羅海哼了一聲說：“這賤人又想搞什麼妖？”
“這次應該沒搞什麼妖，就是說要把去年我和顧衍的損失打過來，管我要帳號。”封劍說完拿起電話給封平打了個電話，讓他給蘇東洛一個帳號。
羅海便說：“賤賤，我有個疑問。”
封劍用眼神示意羅海說他的疑問，羅海秒變福爾摩斯：“你說曲邪連老巢都讓舉子和老五端了，曲邪還能有多少錢，就算他有點錢，在老巢被端了的狀況下，肯定舍不得動他那點老本。組織這麼多人入境應該就是花點錢的事，但是他們手裡有那麼多我們國家管控那麼嚴的武器，還有不少殺傷力大的武器，這些武器不管是從非法渠道進來還是地下工廠加工出來，那可都不是一般的代價了，不僅是錢的代價，還有人的代價，你說曲邪那王八蛋舍得用他那點老本嗎？”
封劍沒說話，羅海接著說：“聽山兒說，在山洞裡還搜到了衛星接收器、柴油發電機、柴油足夠兩個月發電用，還有毒品、食物，這應該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得到的吧，這麼大規模的動作，你們就沒懷疑他們背後有有財力的人在支持？”
封劍端起碗說：“懷疑沒有問題，但是證據，沒有證據，懷疑什麼的都等於零，何況他們是歪果仁，不受我們國家控製。”
“還有，據那幾個剩得不太多的俘虜交待，你們剛一上山，曲邪和梁義就知道了，那會是誰通知的，是安南警局有內鬼，還是市或省警力係統有內鬼，為什麼不好好查一下？”
“怎麼沒查，曲邪、梁義、托昆都死了，那些稍重要點的，也都被擊斃了，抓的這些都是小嘍羅，知道個屁。”
“真是的，真是的，問問你，這不知道那沒證據的，你們這警察當的，真讓人失望，安南人民能放心把生命財產交給你們嗎？”
“說得s市的警察好象多厲害一樣，你不就是s市的警察嗎，一個季度得交份檢討的人民警察？”封劍給了羅海兩下問，“對了，山兒呢，昨天看他的臉色還不太好，這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好點。”
羅海搖搖頭說：“我怎麼感覺不是他把那個叫梁義和芒弟的人擊斃了，而是梁義和芒弟把他擊斃了，但彈痕檢驗報告證明，曲邪和他三保鏢身上的致命傷，是你槍裡的子彈打的，他這三保鏢可都是有來頭，都是慣犯，死在你手裡，不知道現在在地府有沒有找閻王叫屈；梁義、芒弟兩人的致命傷，是山兒槍裡的子彈打的，而最讓人想不通的是，山兒現在還這副鳥樣子，當時還知道補槍，還有山兒的槍法，在警院念書那會兒，他到畢業打靶環數都沒我高，那可是打死靶，活人可不是死靶，反正換我，我是打不到那麼準的；托昆是舉子打死的，對了，老五和舉子這次打死了托昆，不僅沒立功，反而被處分了。”
“他倆違規讓飛機進了山，老五還打殘了犯人。”封劍沒提顧遠山打死梁義的事，因為和所有人一樣，他也十分懷疑顧遠山的槍法和補槍的膽量。
羅海接著問：“你們這次立的是大功，各種查檢那麼嚴格，會不會真的是裡說的，你們馬上要升官發財了！”
“升官發財，還真不稀罕。”
“不過聽維奇說，整個案情要保密，上麵不許把你們立功的事弄得人儘皆知的，案子結束就封閉，這種大案，居然不做為楷模在整個係統裡宣傳，這分明又不太象要給你們升職的感覺。”
封劍知道這是他爸的意思，最主要是為了保護他和顧遠山，怕內部還沒查出來的內鬼把他們暴露出去，遭到曲邪、梁義餘黨的報複。
封劍哼了一聲說：“不提就不提，不是當當，我才懶得這麼拚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