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嬸子，是我，我來看你了。”趙母一進屋，一坐下來，就對著躺在床上的方奶奶問好。
方奶奶身體無力，但還是支起身體看向來人。
“石頭娘....”
趙天磊被人喊小石頭，有時候就有人喊大隊長媳婦喊石頭娘，大海娘，祥子娘。
“嬸子，你躺好，躺好。”趙母見她要掙紮的起來，趕緊阻止起來，還讓她不要起來。
“嬸子，你應該也猜到了，是小陽和小雲來喊我過來勸勸你，他們兄妹兩個，隻剩下你一個親人，你走了，你讓他們怎麼過？”
“石頭娘，這些年你家石頭照顧我們幾個，不然的話，日子早已經．．．．．咳咳．．．．．過不下去了。”
孫子病弱，孫女還小，她上工，也掙不到多少工分。
還是大隊看到他們老的老小的小，讓她去喂豬，兩個小的打豬草，再加上兩個孫子養老糧食，才挺過來那最困難的幾年。
“小陽去年跟著我家老三掙錢了，我可是聽說，如今開放了，隻要出門就能掙錢，曹家那個大力帶著他媳婦這一次就去京都，還有我侄子侄女也去京都。”
這個方奶奶好像聽說了。
如果不是她拖累著，孫子怕也跟著出門掙錢了。
“嬸子，如今日子好過了，你難道不想看到小陽娶媳婦，給你添一個曾孫子，不想看著小雲嫁人？如果你去了，讓他們兄妹兩個怎麼辦？”
趙母這樣勸說，也是讓方奶奶求生，而不是一心求死。
本來方朝陽和方美雲兄妹兩個，就算可憐。
小小年紀，父母都出事了。
叔伯還嫌棄，舅家那邊乾脆不來往。
“石頭娘，我這個病要花不少錢，小陽那麼辛苦掙錢，我要留著錢，給他娶媳婦。”方奶奶眼眶一下子紅了，有氣無力的說著。
欠錢怎麼辦？