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2 / 2)

男主是個隻會動武的粗人?開什麼國際玩笑!

朱邪狸選擇解決問題的方式一向是多種多樣的,他從來不會拘泥於麵子身份,眾多方法之中他總能找到一條最省心省力的方法。

而如今在金吾衛,好像也的確沒有什麼比跟這些人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並且把這些人打服來的更快一些。

然而這一切的成功都要建立在朱邪狸的武力值比所有人都高上麵。

其實這是不太科學的,金吾衛最大的職責是拱衛皇城,一旦皇城有變,他們是要隨時上戰場的。

所以哪怕金吾衛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真正見過烽煙,但論實力其實十分不錯。

朱邪狸今年也不過十七歲,身量將將長開,要說能夠將這些人全部打趴下,彆人聽了隻怕是要笑掉大牙。

然而誰讓他身上帶著掛,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所以他能做到彆人做不到的事情。

李倓仔細端詳了一下他臉上的傷,發現嘴角的青紫還好,不是很厲害,其他地方有一些小小的血痕,不知道是不是被石子什麼的劃到的。

他一邊打開萬靈散的盒子一邊說道:“可能會疼,你忍一忍。”

朱邪狸仰頭看著李倓十分仔細的給他上藥,眼中笑意盎然。

李倓將他臉上的傷口稍稍敷上一層藥膏之後,便說道:“稍微抬抬脖子,我看看怎麼樣了。”

朱邪狸對著他扭了一下頭嘴裡問道:“看得清嗎?”

一邊說著還一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順便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小榻旁邊的副手上,一時之間這個姿勢仿佛是將李倓圈在懷裡一般。

朱邪狸有些貪婪地聞著李倓身上傳來的淡淡甜香味,用了大力氣克製住自己極力想要擁抱住李倓的雙手。

李倓完全沒有理會朱邪狸的小動作,他一邊給朱邪狸上藥一邊有些擔心,沒有用酒精消毒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

隻不過係統出品的傷藥應該不是一般藥品能比的,大概率不會出現問題。

不過就算出了問題他也還能補救,這樣一想也就就沒那麼擔心了。

朱邪狸脖子上的傷口上好藥之後,李倓便問道:“身上呢?身上有沒有受傷?”

朱邪狸剛剛還在為兩人的親近而暗自興奮,聽到這句話瞬間愣了一下,頓時有些彆扭說道:“應該沒事?”

李倓說道:“彆應該,你現在不覺得,等等如果疼起來就晚了,還是看看吧。”

他說完之後想了想說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就讓人去宮裡請個侍禦醫來如何?”

朱邪狸連忙說道:“不必不必,沒什麼大事情,阿恬不放心,我給你看看便是。”

朱邪狸一邊說著一邊乾脆利落的站起來脫掉了上衣,李倓在他脫掉衣服的一刹那,就特彆想要戳一戳朱邪狸的胸肌,想要感受一下是不是真的。

不得不說,朱邪狸看著清瘦,實際上結實得很,肌肉不多不少恰到好處,身上沒有一絲贅肉。

腹肌也隱隱可見,至於人魚線……嗯,他脫的沒那麼徹底,李倓還不至於能夠看到人家的人魚線。

不過雖然身材這種東西是天生的,但肌肉線條通過後天訓練還是能達到的,李倓倒也沒那麼羨慕,最讓他羨慕的其實是朱邪狸的膚色啊。

他是真的第一次現實感受到白到反光是種什麼體驗。

朱邪狸看著李倓眼中毫不掩飾的讚歎和欣賞,忽然福至心靈,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該怎麼吸引李倓的目光。

之前他在李倓麵前一直將衣服穿得嚴嚴實實,並且每次要見他之前都會讓人將自己的裝束檢查一遍,生怕在李倓麵前出現穿著不合規矩的現象。

民族服飾更是一次也沒穿過,也是擔心李倓會覺得他身上突厥之風太重。

如今他發現,其實他的外貌身體就是他的本錢。

人都喜歡美麗的事物,對於人也一樣,更甚至大唐貴族對於美人的欣賞從來不羈於男女。

朱邪狸雖然覺得用這種手段色·誘對方有點可恥,卻又忍不住展示自己的資本,仿佛一隻開屏的雄孔雀一樣。

李倓轉圈觀察了一下發現朱邪狸的胸口的確有一部分青紫,便光明正大的挑起一抹藥膏敷上去。

原本這應該是十分正常的舉動,李倓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然而係統出品的萬靈散是紅色藥膏,一被抹開之後就由大紅變成了粉紅色。

之前在朱邪狸脖子那裡上藥的時候,李倓還沒覺得有哪裡不對,然而此時此刻這一抹帶著亮晶晶反光的粉色抹在對方胸口上,不知怎麼的莫名就讓他覺得很……很色·情?

