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骰點是真實存在的嗎?!
正所謂一黑黑一窩, 其他人剛剛全都挨個失敗過一輪,眼見她掀布掀出來口大炮來湊熱鬨就目睹了這讓人頭禿的一幕,半天都沒撿起來驚掉的下巴。
——是、是金色傳說!
KP:“……”
祝槐:“說話啊KP。”
KP:“………………”
“KP,”吳克絲毫不嫌事大, “來點, 來點。”
【……這什麼鬼大成功啊!!我不想編!!】
“煮說要直麵挑戰, ”羅曼也跟著拱火, “KP啊,你也不想自己編不出來大成功的事被其他KP知道吧?”
KP:“?”
在?反了你們了?
但想想自己曾經對其他同僚的嘲諷,自己曾經作的孽, 他……恥辱地選擇了……
【……看得出來,雖然你曆史課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但在武器軍事方麵是個知識儲備異常豐富的理論大師, 這口由紐博爾特親自DIY打造的輕型榴彈炮異常完美地貼合了你的學習領域, 有緣到你一眼就認定它是你的命運之炮,根本都用不著研究甚至用不著他介紹就十分天才地掌握了它的使用方法,任何橫亙在你們之間的阻力都木大噠!】
“謝謝誇獎, ”祝槐一本正經道, “我不會不好意思的。”
但是命運之炮是個什麼鬼東西。
KP:“???”
你自己聽聽這是人話嗎?
仔細聽聽,其他人說的更不是人話。
路婉婉:“……KP是個中二病?”
羅曼:“是吧,還會木大木大木大那種。”
KP:嗬嗬。
看自己的樂子, 讓彆人說去吧。
不對。
他突然反應過來。
……看自己的“樂子”還是看“自己的樂子”,這斷句是個問題。
祝槐繞著那口輕型榴彈炮轉了一圈,紐博爾特剛才說的扣工資緣由的確很在理,哪怕它已經是輕量級的了, 仍然是超乎想象地難以運輸——更不可能用車運輸了。
他們買的時候可以購置部件再在這裡慢慢組裝調試, 但他們要麵對的情況大概率不會有來得及這麼乾的時間。
而她這麼搞了一出, 其他人不由得也有點蠢蠢欲動。
萬一呢!
[艾麗西亞(路婉婉)]進行炮術檢定,82/1,失敗。
路婉婉:“……”
她就知道。
[尤斯塔斯(望舒)]進行炮術檢定,8/1,失敗。
吳克:“哎哎哎就差一點了!”
他也來試試。
[吳克]進行炮術檢定,19/1,失敗。
淦,好可惜。
“煮啊,”羅曼虔誠道,“請保佑我。”
[諾蘭(羅曼)]進行炮術檢定,5/1,失敗。
羅曼:“………………”
其他人:“……”
保佑了,但沒完全保佑。
“煮啊,”吳克滿臉的北鬥痛難信——又痛苦又難以置信,“你但凡把這個運氣用在剛才過彆的武器呢!”
“你們不懂。”
羅曼肅穆地說:“這說明煮在告訴我,祂聽到了我的聲音,但六分靠保佑,四分靠自己——是我不爭氣啊!”
其他人:“???”
這人沒救了!
“誒,”但這事有一個人成功就夠了,路婉婉不由得有點興奮和期待,“要用嗎?真的要用這個嗎?”
祝槐:“用啊,為什麼不用。”
氣氛到這了,不刁一下不合適了
。
KP:“?”
他倒要看看這人還能怎麼刁。
“你們在做什麼?”他們都聚集在這裡,自然也引起了正在觀察著牆上那些槍支的瑞安的注意,儘管隔著幾人瞧見那筒狀物時已經有點預感,可真正看到還是一愣,“……M1式75mm榴彈炮?”
從他的表情來看,他顯然也覺得這玩意兒居然能出現在這裡十分有槽點。
剛才已經溜達溜達走開的紐博爾特所長繞了一圈回來了,見這群新來的全圍在自己年少輕狂衝動消費的產物跟前,頓時也鬼鬼祟祟湊上前,正巧聽見他這一句來。
這怪脾氣老頭也樂了,“喲,挺識貨啊。”
“但是你就沒發現這不是正經的M1式75mm?”他拍拍炮筒,“我正經花大力氣改造過滴,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雖說最好還是三個人操作,但一個人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祝槐:“那這不是巧了嗎。”
紐博爾特:“?”
嗯???
“爸,”望舒想起點什麼來,十分能屈能伸地向蹲在旁邊的黑貓請教道,“既然你說你們的知識水平——咳,是不是能支援點那個什麼什麼……”
黑貓:“喵。”
孽子。
望舒:“爸,看在我這一聲爸的份上——”
紐博爾特所長:“……”
現在的年輕人都什麼毛病,還管貓叫爹?
