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誘捕焰火 銀八 19328 字 4個月前

隨著段卓佑的不斷靠近, 周依寒下意識往後退。

很快,周依寒退無可退,背抵在桌子上, 桌子上則還放著那個正在直播的手機。

【天!什麼情況啊!】

【我有預感, 熱搜要爆】

【好刺激啊啊啊啊】

【分手?利用?我聞到瓜的味道了!】

【早就聽說周依寒是靠段卓佑上位的】

【我這是要見證瓜的誕生。】

《狂奔》節目組給嘉賓安排的房間是豪華間, 房間倒還是蠻寬敞的。可因為不遠處的段卓佑, 周依寒覺得自己周身的空氣稀薄。

她和段卓佑相隔幾步之遙,卻又仿佛咫尺天涯。

從門口到臥室裡麵, 段卓佑的步伐不疾不徐。他像是個準備行刑的劊子手,一邊伸手扯開自己的領口,一瞬不瞬地盯著周依寒。

隨著段卓佑的越靠越近, 周依寒已然方寸大亂。在內心深處,周依寒知道段卓佑是個錙銖必較的狠角色。

在得知她的“欺騙”之後,這個男人肯定不會對她再像之前那樣溫柔善良。

果不其然,他找上了門。

《狂奔》這個節目的出品方就是段氏集團, 換言之,段卓佑是這個節目的大財主。

她的一切,似乎都是他給的。

房間裡針落有聲, 周依寒還想往後退,但這一次她不小心將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打翻在地。

手機屏幕直接被摔碎。

周依寒拿起手機, 赫然發現手機還在直播中,她慌亂中直接將直播結束。

就在周依寒剛把手機直播結束時,段卓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大得駭人, 周依寒擰著眉,還像以往那樣孱弱道:“你弄疼我了。”

段卓佑沒有理會周依寒, 而是一把將她抱起來, 讓她坐在桌子上。如此一來, 兩人的視線可以平齊。

麵對段卓佑,周依寒的心裡一陣酸楚。

她想開口解釋,解釋自己不是那種人。可又想著,就這樣將錯就錯吧。

“你有什麼話想說麼?”段卓佑冷冷開口,仿佛是給她最後一次狡辯的機會。

周依寒搖搖頭,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段卓佑,你不是那麼玩不起的人吧?”

段卓佑緊咬著牙關,鋒利的麵部輪廓更加陰冷。

周依寒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怕他的,可兩人靠的那麼近時,她發現自己依舊熟悉他身上的氣息,瞬間想起他的溫柔。

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麵,絕對不是周依寒一個人的問題。是段卓佑,是他一步一步的縱容,是他的寵溺和放任,才讓周依寒這樣無所畏忌。

段卓佑的回答是狠狠地吻住周依寒,用力地咬著她的雙唇。

毫無任何愛憐的一個吻,咬得周依寒吃痛。很快,兩個人的嘴裡都有了鐵鏽般的血腥味。

周依寒推不開段卓佑,可心裡那股酸楚演變為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不知是因為疼還是什麼,她的眼角泛起淚花。

她以為自己能夠瀟灑說再見,可真的到了這一刻時,才發現竟然會那麼疼。

五臟六腑似乎都攪在了一起,無法呼吸,不能掙紮。

段卓佑霸道野蠻地闖入周依寒的唇內,吮吸她的舌,掠奪她的每一寸,讓周依寒呼吸困難。

隱隱約約的,周依寒控訴:“疼。”

段卓佑卻仿佛聞所未聞,他的帶著薄繭的手掌緊緊地扣著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她的腰給掐斷似的。

推不開,周依寒索性也不再掙紮。她的手死死地抓著段卓佑的衣角,將他的黑色襯衫弄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依寒覺得自己的嘴唇都已經疼得麻木了,段卓佑才放開她。

“發泄夠了嗎?”周依寒輕輕顫著。

段卓佑冷臉看著她,“你知道什麼是發泄麼?”

