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十九歲了(1 / 2)

今天的日程是自由練習,不過中途謝PD去了練習室,看到他們那組表演少了人,指了幾個工作人員去找。

幾番打聽,才知道紀灼居然在食堂裡跟著阿姨做蛋糕。

不知道紀灼翹掉練習去做什麼勞什子蛋糕,去找人的工作人員敏銳地察覺這裡麵大有問題,帶著個攝像師就去了。

去的時候紀灼正在手動攪打雞蛋和麵粉,手法看上去並不熟練,甚至顯得略微笨拙。阿姨在旁指導著。

見有人來,紀灼暫時停了手中的動作:“怎麼了嗎?”

工作人員道:“PD看見你人不在練習室,讓我們來找。”

紀灼:“……”

紀灼麵不改色心不跳:“我跟隊長請假了的,而且我那部分已經寫完了,之後再去跟他們合一下就好。”確實也是如此,要?是正事沒做完他也不敢這麼跑出來。

當?然這也是正事。

其實謝林君說完就走了,大概也不在意紀灼之後會不會再回去,因此工作人員也沒催紀灼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而是問他:“你怎麼跑來這做蛋糕。”

紀灼警惕地看她:“我想吃。”

工作人員顯然不信,又誆他:“如果你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們回去也沒法跟謝PD交待,他等會要?訓你了。”

謝PD很?隨和,平時幾乎不見訓人,也就是節目中期為了節目效果找了幾個偷懶典型出來走過場似的批評一頓。

不過這種事都不好說。

紀灼問:“那你能不拍麼?”

工作人員:“為什麼啊?”

“好朋友生日,做個蛋糕給他,”紀灼道,“你們拍了,等下要?是發出去,彆人會覺得他有特權,生日還專門拍個視頻。”

參加節目的練習生如此之多,節目組也不可能給每個人做企劃,不會單獨發物料做宣傳。

本來淩泉就老是被說皇了,真要?被發出去,那肯定被嘲死。

“好朋友?誰?淩泉?”工作人員問,“他今天生日啊。”

紀灼:“嗯。”

其實他們以前過的都是農曆生日,隻是剛巧十九歲農曆新曆都在同一天。

紀灼記得淩泉小時候是很愛過生日的,一大早就會開始盼著彆人給他禮物,有時候故意裝不知道

,淩小泉就會一直在你身後跟著,也不明說,就用圓碌碌的鹿眼盯著你看,旁敲側擊問:“哥哥是不是忘了什麼?”

還?很?喜歡吃蛋糕的環節,一群人圍在旁邊給他唱生日歌,唱完他有模有樣地說謝謝大家,再閉上眼念念有詞地許願,鼓起肉嘟嘟的臉頰,往蠟燭上呼呼。

吹完蠟燭大人問他許了什麼願,他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其實又很?想讓人知道他許的願,於是過後偷偷拉過紀灼,在他耳邊小小聲說:“我希望爸爸媽媽哥哥都天天開心,希望我下次還能考第一名,還?希望我長得比哥哥高。”

說最後一個心願的時候,小朋友笑得很?狡黠。紀灼就捏他臉:“不可能比我高啦。”

淩小泉:“在我生日的時候我最大啦!!不可以說這種掃興的話!”

已經很?久沒陪他過過生日了。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畢竟紀灼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出道。節目到了這個階段,前麵幾家和靠近出道位的幾家廝殺得異常激烈。

如果不能出道,明年這個時候淩泉說不定在忙,他也可能在彆的地方。

所以哪怕現在練習日程挺緊,紀灼也想給他過個生日。

於是紀灼才找了食堂的阿姨,說要學做蛋糕。畢竟在節目錄製期間,也沒辦法準備彆的什麼禮物。

之前還?擔心因為最近事多,這個計劃要?擱淺,還?好一切都在這天以前結束了。

工作人員:“那還是挺合理?。”

紀灼又保證道:“不會影響舞台的。”

說著紀灼繼續手上的活,工作人員和攝像大哥卻待著不走了,紀灼狐疑道:“你們不回去嗎?”

工作人員笑說:“也沒彆的事,就在這待著唄,錄下來不發出去,存著還?能給你們當個紀念。”

她說是這麼說,事實上覺得練習生之間互做蛋糕這種事很?有趣,正好每天都要發一些新鮮的練習生日常,這個剪一剪也可以發的。

紀灼想了想,道:“那可以。”

阿姨指揮著紀灼把打好的糊狀物倒到模具裡,再放進烤箱。

趁著這個間隙,工作人員繼續打聽:“這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嗎?”

紀灼用“你在說廢話”的

眼神看向工作人員。

蛋糕烤好,出爐,抹上現成的奶油,最外圈擠上形狀奇怪的裱花,在上麵鋪上一圈水果,最後紀灼在中間的空白部分用巧克力醬寫了幾個字——

生日快樂

C位出道

永遠開心

因為沒估算好寫字的位置,加上用裱花袋寫字對於紀灼來說實在是件難事,最終寫出來的字顯得頭重腳輕,上麵的字特彆大,下麵的字隻能擠在角落裡。

而且還?寫得歪歪扭扭的。

真是一個奇醜無?比的蛋糕。

連受過訓練輕易不會笑的攝像大哥都沒忍住噗嗤一聲,隨後又給了這個蛋糕一個特寫。

紀灼尷尬道:“彆拍了。”

又想乾脆讓阿姨做一個算了。

不過想到自己做得千辛萬苦,紀灼還是把這蛋糕裝到了盒子裡。想著待會在寢室,關著燈光線也不好,就在黑暗裡把這蛋糕切了,淩泉應該也看不太清楚。

工作人員問:“你現在要去喊他過生日嗎?”

“晚上再說,哪有人大白天過生日的,我隻是想早點出來做準備而已,”紀灼把蛋糕放進冰箱,忽然想到什麼,又道,“你們彆在淩泉麵前說漏嘴啊。”

工作人員:“一定一定。”

本來他們還想繼續跟拍,看紀灼做完蛋糕就要回去練習了,隻好作罷。

其實紀灼還有事情要?做,隻不過折騰大半個早上,時間臨近飯點。倒不是他餓,而是怕等下淩泉找不到他一起吃午飯,也怕淩泉發現端倪。

回去又練了會兒,中午一起吃飯時,紀灼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下午照舊一起去了練習室,紀灼還是沒待多久就溜出來了。

這次回的是寢室。

他床底下有個紙箱,前陣子跟負責後勤的工作人員要?過來的,裡麵是以前搞活動還有拍小綜藝時剩下的一些彩帶和氣?球。

寢室地板都拖乾淨了,他就盤腿坐在地上吹氣球,讓氣球飄滿一屋子。

裝點了一下午,快到點了,他又回練習室那邊去,假裝今天也是努力練習的一天。

晚上九點多,紀灼把事情跟幾個朋友說了,喊上他們一起回去。

連齊知理也一並被叫上了。

雖然紀灼看此人不爽,但淩泉好像還挺願意跟他一起玩的。

走之前紀灼單獨去找淩泉,說他有事要?先回寢室,讓淩泉待會一個人回去。

淩泉也沒問紀灼有什麼事,就點了頭。

紀灼擔心淩泉自己一個人會在練習室待到大半夜,又騙他說:“聽說晚上熱水隻到十點半,所以你彆在這邊待太晚。”

淩泉應下了,等紀灼走後他又隱隱感覺不對,他們住的那棟樓又不是集中燒水供水的,何來熱水隻到十點半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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