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維奇聽了不由得說：“羅海，你知道這張通知，全國警力係統一共隻有多少人有資格收到嗎？”
羅海手一揮說：“我不管它是多麼地一通知難求，但是山兒不想去，山兒離不開他的小公主。”
“羅海，你彆扯了，如果不是山兒乾掉了梁義，他再在雷峰塔下修一萬年，這張通知也不會眷顧他，這次集訓出來，他們最差編製都是二級警都，山兒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不能整天就跟著你吃吃喝喝地鬼混了，你彆把山兒給毀成傻白甜了。”
“可是山兒集訓去了，唯唯怎麼辦？我怎麼辦？”
“為了山兒的前程，你就各種忍忍吧，要不和小雪先把羅小雪生了，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顧衍搖搖頭，低下頭繼續看自己還沒看完的報告，羅海哼了一聲往沙發裡一坐說：“今天不是周六嗎，你們怎麼還要上班？”
“還有點事需要處理。”
“那你們還去外婆那裡吃飯嗎？吃一頓少一頓了。”
曾維奇給了羅海一下：“胡說八道什麼。”
“那可不是，山兒和賤賤下周就要去集訓了，這不是吃最後一頓飯了。”羅海說著哭喪著臉說，“顧衍、維奇，我好舍不得他們，特彆舍不得山兒。”
“靠，小雪去美國也沒見你這麼難過呀。”
“小雪去美國，我想見她，分分秒秒就可以打個飛的去看她，而他們要兩年見不著，聽說還要去一些比較危險的地方訓練，想想都好可怕。”
“走，去外婆那裡吃飯了。”曾維奇見顧衍看完了，開始收拾東西，就拍了羅海一下。
羅海開著邁巴赫帶著顧衍、曾維奇到了外婆的鋪子，一看除了封劍、顧遠山，沈家其餘的人都在這裡，羅海一見，眼睛就酸了：“再想聚齊，至少得等兩年了。”
“兩年又不很長，說不準，到時候多不少新成員呢。”曾維奇推著羅海下了車。羅海哼了一聲說，“懶得和你這個曾冷血說。”
三人下了車，封劍開著羅海的奔奔帶著顧遠山也到了鋪子，封劍一下車就到副駕把顧遠山給拖了下來：“顧衍，這是乾嘛呢，不用給我和山兒餞行，就算餞行，也用不著搞這麼大陣仗呀。”
沈芸芸抱著顧唯的，小丁末正不滿地用手拍打著自己那個不親自己的媽，張小凡就把小丁末給抱了起來，顧唯和丁末同樣高，就互相討嫌起來，顧唯忽看見顧遠山，立刻把丁末推開，伸出小胖手叫了起來：“爸爸，爸爸！”
顧遠山差點給她叫哭了，不過再怎麼也不能在張小凡麵前落下狗熊淚吧，隻得換上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上前抱過顧唯。
曾維奇碰了顧衍一下說：“賤賤，看上去狀態不錯嘛！精神抖擻嘛！”
“也許老太太是對的。”顧衍若有所思地說，“如果他也象山兒一樣哭哭啼啼的，我不是很頭疼。”
曾維奇樂得推了顧衍一下，顧衍忽問：“聽說你要當爸爸了。”
“靠，這事也有人告訴你，看來傳說果然是真的，不管是封家還是沈家，還有沒有秘密呀？”
“本來我是認為你會比羅海早當爸爸，一直以為媛媛不會同意。”
“我這效仿了小姨父，你說那避孕藥又不是補藥，吃那麼多乾什麼，維生素嘛，多吃點就多吃點，反正又可以美容，又可以…”
“小姨父沒當老師真是可惜。”顧衍挺樂的，曾維奇用肩撞了顧衍一下說，“保密呀，保密呀！”
外婆一看人都到齊了，就讓花子擺飯。
封劍走過來，往自己以前慣喜歡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去說：“這種感覺好久沒體會了。”
羅海不滿地在封劍旁邊坐下來，顧遠山抱著顧唯不肯坐，封劍和羅海都拍拍座位，顧遠山才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羅海便說：“你以為你不坐，就可以不去了，那是你改變不了的命運了，乾脆屈服算了。”
顧唯突然抱著顧遠山就哭了起來：“爸爸，爸爸呀，你要去哪兒呀？”
顧遠山就輕輕拍著顧唯的小背說：“爸爸哪兒都不去，哪兒都不去。”
小青見張小凡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沈芸芸終於把丁末接了過去，丁末那個小氣包很生氣，鼓著包子臉，把眼睛往彆處看，沈芸芸揪了揪丁末的臉，丁當很嫌棄地彆開臉，朝丁當伸出小胖爪，丁當一接過去，丁末立刻就跟八爪魚似地纏在丁當身上。
封劍看了一眼丁當，丁當抱著丁末，也偷偷用眼睛的瞅他。
李胖給大家倒了酒，然後舉起酒杯先說了一堆這樣那樣的漂亮開場白，然後就說這頓飯也是外婆給封劍和顧遠山安排的餞行飯，祝封劍和顧遠山前程似錦。
沈二江帶頭鼓掌，掌聲停下後，封劍端起酒杯，站了起了，頓了一會才說：“我其實挺舍不得這地兒的，我剛來安南的時候，真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然後我喜歡上這裡，感謝外婆讓我喜歡上這裡，感謝二舅讓我喜歡上這裡，感謝大姨父、小姨父讓我喜歡這裡…”說到這裡，封劍又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把頭埋在丁末頸項之間的丁當，才接著說，“感謝所有讓我喜歡上這裡的人們，我會記住你們，永遠！”
封劍說完一飲而儘，這次是曾維奇帶頭鼓起掌來，顧衍聽見掌聲實在太稀少，趕緊支援一下，於是掌聲才熱烈起來，苟且便說：“顧遠山，人家賤賤在安南待的時候還沒你長，都有這麼多感觸，你好歹也感觸一下吧。”
顧遠山哼了一聲說：“我的感受是我一刻也不想離開安南，不想離開你們，那也得行才是，對不對？”
一向也算伶牙利齒的苟且被顧遠山堵了個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