周依寒眨眨眼,下意識往後退一點:“段卓佑,分手而已,乾脆一點吧。”

段卓佑伸手扣著後頸,再次逼迫她與自己麵對麵。

他一個大男人,手上的力道本來就重,更彆提帶了點怒氣。

周依寒的眼眶都是紅紅的,不甘示弱地看著段卓佑。

如山洪一般的吻再次落了下來,不同的是,這次段卓佑一把將桌麵上的那些化妝品全部揮到地上,將周依寒壓在桌子上。

周依寒的心跳如雷,下意識伸手撐在段卓佑的胸膛前。

可是沒用,段卓佑一把將她的衣服扯開,一口咬住她的脖頸。

好疼。

周依寒隻是咬著牙,不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喊,他也不會鬆口。

她也希望他能夠因此發泄出來。這樣,彼此或許才沒有遺憾。

周依寒身上還穿著今天錄製節目時穿的藍色隊服。隊服下半身是一條百褶裙,裡麵穿了打底褲。

錄製節目時她那雙大長腿就特彆晃人眼,不僅長,又細又白。

眼下段卓佑壓著她,她完全無法掙紮,彼此密不可分。

隨著又一口狠狠的咬在肩胛上,段卓佑低沉沙啞的聲線響起來:“周依寒,你心裡有過我麼?”

周依寒忍著疼,手指緊緊扣著桌角,故意笑著說:“當然有啊,你對我那麼好,我可喜歡你了。”

段卓佑聞言抬起頭,認真看著周依寒:“這句話是真還是假?”

“你覺得呢?”周依寒一臉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你感受不到嗎?”

段卓佑沒有回話,隻是用自己的拇指覆蓋在周依寒紅腫的雙唇上。

她的下唇被他咬破了,又紅又腫。

周依寒的身子輕輕顫了顫,躲閃著段卓佑的觸碰。

段卓佑冷冷自己落空的手,轉而一把撕掉她的打底褲。

他的力道完全不是說說而已,這麼一條麵料結實的打底褲,在他手上就跟一堆破布似的。

這一切都讓周依寒猝不及防,她的心跳更快,下意識抓住段卓佑的手。

害怕,她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段卓佑。

這個染上怒氣的,盛怒的段卓佑。讓她完全不知所措。

段卓佑看著周依寒眼底的慌亂,終於冷冷勾了勾唇角。

他俯身,貼著她的鼻尖問:“這就怕了?難道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每次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周依寒總是各種去撩段卓佑。也隻有他意誌力堅強,可以忍住不碰她。

這一切,都是基於尊重她的基礎上。

如果段卓佑不在意她周依寒,他想怎麼對待她都可以。

周依寒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眼角的淚水滑落,她就如同一隻瀕死的小野獸,緊緊地抓住段卓佑。

可小野獸不會說話,無法開口求饒,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

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惹人憐。

換成以往任何一個時候,段卓佑都不能忍心這樣對周依寒。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開口說分手。

“周依寒,我給你個機會,把你說過的話收回去。”段卓佑看著她眼角的淚水,尚存一點耐心。

周依寒卻搖頭:“沒聽說過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

“不想要資源了?”

周依寒搖頭,“不稀罕了。”

“我可以讓你在娛樂圈無法生存。”

周依寒鼓了鼓腮幫子,故作輕鬆:“阿佑,好歹咱們也好過,你不要那麼絕情嘛。”

“是誰絕情?”段卓佑伸手撫摸周依寒的臉,就像之前無數次那樣,他很喜歡摸她的臉頰。

周依寒再次躲閃了段卓佑的觸碰,淡淡道:“那你呢,又有多非我不可?”

她怕自己要裝不下去了,怕自己下一秒就要重新投入他的懷抱。

可理智在告訴周依寒,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會有結果的。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段卓佑的手頓在原地。

空氣再次凝結。

周依寒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明知道自己什麼都不可能等到。她以為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就應該這樣結束了,於是伸手去推段卓佑。

卻不料,她的指尖剛碰觸到段卓佑的胸膛,他就像是被觸發了某種機關似的,一把將周依寒抱起來,將她扔在了床上。

周依寒輕盈的身體在柔軟的床墊上彈了一下,等她反應過來想要逃脫時,腳踝被段卓佑一把抓住。

段卓佑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周依寒腳踝那道早已經愈合的傷口,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跟前。

“如果我說,我非你不可呢?”段卓佑的身體重重地壓著她。

周依寒笑:“彆開玩笑了好嗎?我們,唔。”

