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安原本以為消除了皇後頭頂上的禁製後, 她背後的修真者會很快的發現這件事, 然後他也會很快就要麵對大修士帶來的壓力。
結果發現皇後的背後之人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是目前還沒有發現這件事。
那司徒安也隻有留在皇宮的周圍, 繼續等待皇後本尊的出現了。
當司徒安修行到練氣期第七層的時候,他就可以學習禦器飛行了,當然也到了司徒安要考慮祭煉什麼法器作為本命法器的時候了。
若是祭煉普通的刀或劍作為本命法器,那也太平常了, 雖然會隨著主人的境界提升而成長, 可再成長也不就是厲害一些的刀和劍嗎?
所以司徒安傾向於類似於萬藥碟的,本身就可以不停的成長的本命法器。本命法器自身的成長, 加上隨著主人晉升的成長, 雙管齊下,司徒安才會擁有更強大更有作用的法器。
修真者的本命法器,可以是道之載器, 其中包含的規則理念, 就承載了修真者選擇的道路。如果本命法器選擇的好, 更能助修真者加深對規則的領悟。
當然也可以隨便選擇一個法器祭煉為本命法器,那這件本命法器除了是修真者使著最趁手的武器或者工具之外,就不具備更多的意義了。
司徒安今後可以擁有無數法寶, 也可以祭煉無數法寶弄一個法寶庫隨身使用,但與他乾係最深的, 休戚相關的, 今後對他的幫助可能最大的,唯有本命法器。
一個修真者的本命法器損毀,也相當於損壞了這個修真者的大半修為。哪怕這個修真者在失去本命法器之後, 還能重新祭煉其他的法器作為新的本命法器,但之前因本命法器損毀而受的傷,而損失的修為,以及花在本命法器上的功夫,其中的損失都大的讓一般人承受不起。
而一個修真者的本命法器獲得了進步或者晉升,也能連帶的讓修真者領悟更多的規則和道韻,讓修真者獲得切實的進步。
這種修真者和本命法器之間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才是司徒安對本命法器的選擇如此慎重的原因。
因為拿不定主意,所以司徒安一頭紮進了玉簡書庫裡,看看雲龍門過去那些先輩的修行經驗,也許能從中間找到本命法器的靈感。
看看這些修真雜記,上麵提到過的本命法器真是五花八門,除了常見的兵器法器之外,有人把一根針祭煉成了本命法器,有人選擇了一個碗作為本命法器,有人選擇了一把尺子作為本命法器,司徒安想了想,就連極其出色的萬藥碟,不論它的功能如何,其實它的外形也就是一隻玉碟。
所以本命法器是什麼形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上承載了什麼規則符文。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司徒安除了確定要成為本世界能夠培養出的最強者——元嬰期修士這個目標之外,若說他還有什麼人生感悟,還有什麼願望,那除了拿到神器碎片“天眼”之外,就是除掉儘量多的垃圾魔道修士了。
遇到天眼神器碎片隻是司徒安在本世界偶然遇到的一個關節,與他的感悟無關。若是其他的不會威脅到司徒安本身的神器碎片,那司徒安也隻是會順從命運的安排,冷眼旁觀神器碎片和擁有者在這個世界的所作所為。隻要神器碎片擁有者沒有觸犯他的利益,那他就不會主動去奪取它。反正或早或晚,這些神器碎片都最終會歸於輪回。在混沌中度過了無數個紀元的伴生神器,十分的有耐心,現在的這一點時間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反倒是對魔道修士,司徒安有很真切的願望,想要多除掉一些魔道修士。這既是為了掠奪修真資源,也是在為這個世界清掃垃圾和病毒。雖然魔道就像各種病毒一樣清除不乾淨,舊的病毒有了疫苗和解藥,世界上又會有新的病毒誕生。但司徒安也希望,在自己存在在這個世界的時間裡,魔消道長,給普通凡人多留一些活路。
什麼是魔道?什麼是正道?
司徒安在沒有修行,沒有見過修真功法之前,以為魔道和正道的差彆在於他們修行的功法各有理念上的偏向。更偏激,更消極,更自私自我,更極端,完全放棄了人性的是魔道。而正道就是中正平和。
司徒安沒有得到過魔道宗門的修真功法。但從他接觸過的正魔兩道的練氣期修真者來說,他們的修真功法沒有很大的差彆。那些玄奧的經文,哪怕描述的是不同的事物,但其中的內容絕沒有事關理念上的字句或者偏向。這些修真功法可以說是中立的,魔道可以修行,正道也可以修行。
魔道與正道不同的,唯有他們的心性,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力量就是那些力量,隻看人類選擇用那些力量去做什麼事。
就像普通的世界中,人們可以做一個守法的人,也可以做一個罪犯。人們可以選擇做一個好人,也可以選擇做一個壞人。麵對利益誘惑的時候,人們可能會守住底線不做觸犯規則的事,也可能會接受誘惑做一些過去從未做過的壞事,然後從此落入犯罪的深淵。
在這個凡人與修真者力量差距巨大的世界,守不住底線的人,麵對的利益誘惑也更多更大。
因為沒有底線,那就可以對凡人為所欲為,滿足自己所有的**,發泄自己所有的惡念,隨心所欲,無所顧忌。
這就是魔道!
而正道的修真者,哪怕擁有改天換地的偉力,依然還擁有堅定的原則和底線。因為沒有法律之類的東西能約束修真者,所以是他們自己約束自己。
這些強者不去做那些奴役壓迫不如他修為的人的事,是因為他們的理念不允許他們那麼去做。
而這就是正道。
正與魔,在這個世界的規則中,隻是事關人們的內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