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潛者“!!!”
魚眼裡閃著動容的淚光!
“它……”真相不難猜,薇拉失語道,“自己跟來的?”
祝槐聳聳肩——你覺得呢?
深潛者儼然把這當成了誇讚,兩隻手一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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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其他行李已經趁著在樓下寒暄的時間送來了房內,這會兒不用擔心有誰再來。但快到晚飯時間,他們也是說好安頓後就再在門廊那邊碰頭彙合的。
“等等給你帶吃的,”祝槐說,“這次好好待在房間裡。”
深潛者老老實實地點頭。
祝槐“如果有人敲門要怎麼辦?”
深潛者在身前打了個大叉,安安靜靜地蹲在了沙發後。
祝槐“有人開門進來呢?”
深潛者手搭涼棚,四下觀望一番,馬上找到最佳藏身地點。它一個滑鏟滑到衣櫃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去關好門,隻留一隻魚眼在縫裡謹慎地觀察外麵的情形。
祝槐“???”
祝槐“彆拍了!”
“放心,”薇拉嚴肅地說,還是抱著自己隨時隨地用來留證的相機不放,“絕對不外傳。”
這可是早期人類馴服深潛者珍貴影像!
“浴室待著去吧。”祝槐也乾脆放棄了,她拍拍魚腦袋,深潛者馬上歡天喜地去開水龍頭了,“你這次帶了多少?”
“禁止刻板印象。”薇拉一本正經道。
前提是如果她沒有一邊說一邊從身上解下箱子裡翻出四把槍。
KP“……”
算了,攔都懶得攔了。
祝槐“……”
不不不,這完全是得到證實的合理猜想了好嗎?!
其實有休謨家的保鏢和世界樹在,也不用太擔心武器儲備問題,但槍這事嘛——多多益善,一切恐懼源於火力不足。
她們目前還隻帶了輕捷便於行動的,出門走過走廊鋪著的鬆軟地毯,不等瞧見中間的小廳,先聽到那邊有人高談闊論的聲音。
桑德拉臉上就寫著不耐,站在她旁邊的男人卻熟視無睹似的,沉浸在自己的演說裡。他劉海騷包地燙了卷,站在那裡就宛如一隻雞冠抖擻的大公雞。
旁邊的保鏢不僅有她們認識的兩個,也有跟著他的,顯然身份也不簡單。
祝槐和薇拉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對自己剛做成的礦石生意侃侃而談——儘管那聽上去隻是這掛牌負責人簽了個名。
他的目光也落在新來二人的身上,並且熟練地無視了男裝打扮的薇拉。
“哦,”男人油腔滑調地說,“所以這位美麗的小姐也是與你同行——”
薇拉“……”
她默默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祝槐挑挑眉,而桑德拉厭倦道“還是回到剛才那個話題吧,就算我對那顆‘天堂鳥’不感興趣,也不會用這種兒戲的辦法放棄的。”
男人訕訕一笑,又不服氣道“什麼叫兒戲,這是願賭服輸。”
“休謨大小姐不願意就算啦,”他故作大度地一擺手,“我還以為你會去賭場尋點小樂子呢。”
“不去也好,我還得去看看那是個什麼玩意。”
“——什麼?”桑德拉問。
“就是和房卡一起給的啊。”男人此刻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難道你沒有?不應該啊,我聽說還是得經過篩選才資格拿到的。”
嘴上這麼說,他的表情卻很幸災樂禍,還故意把鑰匙掏出來轉了兩圈。
“想不到那個桑德拉·休謨也有落選的時候。”
男人也不打招呼,收回手後就插著兜往前走,“行了,可不敢打擾大忙人了。”
桑德拉看起來完全是顧及形象才克製著沒有直接翻個白眼,等他走遠了點,祝槐問“這是誰?”
“裘德·麥金利,”桑德拉輕蔑地說,“他們家裡排老二,一個不長腦子隻有下半身的蠢貨。”
“他想跟我打個賭,讓我放棄競拍,他好用手裡的錢去買那顆寶石哄新女友開心——拜托,怎麼可能?”
祝槐“意思是得罪了也不會有很大風險?”
桑德拉“……對。”
但是你們打算做什麼??
“其實……”偵探沉吟,“我有點在意他說的那個東西。”
祝槐眨了眨眼,她自己不說,故意去問桑德拉,“休謨小姐怎麼想?”
桑德拉“……”
“是個人都會在意吧?”她忍不住道。
那家夥哪來的連她都沒有的準入門檻?!
世界樹的兩個還沒來,眼看目標人物就要走過那邊的一小撮人群,可他消失在拐角的前一瞬,身形忽然一晃,撲通來了個倒栽蔥。
“咦?”偵探無辜地棒讀道,“他怎麼回事?!”
……演技太浮誇了!!
桑德拉還在目瞪口呆,薇拉聳聳肩,又一抬胳膊,於是祝槐也看到了——袖口裡露出的藏在裡頭的小巧槍口。
第五把。
她用口型說。
憑本事開的槍,要什麼骰子。
嗬。
他那倆保鏢反應得也慢,人躺了才想起扶,可見裘德胸口仍在起伏、生命體征平穩,又不敢貿然伸手去碰。
“醫務室——”他倆連忙叫道,本來正分散站在周圍的路人也因為突發狀況向這邊靠攏,“工作人員呢?!”
好了,現在是她的表演時間了。
祝槐三步並作兩步趕了過去,撥開擋在眼前的幾個人,忽然感覺到有道饒有興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餘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想想他倆上次以這個身份在模組內的會麵——
——你這家夥出鏡率是不是高了點?
祝槐的動作就停了那麼微不可見的一刹那。
“麻煩讓一讓。”
她流露出焦急的同時還不忘擋了下那支還插在裘德身上的麻醉鏢。
保鏢回首注意到她,祝槐當著某邪神的麵,正大光明地掏出包裡的奈亞快樂證——不是,假行醫執照。
她嚴肅道“我就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