他咳嗽一聲,從兜裡取出副改造過可以兼具防焊放大等功效的眼鏡,儼然一副科學怪人的派頭。所長正準備大肆介紹一番自己的改良作品,就見那個光頭跑進又跑出,客客氣氣地搬來一台筆記本電腦請那黑貓趴上去。
然後貓開始用爪墊打字。
紐博爾特所長:“………………”
他見鬼地張大了嘴巴,眼鏡都歪下一邊來也未曾察覺,就這麼直愣愣地瞅著電腦屏幕,居然真看到對方輸入了一串又一串能融會貫通地的英文字母。
起初還很簡明易懂,但到後麵就夾雜了更多專業名詞,一行人都有些一頭霧水之際,紐博爾特所長卻越看越振奮人心,越看越眼睛發亮。
“父親,”他火速道,“你看我的資質怎麼樣?”
望舒:“???”
所有人:“?????”
怎麼還有搶著當兒子的!!差輩了!!!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老所長開始跟伊斯貓跨服交流,祝槐還在端詳著那門大炮,見狀隻是問了句:“它說什麼?”
“它說我們可以使用那邊的電|擊槍,雖然人類的科技水平遠不及他們,製造不出來的話隻能在現有基礎上改造,但也可以加強威力……”望舒喃喃道,突然反應過來不對,茫然地瞅著半跪在地上的祝槐,“你乾嘛呢?”
“不乾嘛。”
祝槐眨眨眼,“隨手塗鴉。”
紐博爾特所長怎麼也是個研究人士,這地方自然少不得各種紙筆,她就讓黑衣人拿……不是,借了兩根馬克筆來。
【我信你個邪。】
他看那圖案很眼熟!
“我記性好是我的錯嗎,”祝槐也很無辜,“我親眼見到的東西,自己上手複刻一下怎麼了?你也沒理由判定我不成功吧?”
KP:“……”
親娘嘞,這人怎麼回事。
【如果你撕卡了三次,我可以用你的大腦做研究嗎?】
04號問得很真誠。
祝槐:“?”
祝槐:“不可以,哥屋恩。”
所長和黑貓相“談”甚歡去了,剩下的人就圍在旁邊看她塗她的鴉,在落下最後一筆時都有些欲言又止和好奇,但始作俑者顯然不打算解
釋什麼,站起身拍拍手收起了筆。
反倒是她在看到瑞安在挑挑揀揀地取下一把步|槍和一把霰|彈槍時好奇地問:“你……?”
瑞安遲疑了下,“我會用,就先拿著了,以防萬一。”
祝槐:“……”
警察和警察的差距啊。
算了,反正她還有這口榴彈炮。
這一趟的收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至少他們離開也就多了人均一點多把槍。回去時又是同樣的那套檢查流程,相較於那往出城方向的關口而言,這邊寬鬆了很多,基本上就是大開綠燈。
……也許是因為祭品越多越好。
在這種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反而變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除了特裡家的手下,不會有誰能想到正在被通緝的逃犯居然有膽子跑到教堂門口來。
雖然是分散在周圍,雖然是在車上。
顏色最普通常見的轎車停在街旁,混入其他也停靠在這裡的車輛,車窗上都貼著防窺膜,他們可以放心大膽地透過車窗去看外麵的景象。
現在也不適合再進教堂了,畢竟以那位修女的說法,她輪值到今天,上次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肯定會一眼認得出來,隻能就這麼探聽一下消息。
畢竟分開在了幾輛車上,他們也都人手拿了個無線電對講機,祝槐觀察了許久,連表上指針都挪了幾個格,問道:“你們那邊發現了什麼嗎?”
“沒有。”這是路婉婉,“就看到了兩個流浪漢。”
還有出入這邊的教徒們,人人進門時還愁眉苦臉,出來時臉上就已經洋溢著幸福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放下了困擾著他們的煩心事,它們一點都不重要了。
“哦,我們這也是。”吳克道,“不過聽到點流浪漢的聊天。”
“他們在抱怨明早會中斷布施。”
他說:“因為明天一大早會先舉辦聖餐會,參加的都是些才準備加入這邊教會的——大概是遷入人口,聽說是加入的必經環節。”
……好可疑。
“那就等到時候吧。”
祝槐說:“現在不能調查教堂的話,研究所……”
“如果你們要調查納哈什研究所,”領頭的那黑衣人——他自我介紹是叫亨特——插話道,“我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平時哪怕和他們有交流也是通過佩特利諾牽的線。”
“——不過。”
他話鋒一轉,“淩晨應該是他們防備最薄弱的時候,他們研究所的值班狀況一向如此,我想不會那麼警惕一些不期而至的客人。”
祝槐:“?”
不愧是黑手黨,入侵“民宅”的事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她喜歡。
對講機將他的聲音完整地收錄了進去。
“你們覺得呢?”祝槐問。
瑞安就坐在旁邊座位上,他當然是不反對的。
路婉婉:“我覺得可行?”
“沒問題。”望舒心知肚明去研究所的一大原因也有幫他找艾霍特之子的解咒方法,哪能有任何意見,“但是清晨還得來教會吧?幾點啊,六點?”
吳克:“好像是六點,但最晚五點半就得想辦法到這吧。”
雖然用什麼方法潛入也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