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修士傳音讓皇後把侍奉在殿內的宮人都趕出去, 然後悄然進入了皇後的寢殿。麵對病榻上的皇後的時候, 神情淡漠,隻是把一隻小玉瓶交給了皇後, 甚至不打算和皇後談話。
皇後顧不了那麼多,拿過藥瓶就從中拿出了一粒丹藥,然後吞了下去。
片刻後皇後麵色潮紅, 滿身大汗,不過相比之前麵色青白的樣子, 現在看起來身上多了一絲生機。
皇後的呼吸恢複如常後, 開口道:“這丹藥很有用, 我感覺身體中多了一股生機,彌補了身體中缺少的生氣。不過......”,皇後又皺眉道,“那種身體不斷失去生氣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雖有丹藥彌補生機, 但是身體上的漏洞還是存在。這丹藥恐怕是治標不治本,我需要不斷的吞服這種丹藥才能維持性命。”
那金丹修士皺眉, 伸手探皇後的脈搏, 然後不由失聲道:“這怎麼可能呢?這丹藥集了許多靈藥的藥力, 就是對修士都有養身的大用, 怎麼會對一個區區凡人的病症無用?你這身體確實是生機不斷的流逝, 可是我卻探查不出是何種病症。”
不過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連忙用法術觀察了一下皇後頭頂的禁製,發現皇後頭頂的禁製果真不見了, 不禁表情大變。不由揪住了皇後的手腕問,“你身上的禁製是誰替你除去的?”
皇後見他神情可怖,不由得感到害怕,微微向後一縮,才回答道:“禁製?什麼禁製?我不知道。”
那金丹修士沉下了臉,“師傅特意為你和貴妃之間設下了禁製,讓你可以不斷的吞噬貴妃的氣運,直到貴妃氣運流失而亡。而你則始終可以壓製貴妃,依靠得來的氣運富貴一生。如今你頭頂上的禁製不見了,你這症狀明顯是氣運消失即將死亡的征兆。說明有修士插手了此事,不僅讓你無法得到貴妃的氣運,反而拿走了你本身的氣運。你果真沒有任何解除禁製的記憶?”
皇後驚慌的搖頭道:“真的沒有,若是我早知道此事,早就通過畫像告訴她了。”
那金丹修士又檢查了皇後的身體,想了想才道:“你身上沒有任何消除記憶的禁製,說明確實有人在你毫無察覺的時候解除了禁製。那禁製是師傅所下,如果是練氣期的低階修士解除的,一定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你以及身邊的宮人不可能一無所覺,宮內守衛的皇室供奉也不可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一定有其他仙門的高階修士插手了此事。”
“高階修士?!”,皇後嚇了一跳,想到可能要和一個仙門或者與本尊同階的元嬰老祖為敵,簡直感覺人生沒有什麼希望了,“那現在怎麼辦?”
“這個禁製我早年研究過,你現在這種情況就是你和貴妃的氣運連結沒有打斷,導致了氣運倒流,壯大了貴妃的氣運,反而你現在衰弱將死。我無法在你身上重新設置如此複雜的禁製,現在隻有解除了貴妃頭頂的禁製,氣運連結就可以打斷。那時候你就可以再次慢慢的孕養氣運,你的生機就不會再流失,那時候再吃這丹藥就可以恢複身體了”,金丹修士想了想道。
“不能直接殺了貴妃嗎?”,皇後對貴妃一直嫉恨不已,哪怕在這種病弱纏綿,麵臨死亡的時候,也想要儘早送貴妃去死。
金丹修士搖了搖頭,“貴妃對師傅還有用,不能直接殺了她。若能殺了她,師傅早就殺了,還用等到現在?而且現在事情已經變得複雜,有另外的仙門插手了此事,不知道是不是衝著師傅來的。這已經不是我能處理的了,等我處理了貴妃頭頂的禁製,替你解除了危機之後,須得立即回去稟報師傅”,說罷就轉身離開了皇後的宮殿,轉身去尋找貴妃。
司徒安看著金丹修士去了貴妃的宮殿,知道他不會殺了貴妃,也就無意阻止他,反正皇後的氣運已經吸收的差不多了。皇後不是好東西,貴妃也算不上什麼好人。司徒安也不是一定要皇後去死的。
今夜皇後沒有來到貴妃宮中,因此貴妃依照慣例,獨自一人在靜室裡修煉法術。也方便了金丹修士製住貴妃,然後解除她頭頂的禁製。
金丹修士發現了貴妃的記憶禁製不見了,不僅如此,她還有了練氣大圓滿的修為,這一切都說明了確實有其他的高階修真者插手了此事。
金丹修士想要審問貴妃知道些什麼,或者像他的師傅那樣,再次廢掉貴妃的修為。可是想了想,略微有些顧忌插手此事的仙門,再加上之前的事已經讓大荊王朝非常不滿,再動了貴妃,恐怕會讓皇帝向仙雲門求助。
之所以確定不是仙雲門插手此事,那是因為仙雲門對大荊王朝有絕對的管理權利,如果讓仙雲門的高階修士發現了什麼端倪,他們不會悄悄的抹除皇後的禁製,而是會把事情擺到明麵上,正麵和他的師傅對壘。畢竟隻要看到皇後的臉,就會知道這件事背後的人是誰。仙雲門隻需要正當使用自己的權利,而不需要和他的師傅一樣,偷偷摸摸的做事。所以插手此事的人不會屬於仙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