李倓那一瞬間十分錯亂,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連忙將藥膏推開之後說道:“快穿上衣服吧,彆著涼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藥膏蓋起來,平複了一下心情,深深覺得美人果然是不分性彆的,再多來兩次,他怕不是要彎。

等他再轉過頭來的時候,發現朱邪狸已經穿好了衣服並且整理好了儀表,不由得為對方的自理能力點個讚。

說實話,自從穿過來之後,他的自理能力感覺下降了好幾個檔次,畢竟這個年代的衣服是真的煩人,而作為貴族身上還要有各種符合身份的表記。

以前還好點,自從他被封郡王然後跳到親王之後,身上掛著的零零碎碎越來越多,每次都要人幫忙,自己搞就直接糾結成一團。

李倓將藥膏遞給朱邪狸說道:“這個給你,我也不知道要抹幾次才行,回頭你自己弄吧。”

朱邪狸立刻推辭:“這個藥膏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剛剛李倓為他敷藥的時候,雖然他一直心猿意馬,但也感受得到藥膏入傷口的一刹那,不僅不疼,還很快止了疼,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朱邪狸在這方麵也算是識貨,立刻就意識到這藥膏肯定不便宜,是以堅決不收。

李倓直接將藥膏塞進他懷裡說道:“讓你拿著就拿著,這東西我有很多。”

就是都在係統裡,並且已經沒錢買,但……那也還是有好多!

朱邪狸見他十分堅決也就順勢收下,心裡開始盤算回頭要送點什麼東西好,他那裡還有好多東西都適合送給阿恬,隻是他之前一直控製著頻率不想太頻繁被察覺出不對,現在終於有借口,一定要斟酌一下。

李倓將藥膏送出去之後,擦了擦手在書案前坐下來說道:“你先休息,我整理一下卷宗。”

朱邪狸看著他書案上攤開的數份卷宗,十分愧疚說道:“我是不是耽誤你的時間了?”

李倓搖頭說道:“沒有啊。”

結果朱邪狸還是十分自責:“怪我,是我太衝動,明知道你時間緊迫,還讓你浪費這麼多時間。”

李倓笑道:“哪裡有什麼緊迫的,反正他們也沒指望我真的拿出方案來,是我自己對這個一直不太了解想要看看。”

朱邪狸雖然知道李倓說得對,但是他一點也不能想象李倓對彆人低頭的樣子。

之前李林甫陷害他,他都沒低頭,憑什麼這些人上來給他下馬威,他就得低頭?

如果這事兒放到自己身上,朱邪狸或許會告訴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沒什麼大不了。

然而到了李倓身上他就不太能忍,可是他又覺得沒辦法幫太大的忙,便隻好坐下來說道:“我呆著也沒意思,也幫你整理一下吧。”

李倓點點頭說道:“以前的就不用看了,之前的方案都不適合現在,畢竟都是淘汰的,就看看最近修改的道路好了。”

朱邪狸一邊點頭一邊開始尋找,結果越找越生氣。

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故意給李倓增加難度,這些卷宗都不是按照時間順序整理的,有好多份都被打亂。

雖然並不是特彆多,但找起來也很煩。

這樣一看,剛剛他下手還是輕了,看這些人閒的程度,應該直接揍到讓他們在床上躺一個月才比較合適,反正有他們沒他們都一樣,都不耽誤什麼。

李倓看著朱邪狸麵色不善,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連忙對朱邪狸說道:“說起來我還真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

朱邪狸放下手中的卷宗說道:“你跟我這般客氣做什麼?”

李倓說道:“之前李林甫出門在外一直有金吾衛護衛,正巧是左金吾衛派的人,你現在是中郎將,是那些人的直屬上司,直接讓他們回來,李林甫隻不過是中書令,有什麼資格讓金吾衛護衛?”