段卓佑麵無表情看著周依寒,粗糲的手輕車熟路找到她最敏感的地方。

周依寒扭著身子掙紮躲閃,但是沒有用,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力氣根本不敵段卓佑。在他的手上,她就跟一隻螞蟻似的,隨他怎麼揉捏。

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周依寒的脖頸上,肩胛上。

段卓佑再次將她身上的衣服撕扯掉,不同的是,這次他撕掉的是她的百褶裙。

周依寒終於忍不住大哭,拳頭砸在段卓佑的身上:“不要不要,段卓佑,我怕,你不要這樣,嗚嗚嗚。”

她肆無忌憚的哭泣,像極了一個孩子。拳腳亂踢,不知所措。

狂風暴雨終於停歇下來。

段卓佑起身,看了眼床上破敗不堪的周依寒,頭也不回地離開。

“嘭”的一聲,房門被再次關上。

周依寒趴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裡開始嗷嗷大哭。

這麼多天一來,周依寒一直把自己心裡的那些委屈和不安深深埋藏。

她失眠,多夢,有很多的心事。可她都不敢跟任何一個人說。

所有的難過在這一刻全部發泄出來。

這一整晚周依寒都沒有睡覺。她抱著自己,蜷縮著坐在床頭,把臉埋在自己的膝蓋上,眼淚完全不由自主地落下。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發呆了多久,外頭的天一點點的亮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的眼睛疼,臉也疼,身上被段卓佑咬過的地方更疼。

計劃的節目錄製時間是早上八點。

周依寒知道自己不能繼續頹廢下去,她還要工作,不可能突然說不乾就不乾。於是她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強忍著麻木的雙腿,咬著牙去了浴室。

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周依寒隻能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下來,再問問節目組還有沒有備用的衣服。

衣服脫下來後,周依寒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多麼的觸目驚心。

以前段卓佑顧慮著她要拍戲,所以從來不會在她身上裸.露的地方留下痕跡。可這一次,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

肉眼可見的,周依寒的脖頸上,鎖骨處,乃至肩胛上,被段卓佑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印記。

想要遮住這些印記,除非穿高領。

周依寒洗完了澡,慶幸的是自己還算年輕,熬夜並沒有讓她有多憔悴,倒是眼睛有些腫,需要冷敷一下。

回到房間裡,一室的淩亂。

周依寒的手機屏幕碎了,可憐兮兮地落在地上。

化妝品被扔了一地,眼影和腮紅也都摔碎了,更重要的是粉底液瓶子也碎了。

周依寒蹲在地上收拾著殘局,這地上的東西就像是她和段卓佑的感情,支離破碎。

該扔的東西都要扔掉,因為留也留不住。

清晨六點半,周依寒敲開了貝安琪的房門。

貝安琪一臉睡眼惺忪的,見到周依寒這副鬼樣子的時候嚇了一跳。

“你怎麼回事啊!”貝安琪的睡意立馬消失,怔怔地看著周依寒脖子上的那些可怖痕跡。

周依寒推門進去,朝貝安琪的梳妝台走去,一邊道:“我前天看到你穿了一件高領的線衣,能借我穿一下嗎?”

貝安琪這會兒也忘了自己討厭著周依寒,忍不住問:“你,和我哥怎麼了嗎?”

“分手了。”周依寒乾脆直白。

“因為昨天的事情嗎?”貝安琪問。

周依寒隻說:“能把你那件高領的衣服借我穿嗎?我今天有點不太方便。”

貝安琪突然不知如何是好,說:“那件衣服我穿了沒洗呢。”

“沒事。”周依寒說著轉頭看貝安琪一眼,“你的化妝品能借我用一下麼?我的大部分都壞了”

“你用吧。”貝安琪把自己那件衣服找過來,然後呆呆地坐在床邊看著周依寒。

周依寒無所謂貝安琪的目光,她隻知道自己現在要把自己臉上的那些痕跡給遮住。

等周依寒化完妝,一切風平浪靜,仿佛無事發生。她換上了貝安琪的那件衣服,對她道了聲謝謝,推門準備出去。

貝安琪到底還是忍不住,喊住周依寒:“是我哥提的分手嗎?”

周依寒淡淡揚眉,精致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昨晚的痕跡,她反問貝安琪:“有什麼區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