朱邪狸一聽乾脆利落地起身說道:“我這就去。”

他這一走,李倓連忙開始翻看剛剛看到一半的書籍,說實話朱邪狸在這裡他總也不太敢打開係統的書籍。

畢竟他連執夷都看得到,誰知道他是不是也能看到係統界麵?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隨便找個借口將朱邪狸支出去,他是真的看李林甫那趾高氣昂的模樣不順眼很久了。

哪怕知道這位將來的下場會非常淒慘,但也實在沒辦法忍受他那麼久。

更何況忍下去的話,說不定李林甫還沒怎麼樣,他就被搞死了,這可不行。

李倓一邊瘋狂看書吸收知識,一邊從以往卷宗之中挑出重點,並且結合最新的道路情況。

最讓他覺得感動的是係統收錄的文獻之中,還有好多是論文,研究的就是當時的道路情況。

而李倓完全可以找出長安後來的一些道路和下水安排案例,畢竟直接動用後世的設計方式不太適合當前情景,但是如果用由現在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幾十年後的設計方案,那就很容易了。

李倓也不要求做到完美,如果真做到完美反而會引起彆人懷疑,他隻要能交出一份差不多的答卷就行了。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李倓對有關於土木工程方麵的知識那是吸收的太快了。

唯一比較遺憾的就是他現在了解的很多東西都處於表麵知識,再專業精深一點就不行。

李倓倒是覺得自己可以將重點放到這上麵來,畢竟這個比較實用。

就在李倓瘋狂吸收知識的時候,李林甫剛從府中月堂出來。

這個月堂一直都是他用來思考的地方,一般隻有他遇到很難的問題,或者有想要構陷的大臣的時候才會過去。

每當他高興的走出月堂,就代表著肯定有一位官員要倒黴,更甚至是會家破人亡。

隻不過這一次,他想要構陷的人注定不會家破人亡——他想要構陷的是李倓,而李倓一家都是皇室,兩位父親一個皇帝一個太子,怎麼可能會家破人亡?

如果可以李林甫也不想跟李倓死磕,然而上一次李倓反擊太狠,讓他在朝中民間聲望都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甚至如今國子學那裡都在議論他的文學素養。

這個仇真是結大了。

不過他相信很快就能解決,畢竟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閒散親王而已。

這麼想著的李林甫就得到了一個消息:李倓正式在左金吾衛走馬上任,直接掌管金吾衛,而且是聖人親自下令讓他去。

李林甫愣了一下之後,表情十分凝重地又回到了月堂。

他所有的動作都在李倓沒有權利的基礎上,雖然知道對方到了左金吾衛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掌控左金吾衛整體,但畢竟有了機會。

他需要從長計議,然而還沒等他調整自己的方案,就聽到管家跑進來說道:“郎君,不好了,寧王將之前左金吾衛派來的侍衛全部調走了!”

李林甫一愣,繼而麵色鐵青:“此子好狠毒的心腸,他是想要我性命啊。”

管家略帶慌張問道:“郎君,現在要怎麼辦?”

李林甫問道:“來者何人?讓他進來,我與他詳談。”

李林甫想的很簡單,左金吾衛他認識的人可太多了,既然李倓不肯善罷甘休,那就看看誰手腕強硬。

他乾脆指導左金吾衛將軍等人架空李倓,屆時他還能如此趾高氣昂?

管家說道:“是新任的中郎將,永壽郡王世子。”

李林甫:……

這還談什麼?不傻的人都知道朱邪狸跟李倓十分交好,李倓甚至救過他的性命!

管家見李林甫表情不善,便小聲說道:“郎君,我倒是覺得您能見見他,蠻夷之人一向兩麵三刀說不定便願意投靠郎君呢?更何況永壽郡王世子似乎地位不穩,您隻要讓他明白誰能讓他順利繼承王位不就成了?”

李林甫笑看管家:“你如今倒也有幾分急智。”

管家賠笑:“那也是因為跟在郎君身邊久了,沾了仙氣。”

李林甫點點頭說道:“將那蠻……將那朱邪世子請進來吧。”

管家領命而去,過不一會就帶著朱邪狸進來。

李林甫以前見過朱邪狸,不過都是遠遠的沒有仔細注意,如今近距離一看,就算他先前對朱邪狸頗多不滿,此時也不得不讚一聲美姿儀。

大唐朝堂從上到下的顏控讓李林甫對朱邪狸的不滿去了六分,剩下那幾分還是可惜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跟寧王摻合到一起了呢?

朱邪狸行禮過後開口問道:“不知李相喚我何事?”

李林甫見他舉止有度,除了外表絲毫看不出半點野蠻人的影子,跟一同歸附來的其他突厥人有很大不同。

他心念一動便問道:“小郎君可曾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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